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黑月光来当侍卫了(57)+番外
是赵临尧。
路蕴问:“怎么是你,红琴呢?”
赵临尧有点委屈:“殿下,是你让红琴去休息的,说让我留下来就好。”
路蕴尴尬地回想,好像自己闷头大睡前确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当时太困了,并不是很清醒。
赵临尧半跪在床边,捧着一盅温茶递给路蕴。
路蕴喝了几口,果觉清爽了不少。
赵临尧还真干起了红琴的活,认真对路蕴说:“厨房熬好了粥,等过一会儿殿下有些胃口后喝一碗,太医说通宵不眠最伤身子,需要好好补一补。”
他想了想,又说:“我为殿下把常服拿过来。”
路蕴还穿着中衣坐在床上,听了这话笑说:“赵侍卫,你莫不是还要伺候我穿衣?”
赵临尧手一抖。
第34章 暖手
谁料这手一抖,半杯未尽的茶水便泼到了被衾上,深蓝色绸缎背面上,很快洇出一片更深的颜色。
路蕴幽幽地开口:“红琴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赵临尧懊恼地起身去找新被子,抱着被子回来时便看到路蕴穿着中衣坦荡地掀被下床。
幸好屋里火盆多,比较暖和,赵临尧心想。
再过去,两人穿着中衣相见的时候太多了,赵临尧甚至没有发觉,这样的情景不应该是一个普通侍卫所见。
路蕴站在床边,踩着绣花鞋,只觉还是有些冷,催促正换被子的赵临尧:“你快些。”
赵临尧平日粗糙惯了,便真的只是把沾湿的被子拿出去,把新被子展开放到床上去。路蕴重新上床,盖上被子,倚着床委婉感慨:“赵侍卫,你不太能胜任这个工作。”
赵临尧无法反驳。
但实际上,路蕴并没有太多底气,在侯府那么多年,她只给赵临尧铺过几次床,小侯爷儿时在军队里待过,养成了自理的好习惯,路蕴铺的那几次,几乎仅仅是把被子摊开放上去。
等成为公主,她才知道,这样的小事还有那么多要求和步骤:被衾边角要与床边平行,两边要往回掖一寸,挡风被要覆盖到床沿……
路蕴怜爱地摸了摸赵临尧的头:“不是你太差,是红琴太优秀了。”
赵临尧感受到头顶的触感,皱着眉覆上那只手:“怎么这样凉?”
路蕴本来还没有什么感觉,手背被覆上时才觉出差异:“是有些凉。”
她并不太在意:“一直是这样,不必在意。”
赵临尧拉过路蕴的另一只手,一样的凉,他垂眸看着这双手,沉声说:“怎么会一直是这样,三年前根本不是。”
“我以为这三年你会更健康的。” 他抬起头注视路蕴。
路蕴沉默了许久,终于坦诚地告诉他自己的病症:“随着年岁渐增,身体会愈来愈差,太医也不知是什么病,但已经用药控制住了。”
她轻声说:“会好起来的。”
赵临尧明白为何一到冬天,路蕴会这么畏寒,他的眉头深锁,心头有些疼痛。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两三年前吧,我也记不太清了。”路蕴微微笑着,“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赵临尧捧起路蕴的双手,嘴唇微微颤抖着,烙下轻吻,路蕴垂下眸,静静注视着。
唇轻触到白皙的手心,而手正被另一只粗糙些的手稳稳地拖着。
他克制地起身:“殿下,我去为您拿手炉。”
正当他转身时,那只微凉的柔软修长的手牵了上来,回首,是路蕴平静的面容:“不要手炉了。”
赵临尧明白路蕴的未尽之意,一时间心乱如擂鼓,他坐回到床边,握住路蕴的双手,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白皙与麦色,纤细与硬朗,无端对比出些暧昧。
室外并不晴朗,甚至天色有些阴沉,屋中却早早燃上了灯,温暖明亮。再这样惬意的环境下,仿佛谈情说爱是理所应当。
赵临尧的手很热,习武之人身体康健,把热量源源不断地通过手掌传递给路蕴,路蕴仿佛能感受到青年的热血奔涌。
从小便是这样了,她一直很羡慕。
路蕴寻思着,或许自己也该练练武,至少要常练上些五禽戏一类的。
手指被热源裹住,很舒服,路蕴思绪纷飞,渐渐涌上些困意,赵临尧见状提醒道:“殿下,别再睡着了,一会儿该用膳了。”
路蕴也知道,点点头说道:“可我有些困啊,赵侍卫,你想个办法让我睡不着吧。”
信昭公主自制力足够好,她不想睡,自然便不会睡,此言纯粹出于无聊,她倒想看看赵临尧要怎么办。
赵临尧握好路蕴的手,正襟危坐,开始讲笑话,他说道:“从前有个人拿着个长杆子想要进城门,但是他横着拿进不去,竖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