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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392)+番外

她谦虚道:“恰好与兄长学过几手,不敢言懂。”

“你们兄妹……我还真想去拜会一下你们的父母,竟能生出如此一双钟灵毓秀的儿女。”他由衷感叹道:“只要是但凡见过你们兄妹的人,只怕都会自惭行秽。”

“这夸词可不敢当,这世上的能人可都不似我们兄妹,虽有杂学傍身,却到底还是不及那顶尖专一之人。”

她朝他笑了笑,没有女子的羞涩,也没有自傲,她讲的话一如她心,她真的认为自己不过尔尔,需修精而专。

“狗剩”兄看着她的目光愈发柔和,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正所谓人生在勤,不索何获?她如此年纪便懂得孜孜不倦,当真是远比世上许多人更通透明悟。

见他不讲话,却一直拿一种“颀慰”长辈类眼神盯着她,陈白起浑身不自在,也没再多说什么,便留下他径直入阵。

“狗剩”兄在她入阵之后,便一直严阵以待地等着她出来,顺便提起整副心神以防她在里面出现什么意外,他好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

可没等多大一会儿,她便原模原样地走了出来,样子无悲无喜,看不出结果。

“如何,可是阵法太难?”他问。

这么短时间便出来了,想来是无功而返。

陈白起抬眉,奇怪地看他:“阵不是破了,你没瞧见?”

她回过头,指着先前茅草屋的位置示意他看。

“狗剩”兄一怔,当即抬眼一看,只见她身后哪里还有什么茅草屋,那白茫茫的水雾随着风起如幕如帘也掀散了去,瀑布下一片空台逐渐清晰,隐约可见水雾萦绕中,却有人一个被吊绑着四肢,囚困于其中。

远远望去,这个人很瘦,四肢修长,被从瀑布石内伸出长长的黑色链子锁着手与脚,他的头低垂着,一头黑发如墨逶迤一地。

他身上穿得也很单薄,也没有穿鞋,赤足于湖畔,一层薄薄的白色长衫,被水汽打湿沾贴于皮肤肌理上,如另一层冰肌寒玉之肤,长颈如天鹅,精致的锁骨下,露出如玉雪白的胸膛。

似察觉到有人来了,锁链晃动起清脆的响起,他缓缓抬起头来,清风拂动他额前碎发。

那一刹那,“狗剩”兄竟感到有几分窒息。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主公,身死(九)

嚯!

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见过静脉曲张吗?

那见过静脉曲张长在脸上的吗?

没见过?

哦,那很正常,陈白起表示她这也是第一次见,还真是活久见了。

他抬脸那一瞬,风汽撩雾,意境甚美地将他额上碎发拂开,岂不料却不见惊鸿一瞥,只惊那张脸上布满了蔓状静脉丛的异常扩张,一条一条像树根迂曲在脸上、颈上,远远瞧着就像一颗藤蔓卷成球长脑袋上。

“……”“狗剩”兄张着嘴,两眼有些出神。

陈白起暗吸了一口气:“……是他吗?”

狗剩兄声音发飘,有些不确定道:“不知道……”

陈白起顿时一脸悲痛万分,感叹道:“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南昭国先王也算是丧尽了天良啊。”

狗剩兄闻言,嘴角抽了一下,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我想,他再狠毒也不至于将自己唯一的子嗣血脉弄成个怪物。”

陈白起表情一变,沉吟道:“那这怨天尤人的长相是天生的还是受别人迫害的?倘若我们将他带离此处,他是会感恩戴德还是以怨报德?”

她虽然不歧视长相不符合大众审美的人,但她仅代表她个人意见,倘若他因受不了外界投来的异样眼光而宁愿自封避世,却被人硬拽生拖地带走,那结果便不好说了。

……不过,都被锁成这样了,除非有抖M受虐情怀,否则只怕也不是自愿的吧?

“怎么将人带离?”“狗剩”兄直接道。

陈白起抬眼瞥了他一下,发现他眼中没有丝毫动容,连方才兴起的一丝耸动波澜也一并平息了。

很显然他并不在乎白马子啻是怎么想的,又为何被锁囚此处,他只在乎他的任务。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朝着水台靠近。

水台像一个银盘,圆弧边缘浸着水,水色碧波幽粼,不远处瀑布如银帘倾泻而下,撞击到山根的石头,溅起珠花万千。

两人并排走在浅水漫上的水台边,不免打湿了鞋底,走近了,便愈发清晰地看清楚他的模样。

经过第一眼的冲击之后,这俩人倒适应力极好的淡定下来。

而“那人”仿佛并不知道自己的长相惊人,他动了动削瘦的肩膀,墨发妖娆贴臀,白衣映着片片水光如鳞,偏着头,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好奇地抬头看着他们。

眼中带着惊奇、跃动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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