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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领主(984)

昆茨果断摇头:“不会的!”

“好的,不会的。”就像是哄孩子一样,权杖说着,“我会在这尽量做好蒙罗非与各国的交涉的,但那些家伙都有各自的打算,不能相信他们,就像你不能相信我一样。”

“……”这话可没法回答。

“走吧,回去吧。”权杖站了起来,他收起了竖琴,把十片指甲直接扔进了草丛里,“感谢您倾听一个老人讲述的,并不是那么动听的故事。非常感谢。”

权杖诚恳的道谢,虽然只是一个粗略的故事,但说出口后,他觉得舒服了很多。虽然这个倾听的对象有点奇怪,但除了昆茨,再没有谁能够让他诉说了——昨天他已经在后辈的面前丢了太多的脸,对他们说这个,简直像是在恳求后辈施舍怜悯。

但昆茨,虽然也会怜悯他,但昆茨不是后辈,是神。

“请不要因为这个故事同情我,我活得够久,经历得够多,做过好事,但也做过很多愚蠢的事情,许多人因为我而丧命。我的手同样早已经被鲜血所污。

我现在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我的灵魂能回归精神世界分解成最原始的力量。希望我的身体能焚烧成灰烬,洒进水里,被鱼所食;随风而飘,化为泥土。”

“……刚刚说了请您不要可怜我,我就要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了。”权杖突然朝昆茨迈了一步,“能让我摸摸您吗?”

“?!”

“别误会,就只是一只手。”

昆茨犹犹豫豫的,还是伸出了一只手,权杖用两只手捧住昆茨的手,把自己的脸颊贴上了昆茨的手背。他很幸福的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啊……我的太阳……”

他这时候的笑容,很幸福。

可能……不是斯特哥尔摩吧?权杖确实爱着权能之主,不,太阳主君……也不对,大概是很久之前一个瞬间的太阳主君?

但是,那份爱情被太阳主君自己,亲手拍碎了。

他们俩没有一起回去,而是各自离开,昆茨惆怅的坐回自己的办公室,他甚至对权杖和老骑士的八卦都提不起兴趣。

刚看没两份文件,律者来了。

昆茨看着律者:“天秤女士和你的关系,就是神与眷者最好的关系了。”

“我们的关系?”律者被说得一愣。

“就是老板和雇员,只谈事业,不说感情。”

“……”律者看着昆茨的眼神有些怪,“我觉得您可能有些误会,我毫无疑问是爱着我主的。如爱着女神,也如爱着女人。”

“唉?!”

“如果你不是昆茨·蒙罗非,单凭你现在的表情和语气,我就能和你决斗了。”律者少有的翻了个白眼,“别问,问就是我不管别的眷者和我主的关系,但我和我主是恋爱着的。也别问,问就是当夜幕降临,我可以在睡眠中与我主相会。当我死去,我会归于我主的神国,匍匐在他的脚边。”

律者竟然脸红了啊!

昆茨只能在心里卧槽刷屏了:“那个……其他眷者和神的,我能问一下吗?是不是很失礼?”

律者的脸上露出几分挣扎:“我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和你说八卦的。

“请满足一个新手神祇的探究欲望。”

“探究别的神与眷者的私生活吗?”话虽然这么说,但律者还是说了,“圣骑和花冠少女不是情侣,他们更接近母子。圣骑身世特别,他原本是邪神的贡品,身上受到了某种污染。前任圣女自动卸任,让他在少年时就成为了圣骑。”

昆茨想到了圣骑那奇异的魅力,原来不是花冠少女眷者的特殊BUFF啊。而前任圣女卸任,这就等同于自杀了,昆茨对那位已经身处神国的圣女肃然起敬。

——花冠少女的眷者,都是人如其名的。

“舞者是比我更加年长的眷者,甚至比权杖更年长,我也不知道他与狂舞之女的关系,但,我曾经有幸看过他跳舞,十一次,只要看过就知道,除他之外,再没有谁是狂舞之女的眷者。

老骑士……血腥骑士是双眷者的,除了老骑士之外,还有另外一位血骑士。实际上,我们感觉血腥骑士这位冕下应该是对另外一位血骑士更加亲密。

酒客这家伙的眷者位置是买来的,对,您没听错,但不是钱币买。葡萄大公每隔一百年进行一次眷者拍卖,谁更取悦祂,祂就让谁成为祂的眷者。目前为止,酒客已经赢了三次了——眷者候选人取悦葡萄大公时付出的一切都不会被退回。

裁缝和商人更换得很频繁,我们很少去注意。

农妇与夫人倒是更接近您刚才的描述,是老板和雇员。

殡葬师喜欢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渔夫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