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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芽的七十年代(265)+番外

“你喝醉了,刚才我哥送你回来,怕你醉得厉害,让我留下照顾你。”蜜芽儿低低地这么说。

萧竞越听了这话,也不说话,只是继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仰着脸,望着上方的她。

他带着朦胧醉意的眼神逐渐有了温度,火热灼烫,就那么望着她,好像等待已久的猎人看到了林子里跳跃的小猎物般,紧紧地锁着她不放。

蜜芽儿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咬唇,别过脸去:“你先等下,我再给你去倒一杯温水。”

说着就要起身。

谁知道萧竞越伸出臂膀,大力地将她一拉。

这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等到蜜芽儿终于缓过来劲儿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了萧竞越的胸膛上。

“你——”她挣扎,可是萧竞越牢牢地按住了她的后腰。

“蜜芽儿,我想你,每晚都想你……”萧竞越用那粗嘎的声音低低地喃道,仿佛清楚,又仿佛酒醉中。

“竞越哥哥,你喝醉了,放开我,你赶紧歇着——”蜜芽儿有些慌了。

她其实并不怕发生什么,毕竟她和萧竞越在一起久了,有时候也觉得是可以进一步的。她相信萧竞越,相信他会给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可是事到临到,面对这种陌生的情况,她还是有些慌了。

纵然活了两辈子,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

“我没喝醉。”萧竞越突然这么说道:“我如果不装作喝醉了,他们肯定不放过我,还会要我喝。”

他猛地坐起来,紧紧地抱住了蜜芽儿:“乖蜜芽儿,我清醒得很,一点没有醉。”

他捧住她的脸,带着朦胧酒气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幽深让人看不懂的双眸闪烁着浓烈的渴望,微张嘴,他低声道:“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第123章 龙虎相争

这一晚,蜜芽儿仿佛一片飘荡在巨浪中的浮萍, 任凭风吹雨打, 震颤摇摆, 乌发铺就在蓝色格子床单上, 衣裙飘落在乳白色地板砖上。

待到一切风平浪静时, 她软软地瘫在床上,窝在被子里。

床单透着潮湿,却依然温暖。

男人搂着她, 下巴轻轻磨蹭过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安抚着。

他知道她疼了,便着意想宽慰她的。

毕竟她还很年轻,两个人也没正式结婚, 他这么做, 是孟浪了。可是实在忍了太久,今天看着家里老人意思, 他知道他们终于差不多可以了。再看蜜芽儿父母,言语中也是松动了。

他忍了太久, 今天借着酒意, 突然就不想忍了。

他希望蜜芽儿是他的, 一辈子都是他的。

萧竞越从后面环抱着蜜芽儿, 在那昏暗灯光下细细打量着她白细娇嫩的脸颊,看她浓密黑卷的眼睫毛在脸颊上投射下一点阴影。

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竟低哑柔和地道:“不知道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你很眼熟, 好像很久前就见过你。”

疲惫的蜜芽儿听闻这话,咬唇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才觉得我眼熟啊?”

这话里,半是责怪,半是撒娇。

萧竞越原本只是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罢了,那念头轻忽缥缈,并不觉得十分深刻,可是一旦说出这话后,他再仔细看,才发现,他果然是觉得她眼熟的。

不由得怜惜地搂紧了纤细的她,感受着她柔软温暖的身躯,他肯定地道:“也许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也许你是我上一世的妻子吧。”

蜜芽儿心里微顿,总觉得有什么触到了心尖尖某处,酸酸甜甜的,说不出的滋味,抬眼轻轻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胡说什么呢,人是没有上一辈子的,就算有上一辈子,咱们也不会认识的。”

上辈子,她认识他,他却是不认识她的,两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罢了。

阴差阳错,她连和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萧竞越却握着她的手腕,肯定地说:“不,我一定见过你,记住了你的模样。”

蜜芽儿轻笑,掐了他的胳膊:“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上辈子我肯定不认识你!”

萧竞越低首,看她笑起来的甜美妩媚,心潮涌动,不能忍,便翻身覆上。

蜜芽儿环住他,任凭他肆意妄为。

一旦打开了这个禁忌,再往下仿佛容易多了。

两个人谈了这几年,直到今晚,她才真真切切地觉得萧竞越是她的男人。

这一次做得时间较长,她煎熬了好半晌都不见结束,最后求饶到眼泪都出来了,他才算罢休。

实在太过疲惫,也是深夜困了,她倦怠地睡去。

这一晚,睡得并不太踏实,梦里感觉到男人搂着自己不放开,又觉得窗外仿佛在下雨,淅沥沥的声音一直往耳朵里钻。

半夜里,人迷迷糊糊的,仿佛在空中飘,飘忽间就回到了那时,上辈子死的那时候。

她是被人家飙车的给撞死的,躺在那里,很安静的样子,并不算太难看或者惨烈,只是没气了而已。

飙车的那个人急刹车的声音刺耳得很,在公路上滑出一道痕迹后,终于停了下来,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他们奔到了自己面前。

蜜芽儿心里一动,她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眼熟,眼熟得很。

这两个人是谁?

她挣扎着想去看看,谁知道一用力,便感到背后的萧竞越抱住她。

“怎么了?”男人关切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因为是凌晨时分,又是半睡半醒间,那声音就格外性感魅惑。

“没什么。”蜜芽儿不好说自己的梦,只是翻转过身,犹如一只怕冷的小羊羔一般,钻进了萧竞越的怀里:“我刚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冷又黑,我有点害怕。”

“没事,没事。”男人低声安抚,抱着她,让她贴紧自己:“可能是因为外面下雨了身上有点凉?我抱着你,乖乖,我抱着你就没事了。”

“嗯。”蜜芽儿喜欢被男人有力的臂膀这么抱着,温暖舒服,更喜欢将脸贴在男人那结实的胸膛上,一股子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性感又安全,让她觉得自己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着,让她觉得自己一辈子不用害怕什么。

无论遇到什么事,这个男人都能给她挡风遮雨。

萧竞越感到怀里这小羊羔那依赖的软糯,胸膛最坚硬的地方也柔软起来,恨不得抱住她,就这么抱一辈子,永远不要离开才好。

在美国,他读过圣经,知道圣经里说女人是男人失去的那一根肋骨。

可是他总觉得,怀里的这女孩儿,是他心坎儿上丢失的那点嫩肉尖尖,没了她,呼吸都没有滋味,心跳也失去了力道。

唯有这样,环住她,将她禁锢在怀里,他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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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的男女,做过了和没做过,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了。

蜜芽儿现在已经是和萧竞越经历过那种事的了,再相处,就凭空比以前甜蜜了不知道多少倍。眉眼间比以前多了风情,言语间时而娇嗔,时而温顺,时而顽皮,不知道多少女人家才有的面貌也慢慢地展现在萧竞越面前。

她爱对他撒娇,也爱管着他,譬如以后不许他多喝酒,不许他熬夜,也不许他看其他女孩儿,看一眼都不行。

面对她的小霸道,他都一一允的。反正她是天她是地,她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他是绝对没有不答应的。

这么明显的变化,有经验的自然也能看得出来,顾老太早就和顾建国童韵说过蜜芽儿的婚事了。经过这几年,童韵顾建国对萧竞越那是一百个满意一千个放心,如今听到顾老太都拍板了,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又和童父童母还有童昭等商量了下,最后决定先把婚期定下来,就定在了第二年的腊月。

这是顾老太找人特意看过的,是个好日子。

萧竞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简直是跟飘在天上一样,没个实在感觉。盼了这么久,煎熬了这么些日子,大胆地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本以为老人家那边可能不喜了,没想到,就这么如愿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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