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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210)+番外

霎那间,内心的五味杂陈一下袭上心头,包含委屈、嫉妒、愤恨与尖锐的痛意。

对于陈白起他本就患得患失,如今得她亲口承认,在她心目中他只不过是她梦境中的一抹幻影,风过便无留痕的存在,他自是气得理智全失。

后卿发狠地抓住她的双臂,双目逼近她,近几狞戾道:“你想救他,呵,有办法啊,便让你最尊敬的沛南山长去救他啊,婆娑应当没有直接告诉你吧,只要寿人百里沛南愿意牺牲自己,以命换命,那么相伯荀惑便可以彻底摆脱清光的诅咒。”

后卿冷冷发泄完了,一甩她,便从潇潇楼中离开了,随之离开的还有他的一众暗卫。

陈白起闻言,一阵凉风吹过,她浑身一寒,怔忡了许久。

她混沌的脑袋像被人凿了一个洞,强硬地灌入了冰水,激得她清醒了许多。

她没想到,她苦苦寻求的解咒方法竟是这样一个无解的结果。

——

“嘿,焕仙,你在想啥呢?”魏腌粗嗓子喊她。

刚才他喊了她几声她都没反应,也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

陈白起眼皮一动,抬眼看向他。

“没想什么。”

魏腌狐疑道:“可你瞧着不像没想啥的样子啊,一脸沉重……”

陈白起弯起薄粉的嘴角,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其实我在想,谁的命不是命啊,凭什么非得牺牲一个来换另一个呢?”

“哈?你在说啥?”魏腌没听懂。

陈白起凝眸望天,声冷冷掷地:“我不信。”

魏腌此时已经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所以他也干脆不讲话了,他这人脑子笨,猜不透高人的想法,只能任陈白起自言自语算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主公,天下大乱(七)

五氲玉的事情起因被考虑得太复杂,结束得陈白起啼笑皆非,所幸牵扯面终究不大,也没闹腾出难以收拾的局面来。

这也从侧面体现出来,一个人的能力越大便越不懂得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表达自己内心想法。

比如后卿。

她这边刚有动作,苏放那边便嗅到异样过来询问事情进展,陈白起考虑过了,她决定不节外生枝。

于是她推翻了之前下的结论,声称仔细勘察过“玉山雕”,却发现它并非一开始所认为的“五氲玉”,而那商人白起的动机的确令人生疑,可派人先侦查监视一段时日,可看否有马脚露出。

对于陈白起这前后矛盾的说词苏放是半信半疑的,“信”的是商人白起行事可疑来路不明,“疑”的是那玉山雕当真没有问题?

倘若当真没有问题,那日他所感受的症状作何解释,还有蔺渠成这几日的反常作何解释?

陈白起沉吟了一下,叹息一声,还是决定真假掺半道:“不是玉的问题,而是玉上浸染上的药香。”

苏放微睁眼睛,诧异道:“此话何意?”

陈白起道:“那玉经人长期浸染了一种古怪的药物,这种药物想必有致幻的作用,日积月累之下玉身便融合了这种药物,令其玉身携带了一种很淡的香味,一般人嗅觉敏感者若一时大量吸入,便会感觉步入云端、身轻魂飘,陷入一种幻境当中,而时间久了,便会对其产生依赖,最终被其所惑,日渐消糜。”

“是何药物?”苏放当即追问。

陈白起摇头,颇有几分无语地看他,好像他提的问题纯粹在难为她。

“是何药物焕仙自是不知,我又并非制造玉山雕之人,知其究竟还是靠以身犯险所得呢。”

苏放闻言,讨笑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想到一事,他怔道:“既然你知这玉有问题,你又何以送返回蔺府?”

难不成因为平日蔺渠成与她不对头,她干脆任蔺渠成那老头子自生自灭算了?

大慨看出苏放眼神所表达的含义,陈白起拂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据我所知,这种古怪药香若没有持续地浸泡,便会随着时间逐渐消散,最多不过半月便会丧失迷幻的药效,并不致命的,不如之前所讲那五氲玉那般。再说那玉山雕送返之前我已经处理过了,害不着他。”

“其实我本也打算多留它几日观察,可我已答应蔺大人次日便将玉山雕送还,倘若食言在后,只怕隔不多久他便会拿起他的四尺大刀抵达战场了。”

陈白起呵笑他一声。

可能她的眼神太无杀伤力了,苏放半点不怕,他咧嘴一笑。

他听陈白起将事情办置得如此妥当,倒也不意外,之前的话不过是打趣她罢了,他多少了解她这人,不是软柿子,可也不是什么为小事斤斤计较的阴险小人。

她这人长得细致又温雅,但性格却意外十足大气,像足个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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