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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178)+番外

而姜宣则从后推开了齐王,只见那刀面迎头而来。

他瞳仁一窒,第一次觉得死亡离他是如此之近,那腥冷的刀风刮得他头皮发麻,面皮生痛。

“停下!”

一声急令在“僵”即将夺了姜宣性命时响起。

因此,那一刀没有落下,只堪堪停于他鼻尖前。

姜宣一寒,他转目看向陈白起,陈白起则静静地注视着她,两人皆没有对对方讲一句话。

因为彼此间都无话可说。

这时,被姜宣救下的齐王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他跌跌撞撞地一把捡起地主的剑,双目如鹰如狼一样狠厉地盯着孟尝君的方向,双手紧握用力,躬下腰便奔步狠捅而去。

陈白起余光扫到,面色一变,当即拂袖声色俱厉:“尔敢!”

她一怒,当即艳阳晴明的天色便一下昏暗下来,静滞于一旁的“僵”一阵刺耳瘆人的吼叫,便一下膨胀成了一个二米多高的巨尸。

他双目赤红,面无表情,几步便跨撵赶而上,一掌张开按住了齐王的头给提起,齐王剑落地,他抓着巨尸的手“啊啊”惊恐挣扎喊叫,却被他随手一扔砸到了院墙上,当即“砰”地一声墙面裂纹,他噗地一口喷血如涌。

见此一幕,在场的人都惊奇得像一截木头一般愣愣地戳在那儿,浑身冷汗涔涔,再也兴不起半分对抗的念头了。

陈白起见已无有阻碍,便走向了安静得有些异常的孟尝君,她扶住他,欲替他解绑:“主公……”

孟尝君忽然出声问她:“你是人……是鬼?”

陈白起动作停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道:“我自然是……呃?”

她一句话还不曾讲完,便猛地被孟尝君给抱住了,他的怀抱十分用力,与他平静与隐忍的神色不同,这个拥抱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激动。

陈白起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看向他的双手,嗳?这绳子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方才不是还被人绑着吗?

孟尝君伸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像在自我肯定一般道:“你的身体是热的……”

陈白起赶紧制止了他,解释道:“其实在观星台上,焕仙只是用了一种瞳幻术令所有人相信焕仙被刺客杀死了,实则我一直安然无恙,只是当时我若活着便易拖累主公,倒不妨假死一番,一来可放松他等警惕,二来也可暗渡陈仓去处理一些事情。”

至于处理什么事情,比如用邪巫之力弄个什么假的日食天象,或者在护城河内召唤些死物整些危言耸听的动静,再或者暗中帮组织招揽些人马、瓦解敌军的防线类,她觉得暂时便先不讲出来邀功了,毕竟解释起来过程又是一匹布那么长。

孟尝君深吸一口气,抓着她的双臂:“你连本公都骗!”

他眼中有气、有怨、有喜,总之复杂得紧。

“焕仙不是暗示过主公吗?焕仙讲过,明日我会亲自来接你的啊。”陈白起睁着一双秋水般明媚的杏眸,无辜辩诉道。

孟尝君气结,也气笑了:“然,焕仙讲过,可本公却差点以为你是变成了鬼来接本公了!”

哈?陈白起闻言,顿时心虚地干笑了一声。

“那主公不怕?”

孟尝君哼道:“何惧之有?”他顿了一下,看着她

时眼神一点一点变深,他叹了口气,道:“说来可笑,本公倒是盼着你能出现,本公深信着,哪怕焕仙变成了鬼怪,若有灵,亦只会守护于本公,而非加害本公。”

陈白起闻言愣了好一会儿。

不会吧,连她死了都还得给他“打工”,她还真想问问,他这股子自信究竟打哪儿来的?

虽心底吐槽他的自大,但陈白起却无法抑止听了他番话后面上浮起的笑意。

她道:“有如此信任焕仙忠诚与能力的主公,焕仙又怎敢轻易死去?焕仙还想能陪着主公一道建功立业,成就不朽将来。”

孟尝君忽然问:“焕仙,这便是你的心愿?”

她点头:“是。”

“那本公记下了。”

——

另一头,姜宣急奔向齐王,他滑跪于地,伸手将地上的齐王抱于怀中,他看着口鼻都在冒血、奄奄一息的齐王,眼一下便红了,他喉中哽咽地喊了一声:“父、父王……”

齐王勉强睁眼,他撑着最后一口气交待:“宣、宣儿,齐、齐国孤便交到你手中……你万、万不可辜负……宣、宣儿,你说得对,孤的确除了这王位便再无其它贵重的东西……所以这唯一的……唯一交于你手中的东西,你定要替孤守护好……”

姜宣低着头,泣不成声,眼泪一颗颗地滴落:“宣儿知……”

齐王:“你低下头……”

姜宣一愣,偏过脸低下头,齐王于他耳边讲了一句,便再度闭上了眼睛,而这一次,他却永远都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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