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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14)

还有家里的煤球和柴要补充了,每天自己开火做饭就特别耗这些东西,张素商十分想念小时候在舅老爷老家见过的铁皮炉子,里面放几块蜂窝煤就能烧上一整天,做饭烧水都方便。

然而蜂窝煤在49年才会被一位德州工人发明出来,距离现在还有23年,比他邻居家的鹿爷爷还晚出生7年,而张素商作为一名穿越者,并不会“发明”蜂窝煤。

这也不能怪他啊,像他这一辈的年轻小孩用惯了的都是天然气和电,能见过蜂窝煤都算运气了。

最重要的是,烧蜂窝煤的话,就不用经常清煤灰了,现在张素商却必须把家里的煤灰通通清出来,不然屋子里的空气不好。

等点燃了壁炉,张素商又烧了热水,然后将屋子里的被套、枕套拆下来,连着袜子、内衣全放盆里一通搓。

这具身体和穿越前的张素商一样有尘螨过敏敢信?

张素商都不敢晒被子,因为晒的时候被子上会积累灰尘,拍都没用,等到晚上盖的时候就会不停的打喷嚏,连带着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咽炎也会一起发作,所以他只能勤洗这些东西,再慢慢烤干。

阿列克谢给他的被子已经做好,军绿色的棉布被套裹着里面的棉絮,睡前泡个脚、喝几口热水,再滚到被子里,外面加盖一层大衣,就是难得的享受了。

张素商感激他的帮助,洗被套的时候就把阿列克谢的也一起洗了,洗完以后拧到半干,再放壁炉边烤。

炉子里还架了口锅,锅底刷了猪油,慢慢的煎着列巴和土豆丝,张素商剥开咸鸭蛋,油滋滋的金色蛋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张素商舔一下,露出幸福的表情。

他都好久没吃过鸭蛋了。

等吃过饭,张素商在小桌上铺开纸笔,打算写怂包侦探系列的第二篇故事。

他对二十年代的俄罗斯的理解还是以近段时间的亲身经历为主,故事取材其实也与周边环境和人有关。

上回《列车上的驴叫声》的结尾处,焦糖玫瑰壮汉瓦西里敲响了主人公伊利亚的房门,请求他去查一桩案件,这次张素商就接着写。

按照本文的文风,为了喜剧效果,开门的是驴子鲍里斯,而且门开以后,它先对瓦西里喊了一嗓子,之后剧情才展开。

瓦西里是一位出身极好的知识青年,圣彼得堡本地人,之前在叶卡捷琳娜堡读大学,拥有古典文学的学位。

而他找到伊利亚,是因为在他租住的公寓附近,发生了杀人案件,一名四十岁的助产士被杀死,而他的堂姐米拉就住在案发现场附近,据说她看到了凶手的身影,并被对方从二楼推了下去,现在正昏迷不醒,而本地警方却并没有找到线索追捕真凶,因此瓦西里才想到伊利亚。

这家伙怂归怂,办案水平却一流。

两人遂一起前往案发现场,又去调查了死者生前的关系网,得知这名助产士已经在医院工作了十来年,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人缘算不得好,有过一段婚姻,但已经结束,没有孩子,但看家中陈设,她很有钱,有钱到不像一个助产士。

然而在把所有和助产士有怨的人都查了一遍,期间还差点将一位高中女教师当做凶手给逮了——这位曾经生下一个女婴,出生后不到半小时,还没送到产房外的父亲手中,就成了死婴,女教师的长子一直说是助产士害的,但他们家拿不出证据。

不过根据调查,这位女教师与其家人最终都被定为无罪,此时瓦西里得知堂姐米拉苏醒,又与伊利亚一同前往医院。

张素商为这篇故事取名为《没有血缘的双生子》,玩得却是交换杀人的概念。

众所周知,警方查杀人案时,首先就会调查死者的关系网,询问死者是否与某人有怨,并从中找出嫌疑人,关键是这招真的好使,大部分罪犯都是这么揪出来的。

可若是交换杀人呢?

张素商最初接触到这个理念,是1951年的希区柯克电影《火车怪客》,后来颇有人气的日剧《轮到你了》之中也是围绕着这个理念展开故事。

在《没有血缘的双生子》文中一共有两名死者,一个是中年助产士,一个米拉的继父,凶手则是米拉与一位女支女妮可。

米拉年幼时曾被继父侵犯,彼时妮可是她的邻居与好友,妮可家境贫穷,父亲是个瘸了腿的赌徒,两人深知对方的痛苦,曾相拥着一起流泪,直到后来米拉搬家,而妮可长大后成为了一名女支女。

又过了几年,妮可得知自己其实不是赌徒父亲的亲生女儿,他早年是一名人贩子,后来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而被打断一条腿,妮可是他没能卖出去砸手里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