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见何洛从包厢里夺门而出,而包厢里传出他雇主拼命叫保镖的声音,保镖没有迟疑的快步上前去追何洛。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也惹得其他包厢里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负责这层的经理见顾客在追一个狂跑的侍应生,自觉是侍应生创了什么祸,拿出对讲机朝这层的保安吩咐道:“抓人!抓人!”
何洛跑过拐角,眼角余光看见四面八方都有涌来抓他的保安,心脏紧缩,自觉自己今天恐怕跑不掉了。
忽然从旁冒出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整个将他拖在墙边上用身体抵住,再把他的头按进胸膛里,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别动。”
何洛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喉头一紧,心脏打鼓,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酒店的安保人员四面八方地向他们涌来。
瞥见抵在墙上行为亲密的两人,开口道:“这位先生……”
傅薏转过头去,冲他们甩了一个字:“滚!”
这些安保人员看见傅薏,深知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个个悻悻然地离开了,去往别处找那个得罪了顾客的侍应生。
何洛整张脸都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里,听着他胸腔里铿锵有力的心脏声,脑袋忽然转了个弯。
唔。
这里。
好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呀。
——
第11章 解气没。
骏庭饭店某间豪华包厢内。
何洛局促地坐在沙发里,在他面前的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两样东西。
麻袋、麻绳。
再往前一点,有一双昂贵精致的皮鞋,皮鞋的主人不用说,正是站在他面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好惹气息的傅薏。
刚刚傅薏把那些保安支走后,就一言不发地将他拎来了这个包厢,好巧不巧,一进门他身上藏着的这两样东西就顺势掉了出来。
那一瞬间,隔着地板何洛都感觉得到傅薏一看见这两样东西,空气都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凝固住了。
于是他当即顶着发麻的头皮,灵机一动地向傅薏解释道:“不……不是来绑你的!”
旋即他就听见一道气音极低的笑声。
傅薏这是在笑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傅薏这么凶巴巴的人怎么会笑。
他一定是在冷嘲自己不自量力。
果然傅薏将他按进沙发里,拖着他那冷冰冰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要是能把我给绑了,也算你有本事。”
哼。
说得他没想过似的。
他只是。
——还没来得及实施罢了。
何洛忐忑地抠着手指,眼睛在包厢里扫了一圈,这次他在六楼的VIP包厢里,四周窗子都封得死死的,想要翻窗肯定是不可能了,而唯一的出入口又被赵助给守着,经过上次诓他的事,他肯定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帮他支开傅薏,他想诓赵助都诓不到啊,而在傅薏眼皮子底下逃跑的事,想都不要想了。
就傅薏那一身力大如牛的力气,他很有可能还没跑两步,腿都给他打折了。
死了死了。
何洛觉得自己这次。
一定死定了。
就在何洛打着鼓,各种猜测待会儿傅薏会怎么让他生不如死的时候。傅薏却垂眸看着他,低问了一声:“那你来绑谁?”
“啊——”没听见傅薏凶神恶煞的语气,何洛稍稍意外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一身西服板正,似有大山高的傅薏,没在他脸上看到什么不悦的神情,没作回答。
其实何洛不说傅薏也知道,刚外面闹那么大,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他没有迟疑地说了个名字:“于波。”
何洛抿抿唇,你这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对于他不怎么礼貌的态度,傅薏像是没有知觉一般,用脚尖踢了踢面前的麻袋,随意道:“说说看,为什么想绑他。”
何洛还是没有回答。
这让他怎么敢说。
说了不就承认自己是来干坏事嘛。
他又不傻。
他不回答,傅薏好像也不恼,又问了一句:“还在为上次会所那事生气?”
这次何洛摇了摇头,上次在尊皇会所于波给他下药的事,他气是气,可他好歹也给于波脑袋砸了个当场开花,相当于是一报还一报了,他还不至于为这么个小仇,记恨这么久。
傅薏奇怪了:“那你为什么要打他,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别人不问还好,一问,何洛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段时间,他过得太难受了,自从知道自己那方面出了问题后,他每天都寝食难安,深觉自己这辈子完了。
偏偏这种隐晦的事,他又不能对别人讲,只能憋死在自己心里。
他憋屈,他难受,他气恼,他就想找于波给打一顿出出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