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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323)+番外

公子紫皇笑了一声,又拍了一掌他的背,这次力道可不小,直接让这小子痛得咧牙嘶声。

“该你的赏便接着,该你的罚也得受着。”

“我记得澹季也快十六了吧,该是个能够撑得起魏国疆土的大丈夫了,可不好随便在人前哭啊。”

这时吴溪脸上也有了真实的笑容,他看着澹季耍宝似地跳地揉背,摇了摇头道:“公子没记错,澹季腊月间的生,虽说这次自行请缨去办了件正事,可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行事既莽撞又随行,还是得多多磨砺一番……”

说到这,吴溪顿了一下,侧过身,对身后之人道:“所幸这次多亏了遇上陈大谏的妹子,得她相助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公子紫皇的视线这次没有任何人的阻挡,直直地落在了陈白起的身上,眸似金乌,波光明净。

澹季见没人理他了,便也道:“对啊,陈蓉脑瓜子可不比咱们官学院的儒生学士差,一个晚上便将咱们愁了大半个月的事给解决了。这次,有了这份渝南兵防图,咱们要拿下渝南可谓是十拿九稳,哪怕他楚兵有蛮夷的八万大军相助,咱们也不用怕他了!”

澹季一个人在那儿讲了一大通,而公子紫皇也不知听入耳了没,他径直走到了陈白起的面前,半垂眼睑,眉目映着火光,辉熠而阳刚,风采当旷世。

“焕仙……”他轻声唤她,不知为何,这一声,竟饱含了许多的复杂情绪。

陈白起方才入内正考虑着如何与他打招呼,却见吴溪与澹季迫不及待地先了一步,于是她便与巨等在门边,也不好打扰他与下属那“热情激昂”的久别叙旧。

这时他得了闲,她便朝他一拱手,想了一下,既然公子紫皇想给她一种不论政冶、身份的友人态度,那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分解得太客气令彼此倍感生疏反而不妥。

于是她将自己的表情努力真诚一些,表情也欢喜一些道:“自上次分别,经转时日,公子可一切安好?如今虽与公子在战场上面唔,不比那熏香雅室、品茗啖酒来得恣意快活,但这份意外,却也令焕仙觉得颀然……”

陈白起讲着讲着觉得连自己都快感动了,但回味咂巴一下也觉得有些过界了,于是她正想收尾,却见一双比起文人的白皙修长却更加有力量、骨节分明的手掌伸了过来……

陈白起怔圆了一瞬眼睛,就看公子紫皇一把将她给抱入怀中。

硬压的触感,那宽阔的成年人胸膛显然要比陈白起这副赢弱的少年身躯轩昂伟岸许多,那独属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这一刻尤为浓郁地充斥进她的鼻腔。

这一刻,不说陈白起傻眼了,这帐中的其它几人全都瞠大了眼,空气好像凝固了。

巨鼻息一喷,攥起了拳头,脚尖正要挪前,可他见女郎表情似诧异了一下,却并没有挣扎反抗,便又松开了拳头缓缓放下,面摊着脸,稳沉如石地继续保持缄默守护之态。

公子紫皇对于气息十分敏感,这期间他感受到了来自于巨的气势,但见他又很快泄下,知此人乃守护“陈焕仙”的扈从之类,便也没有计较许多。

他将心思全放在怀中之人身上,他像阔别已久的好友重逢一般,情绪难以压抑道:“焕仙啊焕仙,你险些令我以为我痛失一知己好友,你可知我曾有多遗憾难受?”

他讲话时抑扬顿挫,自然不察觉地喷息在她耳廓,这令陈白起不自在地避了避。

痒……

公子紫皇可以说是私下感情比较充沛的一类人,他雄壮处可气吞山河,柔意时亦可清嘉温存,不似那冰山岩石、碧潭清风那般不可捕捉、难以接近。

这样的人成为上位者,其实是最令将士与谋臣向往追随的。

陈白起被他那双铁臂抱得骨骼生痛,但也知他是真心与她重逢激动,这个拥抱就像男子对男子那般,没有什么旖旎之感,于是她便也不挣扎退躲,反正她眼下是个男人,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她松下肌肉,弯了弯嘴角,用一种“这下可遭了”的可怜语气道:“虽说是我的错,可接下来该不会每见一次相熟的人都来抱一下吧,我怕我这身子骨可难经折腾啊。”

听了她这既有诉苦又有逗趣的话后,公子紫皇即便知道她是在控诉他抱得太用力了,也不禁破颜而笑,他放开了她,似难泄满腔愤意,又揉了揉她脑袋。

这次,他小心地控制着力道,省得这小没良心的又来“控诉”他。

他又气又笑道:“可还知道是自己闯了祸,这些日子里你的死讯在各国传得沸沸扬扬,你可知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虽然他与“陈焕仙”相处的时日并不长,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份便是这样,有些朝夕相处的人并不一定能产生深厚的友谊,但有些人只见过几面便已印象深刻,引以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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