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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芽的七十年代(223)+番外

这时候宿舍里已经有了几个女孩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看上去都比蜜芽儿要大一些。她们见到蜜芽儿进来,都有些诧异,再之后看到童昭,便挪不开眼了。

三十多岁的童昭正是最好的年纪,褪去了昔日青涩,成熟稳重,衣着虽然朴实,可是那举手投足间的帅气是挡不住的。又因为他这个人爱说爱笑的,看上去一点不显老,不知道的还以为也就是个二十当啷岁呢。

几个小女生乍见到这样的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童昭对那几个女孩子笑了笑,便介绍说:“各位同学们好,我叫童昭,这是我小外甥女顾绯,小名儿叫蜜芽儿,她今年才十五岁,估计年纪是咱们宿舍最小的,以后有什么事,还请各位关照下。”

几个女孩子本来看着童昭送个小小姑娘进来,心里多少疑惑,不知道这是啥关系。说父女,不可能,说男女朋友,也不太像,难道是兄妹?

猜了半天,最后人家说是外甥女,大家都松了口气。

有的羞涩地笑了下,也有的大方地上前:“你好,童同志,我叫何春红,是北京本地的。”

有了这么一位带头的,其他的都纷纷介绍起了自己,

童昭笑着说:“相逢既是缘分,以后各位同学都和我小外甥女是同学,又是舍友,这就是千年难得的缘分!为了这份缘分,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吧!”

吃饭?

大家眼中纷纷一亮。

童昭:“就是老北京炸酱面吧?”

“好!”

几个女生惊喜交加,童昭见了,便大方地带着一个宿舍的女生倾巢出动,前去吃炸酱面。

他们出了宿舍,往北边走来到了未名湖畔,沿着未名湖去到北京大学的西门。

这时候的北京大学西门一如二十多年后,依然是那种古色古香的楼门。走出西门的时候,蜜芽儿还忍不住往后看了看。

几十年后,作为燕园的出口,北京大学的西门成为了一道风景线,无数前来参观旅游的中小学生以及成人们来到这里拍照留念。

而如今,这座古代建筑一如多少年后般,安静地屹立在这里。

北京大学西门外在后来有了很多饭馆,烤鸡翅什么的,一应俱全,不过现在这里的建筑还是寥寥无几,分外冷清。

童昭带着一群女生坐上了公交车往南边三环去,路上又经过了人民大学西门。

蜜芽儿探头看了眼,又是感慨万分。

后来的人民大学西门这一块可是寸土寸金的繁华之地,这块繁华之地往西两站地,就是北京大学的万柳宿舍,万柳宿舍所在的万柳一带,后来成为了北京的富人区,房价惊人。

可是现在,一眼看过去,荒草足足有半人高!

大家下了公交车,又跟着童昭走了一段路,才算到了这家面馆。炸酱面挺地道,童昭又是谈笑风生能说会道,逗得几个女生欢笑连连。

于是就在这个晚上,大家伙跟着童昭吃到了正宗的老北京炸酱面,也有了一个宿舍六个女生的第一次聚餐,并产生了初步的友谊。

席间,当听说蜜芽儿竟然是那位奥数金牌得主以及special prize得主的时候,大家都震惊了。

“怪不得你这么小就上大学,原来是奥数金牌的特招生!”

“哇,你太厉害了!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怎么之前就没认出来。

虽然说在座的几个女生能考上北大,那本身都是在各自学校数一数二的,可是对于国际奥数金牌得主,她们还是存着一份崇敬的。

“别提了,那个奥数比赛我也参加了,可是到了市选拔的时候,我被淘汰了!”

“我也参加了,考试的时候我闹肚子,吃了个鸭蛋!”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关系仿佛被拉近了,大家纷纷说起了自己关于奥数的经历。

而童昭看着这情景,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本来确实是担心蜜芽儿年纪小,和比她大好几岁的女生在一个宿舍,怕不适应,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想想也是嘛,他的小蜜芽儿当然是最优秀的,怎么可能不合群呢!

吃完饭,回到宿舍,这时候宿舍还没熄灯,大家伙都在那里给家里人写信,给同学写信。

蜜芽儿看了,也想写信,拿起笔来,给谁写信呢?

她想起了萧竞越。

自打上次萧竞越寄了一堆的奥数竞赛资料后,到现在好几个月了,也没给自己写过信。

为啥呢,难道说寄了那么多资料,把他的生活费花光了,没钱写信了?

还是说学习打工太忙,没时间写信?

还是说其实写了,自己没收到?

蜜芽儿一番胡思乱想后,决定还是给萧竞越写一封,说说自己最近的事。

“……我新认的这位舅爷爷,他看上去非常有钱,说是要给我爹投资建厂子,他回来后,还要带着我奶去美国,说是去美国把我奶父母的骨灰带回来,安葬在老家。”

“看那意思,好像之后还要带着我奶四处旅游吧。我们全家都挺高兴的,儿女们忙着自己的事业,也没时间带老人去旅游,现在舅爷爷可以让奶四处走走了。”

“另外,我临走前,我奶说了,好像是说她父母当年还留下了遗书,要给她留财产的,具体怎么样不知道了,不过以后我奶可能身份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她就有钱了,也像外国人一样到处去投资。”

“多亏了你的奥数参考资料,我好好复习,竟然在芬兰的奥数比赛中得了金牌,还得了个special prize,回来后,我被保送到了北京大学了……”

蜜芽儿把最近自己家发生的各种事都一一说了,最后她开始写自己的感慨。

“我有时候觉得跟做梦一样,我怎么竟然得了奥数比赛金牌,还被保送到北京大学了?站在这里,望着北京大学西门的石狮子,我才有点踏实感。”

上辈子,她曾经在北京大学生活了四年,晨光之中在博雅塔下路过,每天早间都在未名湖畔晨读,这几乎成为她上辈子人生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重生之后,十几年的光阴都在乡下度过,最初的记忆是从红糖和麦乳精开始的。这么多年远离北京的农村生活,她几乎已经开始觉得上辈子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场梦。

可是现在,她又踏入了燕园,又住进了曾经的宿舍,又成为了北京大学的一名学生。

两次的人生,在未名湖畔完美地交叉了。

第二天寄信的时候,同宿舍的孙淘金一眼就认出这是航空信件,纳闷地说:“蜜芽儿你还有美国的亲戚啊?”

孙淘金是福建来的,福建那边有外国亲戚的人多,所以孙淘金知道航空信件。

蜜芽儿听了,随口说道:“不是亲戚,就是以前的邻居。”

“邻居?”

这下子大家伙有兴趣了,纷纷打听起来,也有的顺便打听蜜芽儿舅舅的消息。

不过,在她们听说蜜芽儿舅舅竟然已经三十三岁的时候,顿时没兴趣了。

她们才十八岁十九岁,对于她们来说,三十三岁这个年龄太遥远也太老了,她们还想象无能。

其实蜜芽儿给萧竞越写信后,根本没指望收到回信,毕竟萧竞越那么久没写信了,估计是忙得厉害,而她自己在步入大学校园中也很快忙碌起来。

她虽然比周围同学小几岁,可是论起燕园的生活,她也算是老江湖了。在迅速地适应了数学系的生活后,她开始加入了学生会,加入了兴趣小组,开始了多姿多彩的燕园大学生活。

因为猪毛哥哥在北京邮电大学,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也就六七公里,猪毛那边也参加了学生会,于是她还和猪毛哥哥一起,组织下两边学生会联谊什么的,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充实忙碌。

而在大学生活中,另一个惊喜就是偶遇了一个老熟人,竟然是李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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