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155)

林风眠回头望去，是江云起，很困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躲起来么？”

江云起指着波光叫轻声说道：“这个小孩我认识，放了他吧。”

林风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带着她和她说的小孩离开了。

……

波光叫刚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心情还没有平复，但是看到江云起还是两眼放光，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的眼神让林风眠很不舒服，于是林风眠刻意挡在两人中间，如同一架屏风，不让他看江云起。

江云起看出来这位新婚丈夫的小心思，为了让他放心，就主动戳破尴尬，向波光叫说：“小孩，你走吧，在008欠的人情我还你了，下次再来我可救不了你了。”

波光叫听完脸色有点红，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林风眠，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口：“你当初逃跑就是为了他么？”

江云起还没吭声林风眠抢先一步呛声道：“不为了我难道为了你么？”

波光叫被呛得哑口无言，他觉得再这么耗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就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

看着波光叫的背影，江云起忽然觉得精疲力尽，但是碍于两人新婚燕尔，她不便感慨，心中只觉得厌倦，不知道这种动不动就被人暗杀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林风眠看出了她心中的担忧，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她：“云起，其实，我们的人抓到了初枭。”

江云起震惊道：“什么时候？为什么不杀了他？带我去见他！”

林风眠有点为难的说：“前天，他现在被人看着，明天要移交中国警方。”

江云起无法理解：“为什么？交给谁？你忘了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杀他？”

林风眠感觉很对不起她，声音带了一点乞求原谅的意味：“云起，你别激动，钟意他的身份你知道的，初枭应该接受审判，你不杀他他也会死。”

江云起还是没有办法冷静，她觉得急火攻心，恨不得立刻杀了初枭，怕她非要闹个天翻地覆不肯罢休，林风眠只得把自己的打算都告诉她。

钟意把初枭带回去以后，会把所有事写成报告递交上去，初枭会判处死刑，钟意恢复身份，江云生可以回国立碑。

还有他们不可能永远在浮村，还是要回去的，回到沙坡头，回到那个自由安定的大漠中去。

提起沙坡头，提起江云生，江云起慢慢安静了下来，最终默默接受了这个结局。

钟意是在此后第二天把初枭带走的，生怕有变故，前所未有的谨慎。

他进行前跟林风眠见了一面，对两人喜结连理表示祝贺，江云起躲着不愿意相见，他没有多说，只让等他消息。

三个月后，钟意和林风眠打了电话，告诉他们现在可以回国了，江云生的尸骨已经迁回国内立碑。

鱼鹰被放生，林风眠和江云起与浮村告别。

初枭被判处枪决，临刑前钟意来见他最后一面，他还是叫他大哥，给他点了一支烟，他哭了，他说：“大哥，再见。”

从烟三巷到老挝，至此，他的一生终于结束。

江云起回到沙坡头，终于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为她安排好一切后林风眠忽然消失了，那天是很晴朗的一天，起床后她看见桌上放着一封罕见的毛笔字书信，信封上书：吾妻云起 亲启。

信的内容很短，林风眠时间到了，要走了，他有预感，却没有提前跟她说，怕她难过，只能在信里告诉她，我回去啦。

末尾，注：

惟愿来生相见。

…

妈妈：“明天去相亲，对象是个警察。”

池月冷淡道：“不去。能不能别给我操那些闲心了？”

爸爸：“什么态度！必须得去！”

池月：“反正我去了也是不会有结果的。”

相亲现场

“你好，我叫钟意，钟情的钟，情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