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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361)+番外

以往他也曾暗暗拿自己与沛南山长作比较,得知她坚定不移地选择自己为此暗喜不己,然而当她的一贯冷静、冷清与固执运用到他自己身上时,他方知道被拒绝的一方有多难受。

心脏处遽地一阵钝痛,他心中百味杂阵,既愤怒又痛恨,还有挥之不去的失望与失落。

他能拿她如何,他又该拿她如何?

齐王眼中一片茫然荒凉,带着自我嘲弄。

许久,他一言不发便从她身边经过,待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其它几人才慢慢抬头。

前后看了看,见主公已然离去,他们方一副劫后重生地松了一口气,相继站起。

见陈白起还维持着先前的姿态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雕塑,魏腌拢起眉头,上前拉人。

“焕仙,你要跪到何时,主公走了。”因掌下的手臂太过纤细柔弱,魏腌大掌虚拢着,感觉自己都不敢太用力,怕折了她的骨头。

陈白起低着头,由着魏腌的力道缓慢地站了起来。

“你说你,为何定要如此!”苏放拍了拍膝盖,见“陈焕仙”与魏腌两人站在一块儿,便几步上前没好气地道。

陈白起侧过头,表情有些木然平静:“不这样,难不成大家伙一块儿抱着等死?”

苏放一噎。

他说的是这事儿吗?啊,是这个事情吗?!

知道她这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苏放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将事情给挑明了,她与主公的事情……嗳,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一旁的袁平倒是没往深处想,只觉得主公与焕仙之间的对话透着古怪跟火药味,他皱着眉劝道:“那你可以用委婉的口气跟主公解释啊。”

“如何委婉?”陈白起又转过头看他,那双漆黑垠夜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这……讲道理哈,袁平心虚地闪烁着眼睛,他也觉得“陈焕仙”这边的问题不大,合情合理,但是……“你、你可以私下与主公好生洽谈解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公不要面子啊。”

魏腌听到这,探出个头,不觉奇怪地插话问道:“俺不懂,为何主公如此反对此事,焕仙为人聪明,俺便信她,她出马定有办法取得敌人的情报。”

其它两人听完同时白了他一眼。

“你懂个屁!”

——

由于齐王一言不发地离开,陈白起事后便当他默认她前往洛阳当探子此事了。

事不宜迟,一旦有了决定,她当日便提议出发。

临行之前,她特地向齐王辞行,然而齐王却闭门不出。

陈白起目光复杂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在门阶石上静站了一会儿,方道:“主公,焕仙即刻便要出发前往洛阳,特来请辞。”

屋内安静如初。

“不知,主公可有要事要嘱托焕仙?”

许久,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声响,见他打定主意要冷战到底,陈白起唯轻叹一声。

“焕仙告辞。”

她转身,刚步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咯吱”的开门声。

她脚尖顿时掉头,转过了身,只见齐王敞开门站在那里。

她神色适时地流露出一抹惊喜。

她站院中,他站门槛下,一明一暗,生生两端,彼此仿佛站成了岸。

终于,他开了口。

“孤在此,静候佳音。”

风吹起他的发丝飘起,锦衣狐裘,他依旧是一张冷脸邪魅,红唇肆扬。

陈白起也笑了。

她双掌交叠,深深一揖。

“定……不负重托。”

——

陈白起连夜带着巨两主仆一块儿骑马离开了苇沙河镇,走得悄无声息,一路沿着黄河中下游奔驰,最终在一条古道亭旁下了马。

她望着小道的尽头,耐心等待,没多久便见一匹快马驰骋而来。

陈白起神色一动,快步上前迎接,而巨也牵起两匹马随之跟上。

马停,马上翻下一人,而他背上还扛着一个灰色大麻布袋。

麻布袋内装有一个体型不小的活物,正在“呜呜”地叫唤挣扎。

“给。”

来者正是狐砺秀,他将布袋从肩上滑下,直接抛扔给了巨。

巨板正着脸,张臂轻松一接,再将布袋打直放落在了地上。

陈白起讶了一下,立即上前拆开布袋,口中一边问道:“你便是这样一路带过来的?”

这口语虽谈不上指责,但狐砺秀听了却不免有几分委屈,虽面从他那张扑克脸上瞧不太出。

“太吵,会被察觉。”

他的解释永远是这样简洁省略。

陈白起说完便察觉自己这样问不妥,便当即歉意道:“我并非是在抱怨你。”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将人打包成这样运送过来。

她手下动作没停,很快就从袋中扒拿出一个人,他口中被塞了布团,讲不出话,手脚也被绑了起来,从布袋中出来时蓬头乱发,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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