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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05)+番外

陈岁深谙知恩威并重的道理,他又道:“你放心,此次汝熊族出了大力,此事岁深定当上禀于主公,待押粮与设伏一事大成,上峰必定会大力嘉奖于你族,此乃大功一件,熊达兄切不可贪生怕死,应懂得顾全大局才是啊。”

熊达如何不懂他们这些权贵的卑劣手段,他一直以来隐忍不动便是因为被人抓住了痛脚,可对方却越来越过份,越来越不将他们熊族当一回事了!

撕开表面的和平与虚假诚意,底下却是劣迹斑斑的轻视与鄙夷。

陈岁深这边觉得拿捏熊达是十拿九握,所以并不着急他的反扑。

但巨在后方却清楚地看出,熊达背脊僵直,从脸至脖子处通红,手上因用力过度而青筋突起,如今就像通红的炭,只要再加点柴便会燃烧起来。

他想到女郎曾交待于他,熊达在入夜前,他可任意操纵,于是他便决定试一试。

“主子,何须再忍?”

淡淡的几字,带着某种暗示性意味,很轻,但落入熊达耳中却如炸雷,他顿时涨大了眼睛,气息急促粗喘如牛,眼睛通红一片。

他从喉中吼出一声,便张开双臂,朝陈岁深扑去。

陈岁深一惊,但他反应也不慢,他直接一脚踢向熊达胸口,这一脚力道不轻,但熊达的身板壮实如山,他这一脚也只挡了他一挡,熊达双手抓住他的脚,不让他撤腿,仍旧用蛮力朝前冲。

“熊达!”

陈岁深怒喝一声,被他推着单腿连连后退。

“族、族长……”熊达的亲信满脸惊慌失措,他想上前,却又有些畏惧迟疑。

两人过招之间,巨在后方面无表情,但眼底却划过一道幽光。

他觉得他不应放过此等大好机会,他一个箭步上前反身抽出亲信身上的弯刀,亲信怔然看向他。

“主子,接刀!”

熊达探手一接,握住刀刃便朝陈岁深砍去。

陈岁深此次出城亦带了人来,可都守在外围侦察巡视,他也不打算惊动他们过来,只因他有自信可以制服熊达此等蛮夫。

陈岁深武艺虽谈不上多好,却也有些手段,他连番避开刀影,找准机会缴了熊达的刀,将其双手缚于后,一脚踢弯他双腿跪地,弯刀顺势便架在其脖子上。

他冷眼俯视:“熊达,你在找死?”

见一切都尘埃落定,自家族长惨败倒地,熊达亲信连忙冲上前抱住其手大腿,白着脸求情:“将军,族长只是一时糊涂……”

噗——

他话未尽,脸上与嘴角便被喷溅了猩热的液体。

他慢半拍地、呆滞地转过头,却见族长瞪大了眼睛,脖颈处被割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血不断地涌出。

族长喉中咕噜咕噜似想开口讲什么,但最终却只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断了气。

“陈岁深——你欺人太甚了!”亲信双目眦裂,想抢过刀便想杀了陈岁深,却被陈岁深先一步一刀捅穿了腹部。

在他倒下后,陈岁深又看向死不瞑目的熊达,表情深沉,明显有些回不过神来。

方才他并不打算杀了熊达……熊达分明是自己一把握住他的手自刎身亡的。

只是……估计这话就算他讲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陈岁深虽觉熊达之死一事甚为荒诞怪异,但他也没有纠结太久,他反应甚快,立即便让人将巨与随行一干人等都抓了起来,并下令封死口,谁也不能朝外透露熊达死亡的消息。

陈岁深到底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虽出了熊达这档子意外之事,却还是迅速整理好情绪,一副若无其事地前往接应点与犬戎队伍接头。

陈深着实也是狡猾,他与犬戎一族接头后便也与其讲了先前的布局,兵分三路后实与虚交替,又提起熊族的大义凛然,自愿请走水路。

犬戎族一听最危险的一条路线落在了熊族头上,他们走山路,如此一来虽没捡着什么便宜,倒也不算最亏,便也对此条计策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犬戎首领不解熊达为何没有与陈岁深一道过来,陈岁深神色如常道,熊族已先拔车离城,他那条路线需行舟渡河,不便与他们一道出发。

犬戎族听后倒也没有过多怀疑,只是心底仍旧暗暗奇怪熊达一向性格要强贪利,怎会轻易答应揽下这等明显亏损的差事,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其它他不知道的事?

与犬戎族碰过面回来之后,陈岁深便叫人将巨带上来,他打量着巨,他深知熊达信任此人方将人带在身边,只是熊达与这人相识不过短短时日,他究竟

是何能耐入了熊达的眼,让他如此另眼相待?

他身量很高,四肢粗壮有力,模样算不得俊郎,无发无眉,却棱角分明有型,当他沉默地耷拉着眼站在那里时,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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