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将军先婚后爱(44)
看样子活像一只受气不理人的小兽,委屈的很。
沈淮宁见她这样,梨涡浸满了暖意,目光落到她仍紧紧攥着的黄香梅上,凛冽的眸光柔和下来,不自觉地,他扬了下手,细长的柔夷在空中勾了下。
“过来。”
“啊?”许明奚一愣。
沈淮宁的笑意更深,柔声道:“我帮你擦擦。”
作者有话说:
哼!男人doge
第19章 跟踪
袁青木揉了下额角,着实有点看不下去。
难不成是将军良心发现了......
原本去别院找毽子的杨碧桃一干人等回来,瞧见这一幕,她原本想上前看看,却被侍女制止拉了下去,满脸惊恐,宛如见阎王般,让她不要寻死。
一时间,许明奚半扶着身子,愣在原地,左右瞧着,气氛颇有点微妙。
不过一刻,她沉沉应了声,持着梅花枝走过去,福了福身子,颔首低眉。
奈何过了一会儿,沈淮宁似乎仍未有动作,她不禁抬眸一看,脖颈却突觉一阵温热,眸间触及滚烫笑意。
沈淮宁正以指腹轻抚着她的后脖颈,细颈易折,若是他稍稍用力,恐怕就要生息即止。
许明奚的双肩微微颤着,不知是冷,还是渗入骨髓的害怕而战栗。
倏地,雪渍飞扬,后背脖颈顿觉冰凉四溅。
“冷冷冷!”
许明奚吓得抖落衣裳里的雪点子,甩出冷意,可回过神来,隐忍的笑意渐渐落入耳畔。
原是沈淮宁趁着她不注意丢了团雪渍在她斗篷里,跟小孩搞恶作剧似的。
“将军,您!”
她气的不打一处来,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她好像都不会骂人,之前都是杨碧桃帮她的。
须臾间,小脸涨红得跟熟透的红柿子般。
“怎么,生气了?”
沈淮宁忍下笑意,垂下渐冷的眸子,“若我刚刚拿出的不是团雪,而是把刀,那你早就死了。”
徐徐说着,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许明奚一怔,似乎能体会到他说的言外之意。
末了,沈淮宁推着轮椅走到她面前,“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会帮你,因为他说不定会在背后捅你一刀,更何况是我。”
说罢,夺过许明奚手中的黄香梅,往回走。
“诶!将军!”
许明奚原本想叫住他,不料他却稍稍偏头,闻着黄香梅,感慨道:“这花不错,以后每天都摘一枝,送到松别馆来,别忘了还有你答应过的茶。”
“嗯......是!我记住了。”
许明奚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沉声应着,却见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心下不知为何,竟然堵得慌,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到他寂寥和孤独,还有疏离的冷意。
风过静止,廊檐下原本闹腾的青铃也乖乖停了下来,只余簌簌而落的黄香梅碎花。
“夫人。”
杨碧桃带着侍女向她福了福,随即她凑近,小声问道:“明奚,怎么了?”
许明奚缓过神来,笑道:“没什么,下午还要出去祭拜阿娘的生忌,我们该去准备了。”
说罢,余光瞥向回廊即将消失的玄色身影,复又敛回眼神,不露声色。
日中及西,松别馆处。
沈淮宁正在书房内查阅着近来的密信,书信以狼毫撰写,屋外的海东青盘旋飞绕,啄着细雪,等待密信。
一豆孤灯簌簌摇曳,花瓶上的黄香梅泛着点点微光,花蕊的沾染的雪渍逐渐化成雪水,滴滴落下,伴随着刺裂爆蕊,在他眼底的瞳水翻出点点波澜。
忽地,沈淮宁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眸落在这株梅花上,面色平和,瞧不出一点情绪。
下意识地,他抬手想触碰这细嫩的花蕊,不料屋外一阵疾风袭来,窗棂大开,有团身影蹦跶着进来,他就立刻收回了手,神色不变。
“将军!”袁青木一骨碌翻窗而进,向他行礼。
“还改不了从窗进来的毛病,这么风风火火的干嘛?”
沈淮宁卷起书写好的密信,吹骨哨海东青前来。
一声令下,海东青呼啸嘶鸣,灰羽落下,飞进屋内。
袁青木耸了下肩,苦笑道:“将军,事态紧急,刚刚夫人带着她的侍女出去了。”
沈淮宁将信放好,便放飞了它,沉声道:“我知道,她之前和我说了,今日是她母亲的生忌,她要出去祭拜。”
说着,他持剪子剪着灯芯。
袁青木颔首,从怀中取出一堆信件,“还有这里,这里是黎闻天寄到天宁山村的信,被属下......”
“黎闻天?是谁?”
袁青木一怔,“就是同夫人一块长大的山村掌事之子啊?村里人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时常......”
倏地,咔哒一声,灯芯掉落。
“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