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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独裁者报告(179)

袁畅面『色』变得更加阴冷可怕,看着底下犯人慢慢说道:

“制宪大人乃是朝廷第一重臣,和发匪刻日血战谁不知道?可你一介刁民,为了自保,竟然诬陷大人,按照大清律令该当何罪?”

其实潘明起这话说了出来,自己也开始后悔起来,可是话既然已经说了,怎么着也要死撑下去而已:

“大人,真的,草民说的全是真的,大人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把制宪大人请来,大人一问就知道了!”

“潘明起那,你自己要寻死路本县可也没有办法。”袁畅重重叹息一声,居然很有一些惋惜说道:

“本来本县还不想对你用刑,可是你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了,诬陷朝廷命官那,来人,按照朝廷律令,把刁民潘明起的舌头割了!”

漕帮大当家的彻底傻在了那里,但是这个犯人却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为自己申辩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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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风暴 (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 风暴 (上)

这是由江苏开始,继尔席卷整个两江的风暴。

之前没有人想到这场风暴的到来,也没有人想到会由一个小小的无锡县令袁畅掀起了这场可怕的风暴。

在漕帮人犯身上,袁畅得到了张震想要的一切东西。而在这些人里,显然是严重的交代最为翔实满意。

严重交代出所有,包括真正发生发生过和子虚乌有的。

在审讯刚刚开始的时候,络绎有人前来说情,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袁畅这样一个小小县令,居然谁的面子也都不给。

起先是那些漕帮元老指派来的地方士绅,这些的架挡起来还算容易,毕竟这些士绅也大多深受漕帮之苦,前来说情只不过是害怕将来遭到报复而已。

而其后来的人却来头一个大过一个,甚至都是袁畅的上司。

有知洲、同知、知府,甚至道员。而这些人来到小小的无锡县之前,根本就会料到自己会遇到一些什么。

这一些人居然连袁畅的面都没有见到,全部被陈俊指挥的士兵阻挡在了县衙之外。

那些手里拿着刀枪的士兵,好像根本不把这些老爷放在眼里,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对漕帮第一批人犯的审讯已经结束。

让人震惊的不是案情进展到了什么地步,而是在这次审讯之中发生的一切,具体来说就是这些人犯遭遇到了什么,让人目瞪口呆。

严重、白辕状况如何旁人并不知情,但范恒在狱中“畏罪『自杀』”,就连漕帮大当家的,也企图咬舌自尽,所幸救治得快,才保下了潘明起一条『性』命,可惜潘明起再也不能说话了。

不过,潘明起在咬断自己的舌头之前,还是“交代”出了自己罪行,并且画押落供。

有些蹊跷,为什么要在招供完了之后才企图『自杀』?而且认识潘明起的人都知道,潘明起一个大字不识。

可惜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人会再去追问这些了.....

在这些人犯的交代之中,漕帮私自勾连发匪,从金陵沦陷之初就已经开始,在这几年之中向发匪提供的物资已经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在这些口供之中,甚至在那隐隐提供着一个信息,这些年里如果没有漕帮支持,发匪简直就连一年也都无法维持下去。

大抓捕很快开始,大批大批漕帮元老,地位显赫的全部落入法网,并且,在进入到小小的无锡县衙之后,没有几天一个个的也全部张开了口。

抓捕迅速从江苏开始向两江之地蔓延,漕帮遭遇到了自从立帮以来最大一次危机。

为了配合这次抓捕,百战军大股出动,而最奇怪的是,天下精锐之师百战军这次出动的人马居然全部统一受到小小七品官员袁畅统一指挥。

大量漕帮堂口遭到致命摧毁,甚至在抓捕过程中发生了流血事件。

在进入常州抓人的时候,由于常州府知府就是那位孙知府,常州漕帮两百弟子,开始自发组织起来在孙知府的默许之下武力抵抗。

负责常州抓捕的是新上任的运判邢少强,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这次对漕帮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同时是由袁畅、邢少强这些低级官员负责指挥,而那些百战军的将领大多没有参与进去。

当看到那些手里拿着各种武器企图拼命的漕帮弟子,邢少强甚至没有半分犹豫:

“逆匪武力抗拒,格杀勿论!”

话音方才落地,大屠杀开始了!

用火枪对付冷兵器,甚至漕帮弟子手上拿着的不能叫做兵器,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半个时辰不到,两百弟子居然被杀得干干净净。

闻讯而来的孙知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么这些人说杀就杀,居然一点都不留情,满地的鲜血好像在那诉说着才刚刚发生了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混帐,混帐!”孙知府胡子抖动,气得浑身发颤。

邢少强冷冷地看了孙知府一眼,根本没有把这个知府放在眼里:“奉大帅之命,凡有叛匪抵抗者格杀勿论!”

不仅仅是在常州,在江苏许多地方也都开始发生了这样的杀戮事件。任何胆敢抵抗,或者流『露』出任何抵抗意图的很快就会遭到火枪『射』击。

死伤数目在那急剧增加,短短的几天之内已经攀升到了七百余人之多。

漕帮开始受到无情打击,这个号称有十万弟子的天下第一帮会,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重大危机,即便是在雍正时期被指责参与到皇储之争的那一次。

而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也更原本指针对漕帮的这次行动迅速向其它方面波及。

“大人,不知让学元来此为何?”在张震的面前,孙知府似乎显得有些畏惧。

的确,这位总督大人真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在那想些什么。

这场风暴,除了之前张震在潘明起的寿筵之上出现一次,此后无论风暴进行到了什么地步,张震从来也都没有出现过。

就好像这场完全针对漕帮的绞杀,和这位两江总督大人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张震根本就没有提到针对漕帮的任何事情,反而让人上了茶水微笑着问道:“听说孙大人的字乃是一绝,不少人都是不惜带着重金前来求环?”

孙知府笑得有些尴尬,过了半晌才道:

“学元的字还算拿得出手,不过要和那些大家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那些前来求字的人多半也是看在学元是个朝廷命官份上。”

“孙大人真乃诚实谦虚君子,值得我们这些人学习啊。”张震叹息一声,忽然说道:“孙大人和你商量个事,不如你也赐本官一副画如何?”

“大人说笑,大人说笑。”

“本官从来不拿这些事情说笑,本官那是真心想问孙大人请副字画,你看,就连笔墨本官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说着,果然有人拿来笔墨。

孙知府一点也不知道总督大人想要做些什么,推托一会,终究还是坳不过张震,没奈何勉强拿起笔来为张震些了一副字。

“虎威雄风,百战百胜!好字,好字!这字还不说,意思更好!”

张震在那看来半天,赞不绝口:“来呀,把孙大人的字给我仔细收了起来!”

说着请孙知府重新坐下,慢悠悠地说道:

“孙大人,这次请你来除了求画,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想和孙大人印证一下。”

“大人请说,大人请说。”

“漕帮那些人那,真正辜负了本督信任。”张震叹息一声,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样子:“本督对他们寄予如此厚望,可他们却不知道珍惜二字。

袁畅乃是一个干练之才,不过这么短短几日,事情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漕帮果然和发匪勾结不知道为发匪送去多少物资。

我说怪不得为什么朝廷屡屡征剿不利,原来是咱们内部有人在和发匪勾结,你说这样的仗,咱们怎么可能打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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