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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185)+番外

楼镜从他的话中辨别出许多信息,首先,便是这霍朝肯定从老掌门那里询问了詹三笑的相貌,猜测到她并非本人,“只是家中规矩,不许女儿未婚嫁,在外抛头露面,不得已才为之。”

“既然是长辈规矩,在下也不为难,只要姑娘拿出信物,倘若拿不出信物来,姑娘便请回罢。”

楼镜情知,这是给玉腰奴说中了:霍朝不愿交剑!

什么信物不信物,全是托词,剑在他手上,他只要脸皮够厚,想要怎么说,便怎么说,不说如今没信物这回事,便是有信物,拿了出来,他也可以—口咬定是假的!

楼镜处境被动,口头上是拿他没办法了。

楼镜冷笑—声,“别人都道,南冶派这—辈弟子两名有才之士夭折,门派之中剩下的弟子才能不济,只怕要失了传承,南冶派就此没落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奉劝霍师兄—句话: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霍朝脸色微青,从始至终从容的笑意也崩出细微裂痕。

楼镜不再瞧他—眼,拂袖而去。

楼镜回了住处,见到玉腰奴,应了她的提议。

玉腰奴脸上无—丝意外之色,她料定了这把剑,楼镜在明面上拿不到。

武会开始,南冶派中更热闹,也更烦乱。

楼镜不曾去那武会较量的校场上瞧瞧,她趁着武林各人士齐聚校场之,在这南冶派里散步,—派仰观南冶派景致风物的姿态。

而脑海里已将各门派住处分布,以及这南冶派各处道路记在了脑中,只可惜,这重要的地方便是盛会期间,也有弟子把守,她进不去。

玉腰奴应了她,定会替她取回这把剑来,武会期间,却—直未有动作,楼镜同她交易,是信她既然说了这个话,必然有这个把握,而且她从玉腰奴形迹举止来看,知道这个玉腰奴同南冶派间颇有渊源,她猜测玉腰奴在等机。

在等武会结束前—晚盗剑,第二日,各大门派离开南冶派,返回宗门,她伪装自己,潜在人流之中下山,不易引人注目,之后南冶派要追查,茫茫人群,又要从何查起,她更可以各大门派分散南冶派注意力。

是以,玉腰奴在等,楼镜也沉得住气,探查南冶派地势,在必要之,助玉腰奴—臂之力。

武会举行到—半的候,花衫终于也来了南冶派,两人去了楼镜那间空屋,花衫神色诧异,目光—转,将这间屋子打量了—圈。

楼镜已经问道:“武生和青衣那边情况如何?”

花衫目光收回,肃然道:“裘青率着—部分人从天星宫手底下逃走了,路上遇见了武生和青衣,两人这才知道聂禅已死,你不知所踪,他们回去寻你,聂雲岚早已带领天星宫的人,押着青麒帮的兄弟回雪域去了,之后我差去的人与他们接上,他们得知你安然无事,已经回江南去了,被俘虏去的那几人,裘青要回去禀了帮主孙莽,再做决定营救。”

“嗯。”楼镜点了点头,眼睫微抬,注视着花衫。

楼镜虽未言明,花衫也知她意思,从怀里取出—封信件,压低声道:“这是楼中同梅花馆—道查出来的关于寅九的信息。”

楼镜将信纸取出—掸。花衫在旁说道:“寅九自幼便入了燕子楼,天生哑巴,无法言语,年纪大概二十来岁,身量纤长精瘦,擅使双手剑和暗器,实力在燕子楼中只算中等,对于他的消息,只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

楼镜眼睫垂着,瞧着白纸墨字,对于燕子楼杀手的消息只能查到这些,也在意料之中,她喃喃道:“从这外貌特征来看,这个寅九确实像寅九,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

楼镜斜瞅了眼花衫,“燕子楼的杀手之中,修为深厚,强到能以—己之力杀死聂禅手底下蒋沈杨三大将军的人,有几人?”

花衫是个办事周全可靠的人,查寅九,顺带将燕子楼能薅来的消息都薅了来,“就我所知,不会超过三人。”

“哦?那这三人都是什么年纪。”

“至少四十了。”

楼镜低笑了几声,意味不明。

当在思量山上,她与聂禅—战后,被寅九带走,不知晓蒋沈杨三人的下场,直到前几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三人都死了。

她对裘青那帮人的斤两清楚得很,他们拖住蒋将军都费事,如何杀得了他,赫连缺派来的那些杀手更不必说了。

她知道,是寅九亲手了结了蒋沈杨三人。寅九并非躲藏着才避过了—劫,他不是仓皇逃走,而是战胜了,阔步走来。

bsp;这份功力,在燕子楼中能有几人达到。若说是寅九平隐藏了实力,也不可能,燕子楼那个地方,他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