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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153)+番外

陈白起被他盯着受不了了,只能折仲道:“虽说不能透露秘方,可我却能提供药品。”

公子紫皇一愣,惊喜道:“当真?”他又愁道:“可……可我这边需要很大量。”

“只要你供足了我要的药材,我若有足够的时间,便可大量供药。”陈白起道。

“此话作数?”公子紫皇激劝地抓住她的肩膀。

陈白起被摇得晃了一下,道:“绝无虚言。”

“焕仙,你简直便是我的大福泽。”公子紫皇双臂一伸,便抱住了她。

陈白起头刚抵他下颚,像个小孩子被大孩子抱着一样,顿时颇感尴尬地推了推他。

“谢我可用其它代替,抱上来算怎么回事。”

公子紫皇立即放开她,他目光像蕴一团炙热的火,道:“你这次如此帮我,我们之间便算是赤诚相交了,倘若你以后有事,尽可来寻紫皇。”

陈白起得他如此郑重的承诺,心感此买卖倒是划算,她微笑道:“好,一言为定。”

——

孟尝君的齐国车辕离大梁城时,与之前默然沾光公子紫皇入城不同,离城时他们队伍昂然,步履筹志满满,车辕辚辚端是意气风发,大梁的子民亦感其善名,纷纷扬旗欢呼相送。

沛南山长因要宣扬新季招生,暂将留于魏中,不能与陈焕仙一道回齐,送行时,他嘱咐道:“路上千万注意,为师便不与你一道添麻烦了。”

陈白起知他心意,亦明他顾虑,便道:“山长游学后便暂留于秦吧,昼时……待一切尘埃落定,焕仙定亲自到秦迎师长们回归书院。”

沛南山长见她那双聪慧早熟的眼眸,轻叹一声。

“总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只盼你能规劝他,凡事不可做绝,留一线,便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陈白起点头。

又与卫溪、张仪等人告别。

这时,赢稷与稽婴亦与孟尝君那头讲完话朝她走来,赢稷行程不如他们匆忙,可留置于魏地举行完狩猎大庆方返秦。

再次见到这一主一仆,陈白起的心情却不与往日相同了。

孙鞅若是赢稷指使,那她与他们便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轻松氛围了。

“焕仙,在这里便先祝你与你主公马到功成,水到渠成,心想事成。”稽婴笑道。

足足三个“成”,这表示稽婴是真心愿她好。

陈白起心底起浮,她抿了抿嘴角,终还是扬起嘴角,谢道:“那便借丞相吉言了。”

稽婴怔了下,见她表情不似多开怀,连笑容都冷淡了许多。

听她唤他“丞相”的口吻,也有种疏离隔膜之感。

赢稷黑猷龙袍加身,墨冠束发,尊贵无匹。

他道:“若需帮助,尽可开口。”

陈白起向他谢礼,道:“齐国之事还劳秦王费心,就此别过,望秦王安泰祥和,勿忘初心。”

她行完礼,留下一句古里古怪的祝言,便离开了。

稽婴看向赢稷,敛眸道:“我怎么觉着,这次她跟咱们俩好像客套疏离了不少。”

赢稷斜他一眼,冷酷道:“你的心思少花些在她的身上。”

这句似警告亦似在劝诫。

稽婴心不知为何虚了一下,他干笑一声:“我不就难得遇上一个正合心意之人嘛……”

“交友可,但交心……你确定你能拿捏得住此人?”赢稷问。

稽婴垂下眼睫,半晌,他苦笑一声:“倒是遇上个妖孽了,我分明长她数多岁,但却看不穿、拿不准亦摸不透她所想。”

赢稷定定地看着他。

“稽婴,莫再对她用心了,否则……

你会伤心的。”

说完,赢稷便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稽婴则兀自愣神。

——

陈白起在离开大梁时,特意单独去见了相伯先生一面。

此时躺在榻上的相伯先生面容憔悴苍白,他掩嘴时不时轻咳,在外时他强撑着不令人看出他已如强弩之弓,但一入帐营后便咳嗽不止。

“先生。”

陈白起扶起他,他此刻目光浑浊,帐内昏暗的光线令他辨不清人影。

“咳咳咳咳……”

“来,喝下这个。”陈白起拿出一个玻璃瓶,拔出塞头,就着他嘴边喂进他喉中。

相伯先生相推阻,但却因气力不继,而无力为之。

等将那腥甜之物尽数咽尽后,他方恢复了些许精力,而先前翻涌喉管中的咳嗽也被压制住了。

陈白起看着他眉宇间的皱褶逐渐被抚平,恢复了宁静时,方道:“先生的二十五岁生辰,只怕焕仙是无法到场庆贺了,便在这里提前祝你……长命百岁。”

相伯先生睁着朦胧疲倦的目光,扫过她,张了张嘴:“过与不过都这样了……其实不如说,某并不期待,每一年某最恨的一日便是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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