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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盈盈一笑共君游(31)

作者: 青色兔子 阅读记录

任盈盈又羞又恼,从床上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险些一个跟头栽下去,幸亏拽住了东方不败的腰。她瞪圆了眼睛,脸上像有朝霞氤氲出来,终于决定向恶势力屈服,扯着东方不败的袖子露出个谄媚的笑容,任盈盈将小香包举到东方不败面前,眯眼笑道:“东方叔叔最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火车上坐了十六个小时,到现在为止整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饭睡觉,顶着太阳跑了一中午,感受着苦逼大姨妈的慰问……还记得端午节更新。

乃们不会霸王我的……乃们不会霸王我的……

否则……嘤嘤嘤嘤,我就睡个三天两夜,慰劳我像被轮X了一样的腰……

19

19、不堪盈手赠 ...

不堪盈手赠

转眼已是三年过。

最是温暖,人间四月天。

傍晚时分,任盈盈追着突然兴奋的小黑松鼠,一路到外院的假山旁,隐约可见小黑那蓬松的大尾巴露在外面。她用上美人师父所授的轻功口诀,当真是毫无声息地掩了过去,悄悄伸手去拎小黑的尾巴……

猛听得一个极低沉的声音道:“早一年东方不败处决了郝贤弟。再早一年,丘长老不明不白的死在甘肃。到了今年,文长老被革出教,受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三派高手围攻而死,此事起祸,自也是在东方不败身上……”这人话还未说完,任盈盈就感到什么东西激射而来,在她脚前溅起碎石一片,劈啪声中,她只觉得颈上一紧,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

“小丫头偷听!”正是先前说话之人。

任盈盈露出一脸天真笑容,不动声色地将抹了麻药的银针扎了过去……却被一只干枯苍老的手攥紧了手腕,接着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小姐,快放手。”

任盈盈一愣,歪头看去,讶然道:“曲洋?!”

这瘦削黑衣老头可不正是“黑血神针”的鼻祖曲洋曲长老!这三年里,任盈盈鲜少见到他,估计他忙着盗墓淘曲谱,也顾不上她——不过,曲洋就这么大刺刺得站在东方不败的院子里听别人讲东方不败的坏话?!她又转头去看开头说话那人,却见夕阳余晖下,空荡荡的假山侧,哪里还有人影?

“方才那人……”任盈盈伸指冲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戳一戳。

曲洋将她放到地上,笑眯眯道:“方才什么人?什么人都没有啊。”

这是红果果的欺骗!太侮辱人的智商了!

任盈盈怒道:“曲洋!”

曲洋托着蓄了三年小有成就的长须,感叹道:“好歹也是教了你几个月的长辈,怎么能直呼名字呢?”摇一摇头,又叹道:“现在的孩子啊……”又摇一摇头,像九斤老太太那样感叹着一代不如一代,曲洋踱着步子远远去了……

任盈盈探头去看窝在假山缝里的小黑松鼠,一见之下不由得喷笑出来。只见小黑肚皮朝上,被卡在两块石头之间,两只前爪紧紧贴着前胸,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得瞅着她,发出委屈的呜呜声。任盈盈伸手将它解救出来,戳着它圆鼓鼓的肚子教训道:“就跟你说要减肥!减肥懂不懂?!再胖下去,哼哼,就变成猪松鼠啦!”

两年多来,任盈盈从小胖妞变成了微胖小妞,瘦松鼠却在敞开供应的各色坚果的幸福海洋中胖了一圈……

***

任盈盈回到卧室,迎面看到从隔间走出来的丫头,她拉住丫头问道:“我爹来信了吗?”

丫头摇头,又安慰道:“大概是最近教中事务多,延迟了几日,小姐不用太担心。”

任盈盈松手让她离开,她坐到床边,抱着小黑细细地想着:现在她已经七岁了,原著中东方不败就是在这一年成为了日月教教主,而任我行则被关到了西湖梅庄底下的黑牢里——也就是这一年,东方不败拿到了《葵花宝典》,而任我行练得吸星大法终于出了岔子。三年来,任我行每周一封信从来没有间断过,也没有延迟过……那么这一次迟了三日还没有见到信,只能说明便宜老爹那里出了问题,他出了问题就离把《葵花宝典》送给东方不败之日不远了……

既然东方不败与任我行的争斗势不能免,任盈盈也只好接受。但是争斗就意味着会有输赢,为了自身的最大利益,任盈盈此刻应该选择一边站好队,凭借知道剧情的先天优势,做个未卜先知的狗头军师,期间拯救她亲近之人四五六个,折腾她厌恶之人七八九个,最后找个如意郎君笑傲江湖……穿越女的固定剧情啊……

只是任盈盈很为难。

按道理讲,她应该坚定地站到任我行这边,想办法把《吸星大法》的缺陷弥补了,把东方不败打败!

但是她只在黑木崖上呆了半年,接下来的两年半都是和东方不败在一起。

很多理智上知道是对的事情,情感上却无法接受。比如说眼前就有一件,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东方不败——这样一个英挺强势又满怀野心的男子——变成一个不为世人接受的……不完整的人……以至于后来的他不接受那个曾经的自己。否决自己,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门轻轻开合,东方不败穿着蓝色的长衫走了进来。他停在床前,伸手敲一敲任盈盈的脑门,笑道:“小丫头在想什么呢?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任盈盈咬牙切齿道:“在想怎么拯救你!”

“哦?”东方不败笑得更厉害了,他肩膀抖了一抖,变敲为捏,掐着任盈盈腮上的肉道:“说来听听。”

任盈盈掀着眼皮瞪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放——手!”小黑松鼠从她怀中一溜烟得跑了,她双臂环抱,皱着鼻子瞪着东方不败,一副我很不爽不要惹我的样子。

东方不败坐到床边,舒适地靠着床头,悠悠道:“有个小丫头没收到她爹爹的信,要哭鼻子了。”

任盈盈炸毛!她猛扑过去,磨磨牙,对准东方不败的肩头就要咬下去——在此之前,她歪一歪脑袋,吸取之前教训,冲着东方不败道:“我要咬了!不准用内力震我!”

东方不败伸手将她的脑袋压在肩上,哈哈大笑。

一鼓作气,二则衰,三而竭。任盈盈没了武力镇压的心思,静静偎在东方不败怀里,感受着他大笑时胸腔里强有力的震动声,鼻间是他身上清远的气息。她的手指慢慢攥紧了他的衣襟——这样一个人,她怎么舍得看他过得不好……

她想到四岁那年下山,她无意地推开他的脸,就被变相威逼;如今三年之后,她扑上来咬他的肩,却被他大笑着抱起——原来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走得这么近……她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而他知道她的张牙舞爪不是攻击,是亲近……

东方不败拍拍任盈盈的后背,问道:“怎么不做声了?被我说中心事了?”

任盈盈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一对眸子一眨不眨地瞅着东方不败,鼓着腮不说话。

东方不败伸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额前细小的绒毛,低声道:“你还是会想家的。”

这声音低得简直像是一声叹息了。

任盈盈攥住他抚在自己额前的两根手指,笑眯眯道:“这里也是我的家啊。”

东方不败看一眼被握紧的手指,嘴角弯起一个细小的微笑,就像是灯下看书时偶尔流露的真实,干净纯粹,像是冬夜的星子。

东方不败摸一摸任盈盈的脑袋,温声道:“你爹给我来了一封信,说不定里面会提到你。”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还未拆开的信,冲着任盈盈挑一挑眉,诱惑道:“要不要看?”

任盈盈猛点头,将额头抵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

东方不败一笑,捞起她坐到书桌前,挑亮烛光,拆开信件。

一叠泛黄的小册子掉了出来,封面上四个墨色正楷小字:葵花宝典。

***

任盈盈只觉得心脏像是被钢丝勒紧了一般,她呆呆地看着这四个字,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许多以为被遗忘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