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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136)

不过很快,大家都没有心情谈论和熊打架的事了,下车的时候,除了尼金斯基,所有人都扶着车一副虚弱的模样,安菲萨干呕了几声,问她老师:“既然您都有钱买汽车了,临时雇用一个司机也没问题吧?”

既然你都很有B数的不让我们在车上吃东西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开车不可!

张素商尴尬的咳了一声:“为师也没那么有钱啦。”

自从国内形势收紧后,他就把很多钱都交给组织了,自己手头只留了必要的钱,比如冰上训练费、器材消耗费和出外比赛的车旅费。

虽然作为作家,他也有持续不断的收入入账,但那也是下个月的事,现在的张素商还真不是很宽裕。

他让大家缓了一会儿,就带着他们开始爬山。

如今已经是六月,大部分湖面都不再结冰,他们在市内的时候也只能去人工冰场训练,但速滑、冰球等队伍也盯着那里,难免出现拥挤的问题,而如果大家在冰上高速滑行时出现撞击的话,受伤也是肯定的。

米沙以前就和速滑队的撞过。

想要找到冰湖,就要去海拔高的地方,也就是爬山。

根据伍夜明给的地图,张素商将车停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带着大家伙一起爬山。

爬的时候他还感叹:“市里工厂多,空气质量还是没有郊外好啊,大家,有没有觉得在这里连呼吸都顺畅了?”

在他身后,一群人呼哧呼哧,吉拉时不时扯父亲一把:“走路小心些。”

尼金斯基努力跟上这群运动员的步伐,但多年不运动,还是让他的体力远远落后队伍的平均值,但他这时候表现出了惊人的毅力,一声苦都没吭。

等到山顶的时候,只有张素商还体力充沛,能高举双手,开开心心的迎着碧蓝入洗的天空露出灿烂的笑脸,如同一只在都市里困了10年的泰山终于回归丛林一般畅快。

“这里环境真好。”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很快就转身一个个的给人把脉,观察他们的心跳呼吸频率,开车加爬山,一通折腾已是到了中午,这一路可把他们辛苦到了。

年纪最大的马克西姆大叔这时候反而状态最好,他说:“你让我找到了一点当年急行军的感觉。”

张素商特不好意思:“你是说我像军队指挥官吗?”

马克西姆:“可不是嘛,你和他一样不听人话,只知道压着手下的士兵往前赶,幸好那老小子在战争初期就被干掉了,不然我肯定活不到战争结束。”

这群人身体底子都很好,张素商一通检查下来,没人出问题,他便展开桌布,和他们一起野餐,累了一早上,大家都胃里空空,吃起大饼卷肉丝来胃口格外好,连尼金斯基都啃了两块饼,他女儿的饭量则是他的两倍。

吃完以后,坐着吹吹风,晒晒太阳,套上冰鞋上冰,就是愉快的滑冰时间。

野冰的质量自然不如人工冰场,对冰刀的磨损率也更高,但据张素商所知,中国的第一代、二代滑冰选手都滑过野冰,直到第三代才开始习惯在场馆内训练,这其中自然有经济条件限制的缘故。

没钱哪来的冰场?

身为正经学院派出身的花滑选手,张素商从懂事开始就一直滑正规赛场级冰面,野冰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穿越以后却也习惯了,就连吉利斯那样的大神级选手在柏林期间,也是依赖冬季的野冰训练。

高挑的少年在冰上展开双臂,单足滑行了一阵,又尝试了一个2A,尼金斯基是队伍里滑冰水准最差的,他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张素商的动作,渐渐地,他开始哼着歌,手上打着节拍。

安菲萨只是听了一阵,就听出来了:“肖邦的《即兴幻想曲》。”

在这个节目中,张素商希望展现出一种潇洒而优雅的姿态,吉赛尔就顺着曲子本身的快节奏为他编了一段相当华丽的步法。

第一次看到这个编排时,几乎所有人都惊呼:“这是不可能在赛场上完成的高难度步法。”

但张素商的存在就是来打破他们常识的,他对这段步法适应良好,很快就练熟了。

此刻他的背景是广阔无垠的天地,结冰的湖面边缘还有未化的白雪,当他跳起时,就仿佛与苍蓝的天空为伴。

看着他的动作,尼金斯基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打节拍的动作停住,双臂缓缓的展开,上肢的动作越发舒展,又试着单足站立,他的动作有点笨拙,但神情也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快。

正在欢快的练习贝尔曼旋转的吉拉停住,她怔怔的看着父亲的身影,鼻头一酸,险些哭出来。

爸爸在跳舞。

马克西姆轻声说道:“就像飞鸟终于挣开了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