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201)
殊不知他们是为了叶小颜和我,而我却是为了弄清仇炼争的性向之谜。
我也不好意思说太明白,反正现在是磕了点瓜子,看了场好戏,我又喝了点梁挽给我煮的热汤,接着和小常道个晚好,我就找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只是走的时候,我还把仇炼争的裘皮和黑衣也带走了。
就当是他给我的打赏!和那些甜食一样!我不还他了!
结果这一晚,仇炼争过来敲门了。
一敲一响,听着节奏分明、斯文板正的,与他禽兽的内心丝毫不符。
我打开门,本来是不太爽的,但一看见他那张还有些苍白的脸,感觉这人伤口肯定也在疼呢,我就语气一松,平平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仇炼争一看我身上还披着那件黑衣裘皮,目光稍一停留,便挪转开,看向我的脸。
但即便是短暂的一停留,这目光也是极柔、极亮的。
像被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打动,瞬间多出了无穷希望。
但很快我就笑道:“仇门主,你这是又看到了谁啊?”
仇炼争一愣。
随即收敛了情绪。
收起了那炙热又充满希望的心思。
因为我在提醒他——他已经答应过我,
给那一个抱抱,他就不能在我身上看见叶小颜。
就算马甲是被撕烂了、踩透了,他也只能在我身上看见老唐约、新唐约,或者是钮祜禄唐约!
他若问我叶小颜的事儿,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他似看出了我坚决,只道:“我既答应过你,就只会看见你,我会尽全力……不在你的身上……去看见过去的人。”
我满意地笑了笑,他目光中却显得有些哀。
他还是对过去依依不舍。
可再不舍,也得学会抉择。
我知道他是能做到的。
果不其然,只过一会儿,仇炼争就把自己从过去的回忆里拉出来了。
他看向我,正声道:“我想和你谈件事儿,得进去说。”
我只笑道:“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在房门说吧。”
脸都已经去世了还怕别的么?
钮祜禄唐约是个无所畏惧的猛唐约,才不会怕区区的毛毛仇。
仇炼争遭拒,似乎也不气,只口气淡淡道:“我说的话,只怕你不会希望别人听到……”
他这人,口气越淡,事儿越大。
我本来是不想让他进来的,可我隔壁的隔壁就是小常,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就是梁挽,梁挽隔壁就是高悠悠,我是真不想让他们有机会听到。
我便瞪仇炼争一眼:“你可以进来,但得长话短说。”
仇炼争目光短暂地一亮,然后马上恢复了冷静肃然,他迅速地滑进房门,关好门,看向我,皱起毛毛虫似的眉毛。
“你这书才讲到一半,就不打算说下去了?”
我道:“你很在意这故事?”
仇炼争沉默片刻,居然开始坦诚了。
“我一开始听书,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在你身上查看线索,可听到后来,我也想知道阿渡的结局了。”
他顿了一顿,认真道:“你这样没头没尾地吊着,我难受!”
哇。
毛毛仇居然真的入坑了吗?
居然会因为故事没头没尾而生气!
我眼瞅着他有那么一丁点成熟原耽读者的样子了,我就也坦诚了。
“心情不好,暂时搁置。”
仇炼争拧眉道:“就因为那个柳绮行知道了?”
我不说话,他又疑惑道:“可是在他之前,我们五个人基本上四个人都猜到了,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我真想把他给打死。
我这马甲就和皇帝的新衣一样,你不能说它是全透明,但至少也是九成透明。本来你们都装的好好的,现在柳绮行说破了,那就真全透明了。
我道:“你来就是为了催我说完这书?”
我想了想,道:“等我心情好些,自然会说完。”
仇炼争一凝眉:“你心情好些是什么时候?”
我冷笑道:“也许要下一刻,也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几个月后,更或许是一年后呢?”
仇炼争冷冷道:“唐约!你怎能如此任性纵情,辜负听众!”
他顿了一顿,道:“虽说我一年前在星霄山上,是把你得罪彻底,可我作为听众,可是时时打赏、处处评论,我可没半分对不起你这个说书人!你怎能说弃书就弃书,好要拿心情做遮掩?”
哇,你居然好意思和我说没得罪我这个说书人啊?你的评论有多气人你是都忘了吗?
我冷眼相看,他又道:“再者说,你说书的目的不就为了帮开悟,也让我们帮阿渡的忙么?书都没说完,我不知情由,要怎么帮他?若要我帮忙、出力、拼命,你必须迅速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