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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31)+番外

“且先入内再说吧,人多口杂。”姬韫左右一顾,提醒道。

陈白起暂不与姒姜先搭话,她见他们都一涌而出来接她,却不见一向视她如珠如宝的陈父赶来,于是问姬韫:“父亲呢?”

姬韫一滞,眼神略微闪烁,久久不语。

其它人一时亦不好回话。

“他在哪里?”陈白起蹙眉,追问道。

姬韫知道这事瞒不住,只得无奈地告诉她:“自从知道平陵县被楚国割据后,他便一直将自己反锁在陈氏祠堂内,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陈白起将马缰递给巨,道:“我先去看看他。”临走前,她看向姒姜,严厉地警告了一句:“你别逃,这事还有圜转的余地,我既说了收容于你并签了契约,便绝不会食言而肥,你且信我一次。”

姒姜一直低靡而委顿的面容傻怔了一下,接着莫名眼眶一红:“陈三,你煞有其事说这么一番话还真感动到我了,我估摸着光当你的下人你还是亏了些,干脆我一并连你房里人都当了吧。”

所谓“房里人”,只有男人才有这一说,女人哪需要什么房里人。

“你长得这么美,我才不要,万一哪一天你红杏出墙了,我才真亏。”陈白起顿时失笑。

姒姜一双风情万种的双眸瞪圆,似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尖,喷道:“我这么美你都不要,你还真傻。再说我安守本份的紧,出墙是你们娘儿们才干的事,我才不会呢。”

“这可说不准,你啊心思多得很,我果然还是喜欢模样老实本份的,你阿则免了,爱祸害谁便祸害谁去。”陈白起嫌弃地朝他摆摆手,便拎着衣袍朝祠堂快步走了。

姒姜见陈白起不要他,顿时愤愤不懑地朝旁边姬韫发作:“姐夫,陈三恁地无眼光,你说我这花容月貌入赘陈家一事怎么样,如你一般?”

姬韫闻言,亦不知是不是被入赘一词刺激到了,面皮一僵,斜乜了他一眼,道:“入赘凭你还不够资格,若拿人的容貌来分三六九等,你这种烟视媚行的,实乃下下等。还有,我不是你姐夫!”

言罢,十分干净利落地走了。

姒姜完全傻眼了。

他这种,才捞得个下下等?!太埋汰人了吧?

这平时看起来温温吞吞的好好先生,这冷不楞丁地毒舌一回,简直是不得了了。

眼下,见人都逐渐走光了,只剩下牵着马的巨与被埋汰得脸色不豫的姒姜,他抬起一双水色魅眸瞄了一下巨,巨亦高大个地俯视着他,只是那一对黑瞅瞅的招子不太友善就对了。

“傻大个,你别瞪我,再瞪你也比不得我好看,这陈三啊,绝对喜欢我比你多得多。”姒姜十分厚颜无耻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便一跑了之。

巨自然不会去追他,他将马绑好后,便嗅着陈白起离去的方向,一路追撵了过去。

第106章 谋士,你的婚配老大难了(1)

陈氏祠堂乃一个三进五开间,大门绘有彩绘门神,其后左右建有两碑亭,立碑碣于其中。

再进是灵仪门,上悬陈氏祖辈提笔的匾额,穿过灵仪门即为宽大的天井,天井当中是甬道,两旁各有庑廊,两庑廊阶前临天井池处均有雕刻精美的石雕栏板。

甬道尽头为露台,登露台便进入第二进大厅,大厅名“善厅”,享堂悬有巨大匾额,此时厅门紧闭。

陈白起上露台,于门扉上敲了三下,低声贴于门缝间唤了一声“父亲”,却久久不得人应。

她透过细长窄隘的门隙,仿佛可见森厅内门窗紧闭不透一丝光线,却因寝殿供奉祖先神位的所在两盏树灯长明熠熠,是以可窥模出一道身影正跪于一蒲团之上。

陈白起信手一推,却发现并未从内反锁,是以很轻松地便推开了门,因着这极静的环境门旮一声‘吱呀’拖长,显得异常刺割耳膜,然厅中跪着的人却没有反应。

她掖着双手缄默地重新阖上门,轻步移至他身旁,恭敬地于香坛旁取香祭拜后,也撩袍与他一同跪下。

两人一同跪着,面朝着同一个方向,静默了一会儿,陈白起似难受地轻唤一声:“父亲。”

陈孛没有作声,寡容呆目像石塑一般,整个人仿佛没了声息。

陈白起眉目清润似那精雕细琢的玉佛,不悲不喜,却圆润自滑:“父亲,岁月荏苒,你说我们从都城丹阳到这平陵县已有多少时日了?”

她舌尖一溜,便起了一个不咸不淡的话题。

自然,陈孛依旧没有回声,不过陈白起似亦不需要他的回答,开始了自问自答。

“应当快四年了吧,阿姆逝世四年,又累过四年。娇娘尤记得在离开丹阳城的那日,天空正飘着雪,街巷都静无人烟,娇娘正捧着一个哑嬷嬷送的红鸡蛋,说是备不齐父亲在路上给粗心忘了给娇娘过生,嬷嬷便提前给娇娘过十岁生辰,她说一个红鸡蛋便代表这一岁红红火火地顺利滚了过去,无病无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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