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202)+番外

蔺渠成汗湿了掌心,他搓了搓手指,眉头紧皱,看得出来他眼中的焦虑,他拿眼神小心翼翼地觑着陈白起,道:“那你打算如何讲?”

陈白起朝他软和地笑道:“不知蔺大人希望我如何上报?”

蔺渠成瞠大眼睛,嘴唇不住地颤抖,眼中的挣扎与急切呼之欲出。

但亦是呼之欲出……他终究不曾完全失去理智。

陈白起决定再加把火,她意味深长道:“其实各花入各眼,同样的一种东西亦并非人人都能喜爱,端看……”她笑睨着他,稳稳吐出:“如何观赏了。”

蔺渠成一震,定定地看了她良久,忽然明白她此番说话的用意了。

他拱手向陈白起弯下腰,声音咬合而出:“大人,大人,此玉乃渠成心中所好,请、请帮我!”

蔺渠成低下的额头青筋突起,背背上亦是,他僵硬的背脊抑不住地轻颤绷紧,看得出来,他眼下并不平静。

陈白起轻易能窥探出他的“不平静”来自何处,向一个他一向藐视不屑之人求助,向一个明知是在威胁他之人妥协,这令他感到屈辱与难甚,同时亦有愤怒。

愤怒她的小人行径。

陈白起心中好笑,难怪丞相讲他这人聪明,能屈能伸于此处可见一斑。

到底不好将人得罪狠了,陈白起忙托起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她道:“切莫如此,虽明白君子自不可夺人所好,然主公的命令焕仙亦不可不从,此事倒是焕仙多嘴了,替蔺大人惹了事,所幸主公不曾亲临倒也不置于念念不忘,尚有圜转余地。”

蔺渠成一愣,又有些摸不准她的打算了,他抬起头:“那你、你要如何回?”

陈白起想了想,道:“苏丞相与焕仙还算有交情,此事我与他道歉,便算揭过一页,即便主公问起我亦可与苏丞相统一口径,好了却了蔺大人这一桩烦事。”

这是不打算向主公力荐这玉山雕的“美”,她若向苏丞相致歉,便是表明她又重看了一遍,认为此玉不过如此,方向与她争执过的苏丞相认错。

蔺渠成惊喜,再次拱手:“那便谢过陈大人。”

“只是……蔺大人还先得借这玉山雕让焕仙带回府上观赏几日,到时若主公问起我方能不露破绽地回话。”

什么?!

蔺渠成表情徒然一僵,瞪直着眼盯着陈白起,却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借玉?这……这莫不是“陈焕仙”耍的什么把戏吧?

陈白起见他犹疑,一声不吭,脸色一度黑沉似水。

她摆手:“罢了罢了,看来这玉山雕如今可甚得蔺大人欢心,焕仙亦不强人所难,这样吧,焕仙只拿这玉山雕走个过场,明日一大早便遣人将其送归还。”

蔺渠成算是被她这一出又一出的“浪头”打得晕头转向了,一时紧一时松,乍听她将不定期的数日变成了一日,他生怕她反悔似的,连声道:“那好……一日、一日便一日吧,明日你且莫失约!”

陈白起失笑道:“蔺大人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焕仙家在哪儿蔺大人是知道的,焕仙倒不置于为了这么一块玉而举家迁逃吧?”

蔺渠成却没心情开玩笑,他郑重道:“老夫不知你是何目的要借玉,但陈焕仙,你莫要欺骗老夫!”

陈白起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浑浊又充满血丝的眼睛,内含青色,似刻着一圈一圈的年轮,既老迈却又包含世间刀斧加身的经历。

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老儿,不过是人便有弱点,而陈白起正好蛇捏七寸。

“说话算话。”陈白起道。

离开蔺府,魏腌双手捧着用木盒装好的玉山雕,走边走问陈白起:“这东西瞧着便有些古怪,你真打算拿回府上?”

他伸手掂了掂,这玉山雕不轻,少说也有二十来斤重量吧,托在手臂上沉澱澱地,好在魏腌气力大,倒也没派车来送。

陈白起闻言看他,她好似不曾与他详细讲过这玉山雕的事情吧,那他又为何会觉得这东西瞧着古怪呢?

是随便猜的,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碰着什么事情了?

“方才是什么情况,你与蔺渠成怎么争执起来了?”陈白起看着前面的街道,悠哉问。

一听陈白起问起这事,魏腌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脸愤愤不平地向她讲述了一下之前发生的情形。

与陈白起分开后,典门便带着魏腌去厅堂等候,没等多一会儿,蔺渠成便一脸神色颓靡、精神不振地过来了,他双手费力捧着一个玉山雕,脸色不是很好地与他打了招呼。

魏腌与他扯话讲,却发现他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时不时地瞥向放于桌案上的玉山雕,好似一眼不瞧见它便会消失似的。

上一篇:穿书之炮灰要活到大结局 下一篇: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