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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196)+番外

天啊,昨夜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应该没发生其它什么事情吧。

她将衣襟理了理,于是准备翻榻而过

,却不料底下传来低沉又嘶哑的声音。

“爱卿,这么早是打算去哪儿呢?”

陈白起本就心虚,忽然听见说话声音,便脚底一打滑,险些从侧摔跌落地,所幸有人及时拉了她一把。

齐王将她重新拉回床榻之上,惺松的神色,支颐勾唇笑着。

“不再躺一会儿,今日沐休,并不用早朝。”

陈白起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她方才的慌乱只维持了一瞬,见已撞个正着,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于是,她撑起身子,侧过头看着齐王。

今日必是晴空万里,从窗棂射入的阳光透过殿室内垂落的幕帘薄纱落在了他身上,他正对阳光,清澈动的人光线将他眉眼光虚化了一般,轮廓朦胧,袒胸露臂,结实而平滑的腹肌线条流畅完美,他躺在那儿便像希腊神话故事中俊美的神祗一般。

“主公……”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主公,君臣的距离(下)

陈白起清了清嗓音,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主公,昨夜……焕仙应无无状之举吧?”

都喝断片了,该想起来的一件都没想起来。

田文见她面色赧然尴尬,一副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像极了某种柔软得骚人心痒的小动物,他心中蓦地一动,眼神亦一点一点地变暗,他一伸臂……

陈白起天旋地转,只觉一道强硬的力道便将她制控于齐王身下,阴影覆下时她一怔,只见压于她身上的田文面无表情,唯那一双招子极亮,如同暗夜出没的魔鬼,充满了危险的深邃与诱惑,他眼神紧攥着她的唇,缓缓地低下头……

可下一秒,“噗嗵”一下却毫无预兆地昏倒在了陈白起的身上。

陈白起目光僵直,忽然力大无穷,单臂如同拎婴儿般便将百斤多重的齐王从身上踢翻至侧旁,她此刻的瞳仁尚呈琥珀色泽,有别于人类的长竖瞳像金色的钩子般,威摄而锐利,她披上外衣,没再看齐王一眼,低下头便匆匆离殿。

大监听到了寝殿的动静,正于门边踌躇是否喊一声,却见殿门被打开,陈大人迈步而出,微熏的晨光映耀于她面目,清风吹起她那漆黑发丝,那优美的侧眼,纤长鸦羽的睫毛,姿色天成,占尽风流。

他惊艳了一下,心中暗道,这陈大人果然生得极好啊。

大监动作慢了半拍地上前向她行礼,却与她错身而过,他愕然抬头,却见她肤如雪峰,心事重重,漆黑双眸深不可见底,头亦不回地离开了。

他略微奇怪陈大人的神色,便返身入寝殿,却见齐王面色痛苦地捂着脑袋起身。

“王上?”

齐王颦着眉偏头看他,奇怪道:“孤的头好似被什么撞击了一般……”然后他似忽然想起什么,倏地转身看向身旁,疑惑道:“大谏呢?”

昨夜是他将酒醉迷糊的“陈焕仙”抱放于卧榻之上,本想着第二日瞧瞧她的反应,但为何一早醒来却不见其踪影?

大监当即跪上前替齐王揉捏太阳穴,一面谨慎地回答:“大人他方才匆忙离去了,似有急事吧。”

“可曾有说什么?”齐王问。

大监想了一下,还是老实地摇头。

“不曾。”

齐王闻言面色略沉,但下一瞬又被脑内一阵一阵的涨痛给扯回了思绪,他眯眸纳闷了。

昨夜他饮酒尚不达醉意,何故翌日头痛复加,简直比宿酒还令人不适。

——

陈白起一路疾步走至王街,今日没散步的心情了,便随手拦了一辆马车付了车资便被恭敬送至陈府中,这一路上她脸色皆一言难尽,通俗来讲那便是三观崩裂。

她这算是被潜规则了吧,不、不对啊,她如今是个男的,她特地挑了个男的,侍奉的主公也是男的,所以……这算什么啊?

若非顾忌一国大谏的形象,她简直想抱头捶地。

府上的仆役向她行礼,她却视而不见,似一阵风般冲入房中,“啪”地一下闭上门,然后背着手便在房中左右转圈思考。

方才的情形究竟是她看错了还是她误会了还是她想多了还是……

砰!她想得太入神,一时忘了转弯,脑袋便硬碰硬地撞上了柱子。

当即她痛得抱头蹲下来,一声不吭,许久。

“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才努力到现在这种地步,若是因为这种可笑的原由,我又岂会甘心……”

陈白起忿忿不平地捶地几下。

“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抬起头,目光像数九寒天浸于雪水的墨玉般冰凌凌地,她盯着窗外那一棵冬青树。

她的目标由始至终只是权臣而非娈臣,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她的既定目标的,不过这事她目前尚不能确定齐王的心思,还需再观察观察,若早上之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便权当不知其事全面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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