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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227)

张素商:“答应我!”

“好吧好吧。”阿列克谢把他抱紧,实在不懂爱人哪来的那么多忧虑,但他明白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强大的祖国做后盾,当母亲身陷困境时,孩子是没法安心过日子的。

他们都有各自的祖国,只要国家召唤,他们便会心甘情愿的为之付出一切,这是这个时代很多人的宿命。

两人就这么抱着,窗外开始落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砸在街面上,发出声响,张素商抓住阿列克谢的金发,感到汗湿,他闭上眼睛,心想虽然今晚没有月亮,不过阿列克谢的眼睛比月光更加动人,倒也不错。

他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张素商感到有人把他抱起,又放到床上,等到第二天早上,一双小手推着张素商,他才醒了过来。

兴华穿着粉蓝色的裙子对他露出笑颜:“舅爸爸,快起来,阿爸已经做好早饭了。”

张素商应了一声,确认阿列克谢有给自己换睡衣才爬起来,被子滑落,外面已经有人开始喊人起床,说起来叫起在这个没有普及闹钟的年代,居然也是一项职业。

微冷的晨风吹进室内,张素商一个激灵,面包的麦香与煎鸡蛋的香气混着钻入鼻间。

新的一天再次到来。

张素商知道,1931年末到1932年初的这个赛季,将会是他在这个时代的最后一个赛季,若非组织坚持要他和伍夜明参加完奥运再回国,他早就已经和蒋静湖一起回了,他舍不得阿列克谢,可他太想为苦难中的同胞们做些什么了。

与此同时,张素商深爱着花样滑冰的事业,无论他曾在冰上遭遇过怎样的挫折,在来到这个时代后,滑冰为他带来了荣誉,也让世人通过他滑冰的模样,稍稍改变了一些对种花人的态度。

他想留两个值得铭记的好节目。

这一天,张素商和尼金斯基探讨编舞的时候,就提出来:“我的短节目音乐是《十面埋伏》,编舞由我自己来。”

尼金斯基惊讶的看他一眼:“以前只看你自己编表演滑,你自己编赛用节目当然没有问题,我相信你的水平,那自由滑呢?也是你自己来吗?”

张素商摇头:“不,我自己编短节目,是因为《十面埋伏》是中式音乐,我要自己来才对味,自由滑节目却要请你来编,必须由你来编。”

张素商转身拿起一个布包,将之打开,里面是黑金色的缎子,金线绣的牡丹与藤蔓在上面缠绕,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国外赛事时,那里的华人老乡们送给他的礼物,现在是时候用到它了。

“这是我用来做自由滑表演服的材料,服装设计也要麻烦你了。”

尼金斯基好奇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表演什么节目。”

张素商回道:“《献给尼金斯基》。”

他微笑着:“毕竟离开之前,要留一份礼物给世人,我希望这个节目足够美丽,令人铭记,而你是这个时代最接近艺术化身的存在,当然,这个节目也是给你,我在艺术领域的知己。”

第101章

时代的洪流席卷而来时, 我们都无法独善其身,不如投身其中,贡献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琴声》片段摘抄

尼金斯基在这个赛季没有接收其他人的编舞邀约, 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给张素商的节目之中。

他这两年已经通过编舞赚的盆满钵满, 本人还是俄国冰协、舞协的干事, 妻子的舞蹈教学事业也蒸蒸日上,大女儿吉拉更是考上了圣彼得堡大学, 同样进修医学,准备以后做个医生,小儿子也开始上幼儿园了。

其实罗慕拉本来打算将孩子带在身边直到上小学为止,但全职育儿不到一年,她就开始受不了不工作的日子了, 最后还是把孩子往育儿所放,早上送,晚上接。

可能是张素商写小说时太卖力, 他周围的女孩们都坚定了“女人必须要有工作”的念头,训练时没一个喊苦的,工作时全是劳动先锋,像安菲萨, 去年还在工厂里拿了奖。

张素商去年去美国巡演时,还被邀请拿着话筒,在一个挤满了女性读者的会场中做了一场演讲, 主题是女孩们要工作,握住经济权才有尊严,积极参与社会活动, 才能推动有利于自己的权益。

波伏娃说得好, 女孩这一生要面对太多诱惑, 不工作也可以回去给男人生儿育女,靠男人养,许多女孩一开始就被引导到了这条“捷径”上,靠男人立足固然轻松,可尊严、权益也就不要想了。

必须工作,劳动最光荣,不仅能得到金钱做报酬,还有立足社会的独立性和尊严!

演讲结束时全场一片掌声。

张素商心里还不断挠头,他直到现在还坚定地认为自己对男女平等的观念就是普普通通21世纪青少年的水准,怎么放20世纪,他就被奉为斗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