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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15)+番外

楼镜抱着剑,冷眼跟在他们后边。

二楼东边找完了,曹如旭等人掉头,一回头撞见楼镜,“去,去,去,你一直跟着我们凑什么热闹!”

楼镜态度冷淡,“这酒楼是你的?你走得,我走不得?”

曹如旭越过她,向西边去,边走边道:“你走哪里我不管,只要不碍着我捉贼!”

“巧了,我也是来捉贼的。”

曹如旭不耐烦道:“你捉的什么贼。”

“这贼也是你家的?你捉得,我捉不得?”楼镜冷哼一声,目光似凝了冰霜,盯着曹如旭身旁那侍从,“要不是我师兄拦住了那人,你们现在怕是连个人影也瞧不见,我捉住了那人可得好好问问,幕后主使是谁,到时押人去穆堂主跟前分辨,也请你身旁这位侍从务必好好说个清楚明白,‘干元宗的人会不会和那贼人有个手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侍从没想到先前的话全落在了楼镜耳朵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曹如旭时,曹如旭此刻以捉贼为先,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计较,只说了一声:“随你。”

开始挨个搜索西二楼的厢房,行事极为强横,不开门的便破门,骂声此起彼伏。

这西二楼当中有一间厢房,房门开了一点,一双眼睛往外探看片刻,合上了房门。

探看的是个魁梧男人,粗麻黑衣,一身风尘。屋内还有个妇人,扶着腰,挺着肚子,已有了身孕。

男人道:“有一伙武林人士过来了,正在逐个搜查,恐怕不久就查到我们这房里来了。”

妇人忧容满面,“他们有多少人?”

男人道:“一共四人。虽然不是那几个老东西,来人看着年轻,但也不知道深浅,可能酒楼外还守着人,若真动起手来,难说得很。”

“那我们该怎么办?”

男人沉吟片刻,而后决然道:“如果他们真是朝我们来的,也只有逃了。夫人放心,即使拼了属下这条命,也一定护送夫人回江南。”

妇人抚着肚子,脸色苍白,“我们不该进城来的。”

男人注视着妇人的肚子,叹道:“夫人临盆,不易再奔波,进城实在也是无奈之举,谁想正好穆家大婚,引来无数武林中人,以至于寸步难行,盟里说要来接应的人又一直没有音讯,偏偏在这要紧时候,还泄露了行踪。”

妇人将要说话,男人一抬手,示意妇人止声,同时悄声道:“他们过来了。”

屋外过来传来敲门之声,起先只轻轻叩了两下,说道:“客官,送热水的。”

屋里许久没有应声,敲门声便粗暴了起来,最后门闩被震碎,曹如旭等人破门而入时,夜风拂面,只见临街的窗户大开。

曹如旭冲到窗边一看,就见一个人影抱着什么东西,穿着一身黑衣,几乎融于这夜色中,施展轻功,跃下楼去,逃进巷道了。

曹如旭一拍窗棱,狠狠道:“贼子,你以为你跑得脱么!”

当即带着人追了出去。楼镜被曹如旭那些人挡着,站在最后,连个人影子也没瞧见,只知道这房里的人做贼心虚,越窗而逃了,曹如旭愤然追上去了,她便也跟了上去。

曹如旭出了杏花天后,放了信号,将在四面看守的人召集来,追着黑影往西面去了。

余惊秋因晚了一步,在那贼人引楼镜几人绕路时,跟丢了人,一路找也未见踪迹,正思虑折返,忽见夜空里一道红星冲天,有人放了信号,她认出是曹柳山庄互相联络时放的信号,便朝那方寻了过去。

寻到位置,是一座极尽喧闹繁华的酒楼,走了进去,人流杂乱,真是无从找寻。

余惊秋行至中庭,借力轻身,似一只仙鹤直上云霄,上到那中楼的屋檐之上,向下俯瞰,视野便开阔清晰许多,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离开了此处,正要返回,放弃寻找,眼角余光瞥到东南边飞桥之上一抹身影,离开的步子就此一顿。

正眼看过去,飞桥上的可不就是与郎烨交手,盗走了玉佛手的贼人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贼人虽然换了衣裳,又卸下了花脸面具,但走路姿势未变,身形依旧,最重要是那武器独特,所以余惊秋认出他来。他腋下夹着一个包裹,跟在一个堂倌身后,像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余惊秋飞身上前,拦住去路,“兄台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早早还来罢。”

那贼人骤然见到她时,怔愣了一下,而后目光越过她,看了堂倌一眼,再瞧向余惊秋时,一言不发,取下背后武器。

余惊秋见状,自知多劝无益,长剑出鞘,剑意磅礴。那贼人长/枪一动,似黑蟒出洞,直袭余惊秋面门,余惊秋侧剑一引,脚下踏步,避开了一枪,便要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