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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17)+番外

方源也喝多了,不然不会露出明显一愣的表情,随即神色自然的道:“正准备打电话叫你接人呢,真是不好意思,其实也没喝多少……”

蒋衾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大概在饭店里吐过两回,现在一动不动的被架在方源臂弯里。

靳炎亲自下车笑容满面的把他接过来,又问:“表兄这酒气也够熏人的,要不我送你回去?这时候车多交警少,万一开车蹭到哪里可不是开玩笑的。”说完也不等方源回答,转身打横抱着蒋衾放到车后座上,吩咐黎檬:“用那个冰桶里镇着的凉毛巾擦他额头,不然待会车开起来他要头痛。”

黎檬脆生生应了,说:“爸爸我肚子好饿!你能不能先去买汉堡包?我要牛肉双层馅的!”

“好,好,”靳炎漫不经心道,“包装纸路上扔掉,别给蒋衾发现你又吃垃圾食品。”

这一家子自成一体,方源也不是傻子,很有眼色的道:“你们先回家吧,蒋衾估计喝多了要早休息,我随便招个的士就行。”

靳炎热情挽留了一番,无奈方源太客气,拉扯五分钟后终于举手认输,遗憾的笑着跟互相道别。

直到坐进车里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消散,然而眼神却透着不可错认的狠色。

黎檬不断回头看方源离去的身影,半晌说:“我怎么觉得这个表舅有点奇怪呢。”

“谁知道,”靳炎顿了几秒,冷冷道:“蒋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回头看了蒋衾一眼,他昏睡的时候眉头微微蹙着,仿佛有点痛苦,又因为什么而感到不安。靳炎伸手轻轻抚平蒋衾的眉心,含笑“啧”了一声。

回家的路上果然给黎檬买了个汉堡包,小太子一口牛肉一口可乐吃得相当欢实,到家把包装袋一扔,自觉地跑去洗澡上床睡觉,还体贴的关了卧室门。

靳炎为此大力表扬了他,还许诺这个月的零花钱双倍。

蒋衾迷迷糊糊的被抱下车,脱了衣服,又被抱去洗澡。靳炎不大会伺候人,拿花洒帮他冲头发的时候溅了一身水,干脆顺势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一起洗。

蒋衾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番,倒是有点清醒了,茫然盯着靳炎光裸的上半身看了半天,才讷讷问:“……你是谁?”

靳炎狠狠道:“你男人!”

蒋衾疑惑的看了他半天,视线终于慢慢聚焦:“……哦,好。”

他虽然抗拒了靳炎这么长时间,骨子里那盲目的信任和服从却没有变,一喝醉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很快就温顺的闭上眼睛开始打瞌睡。

浴室里空间很大,两个人对坐着也不拥挤。靳炎就这么抱着他一点点冲干净头发,顺着眼睫和鼻翼一路亲吻下去,用大毛巾裹着他,一边吻他被水汽蒸腾而格外润泽的脖颈。

蒋衾大概觉得痒,迷糊着扭躲了一下:“……靳炎?”

“嗯?”

“好痒……你不要动……”

“嗯嗯,不动,不动。”

靳炎顺手拽过浴袍把蒋衾整个包裹起来,打横一抱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大床上。整个过程从头到尾都非常温柔,蒋衾愣愣的盯着他看,那样子真是无辜极了。

靳炎深吸一口气,感觉鼻腔里气息火热,烧得他声音都有点哑:“想喝点水吗?”

“……嗯。”

靳炎倒了杯冷茶水一口喝尽,低下头去喂给他。蒋衾实在是渴,挣扎着喝了一半洒出来一半,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靳炎一把按在枕头里狠狠亲吻下去。

这个吻简直是铺天盖地的,有种连呼吸都完全掠夺的凶悍意味。靳炎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人都说小别胜新婚,这都他娘的别了九个月了,何止是新婚,简直是重生啊!那一瞬间他恨不得把蒋衾整个生吞活剥下去!

他抓着蒋衾肩膀,另一只手刷刷两下扯开浴袍扔到床边,甚至都来不及做更多前戏,直接把人翻过去用手指沾着唾液润滑了两下。蒋衾大概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下,紧接着一口气堵在喉咙口——靳炎就这么强行插了进去,差点没把他五脏六腑都撞得移了位。

因为润滑不够靳炎只进去了一小半,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当口简直要命,他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的跳,呼出来的气都滚烫发热,心说老子真他娘的要爆炸了!真他娘的忍不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硬冲,蒋衾大概是缓过气来了,强烈的异物感让他立刻挣扎着往前抓住枕头;然而还没完全抓紧,靳炎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紧紧捏在自己手里。

“放松……乖……放松……”靳炎一边亲他一边口不择言的安抚:“没事的,不疼的,乖一点来亲亲我……哎哟我日了个去……”

蒋衾这一口气就出不来了,靳炎像强盗似的硬插到底,推土机一样的爆发力差点把他掀翻过去。

而且这厮极坏,一边抓着蒋衾的头发强迫他亲吻自己,一边还不停用下流而热情的话来诱哄挑逗他。蒋衾要是有神智的话估计得恼羞成怒,然而眼下迷迷糊糊的无力反抗,靳炎怎么哄他就怎么做,实在不愿意的也只呜咽两声,很快就在粗鲁的唇齿交缠里完全变了调。

那声音听起来太像呻吟,靳炎听得全身燥热,觉得自己那话儿硬得都要爆炸了。因为长久没做,敏感处摩擦所带来的刺激更加鲜明刻骨,空虚的饥渴和电流般强大的满足像旋风一样瞬间席卷了他。

靳炎没坚持多久就射了第一次,而蒋衾大概一开始疼得太厉害了,始终半硬着。靳炎在他身体里喷发出来的时候,他就像窒息一样哆嗦着嘴唇,眼底仿佛积了两汪水,看上去极其可怜。

靳炎其实最喜欢他这时的样子,懵懂无辜而任人欺负,全心全意的信赖和依靠他,让他整个心里软成一滩水。

“觉得委屈呢?怪我是吧?”靳炎抓着他手腕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直到欣赏够了,才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笑眯眯说:“不急,你男人来帮你。”

大概一听靳炎说“你男人”就开口反驳的习惯实在根深蒂固,蒋衾立刻对这句话产生了条件反射,含混道:“滚你的……”

靳炎低头叼住他舌尖,哼哼着问:“滚哪儿去?”

他手活儿在蒋衾身上练得非常熟练,很快挑逗得蒋衾呼吸急促,全身发抖,抬手紧紧抱住他精健的肩膀。这个反应让靳炎的成就感爆棚,他甚至连迟疑都没有,直接低头含住了蒋衾快要爆发的器官。

蒋衾是个典型由感情需求主导生理需求的人——跟他从小家教不无关系。这九个月来他几乎没发泄过,靳炎刚一含他就受不了了,混乱里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抽泣和喘息的声音有多大,几乎立刻就崩溃的完全射了出来。

靳炎那自豪的,他要是只雄孔雀的话这时候就该开屏了。

“舒服吧,嗯?玩什么分居啊,早点跟老子睡一觉什么矛盾都没了。”

蒋衾根本意识不到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嗡嗡的响,高潮的余韵让他说不出话来,只呆呆的看着靳炎没有反应。

靳炎邪火“呼”的一下烧起来,用大拇指揉着蒋衾的嘴唇问:“再来一次要不要?”

蒋衾显然是不会说不要的,于是靳炎也就当做他要了,得意洋洋的把人抄起来往浴室一扛,打心眼里觉得三十多年来的人生再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成功的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一次,靳炎很早以前就发现蒋衾在浴室里更有感觉,好像漫天水汽让他放得更开,也更热情应和。回到床上以后他给蒋衾按摩了一会,很快又纠缠在一起,最后一次发泄绵长持久让人窒息。

他都记不得后来的细节了,睡眠来得如此迅速香甜,久违的满足感让他在梦境里心境平和,醒来的时候他甚至发现自己心情很好。

蒋衾沉睡没醒,靳炎愉快的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起床穿衣去洗漱。

黎小檬小同学满腹怨念的坐在餐桌边,看着空空的碟子说:“早安,爸爸,早餐真丰富啊。”

“相比数亿饿着肚子的亚非拉美洲小朋友来说你能坐着吃饭就不错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自己去下几个,乖。”

黎檬怒道:“要我帮蒋衾介绍一个会做饭的新男友吗?”

父子俩凌空对视,目光在半空溅起噼里啪啦的火光。

二十秒后靳炎败下阵来:“……我去煎鸡蛋。”

在他们刚从大学出来一穷二白的打拼期,靳炎选择了泡面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而蒋衾则坚决制止他,对照菜谱学会了八大菜系。靳炎一直非常沾沾自喜,也从没想过应该回报什么,直到后来生意圈里有个精通美食的公子哥儿遇见蒋衾,使尽全身本领来追求他,一天三顿照点送花送吃的,才让靳炎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靳炎制定了两条方针,第一是对外进行毁灭性打击,第二是对内进行全面式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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