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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12)+番外

由于这个神秘女子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开始的周密计划,她不仅第一时间察觉此烟有毒,识入林挡烟,还懂解这瞎眼之法,着实令暗中之人饮恨恼怒。

一入林中,那黄烟便被树林子的枝桠叶片给层层隔挡在外,越入深处,便越难见黄烟弥漫入内,待稍后风声飘散开来,便可解了这毒烟之祸。

苏放乍见毒烟,亦是怔忡失神,所幸有个神秘人出现替他骤雨急风一般按排下一切,将一切损失利害降到最低,否则只怕他都自身难保。

回过神来的苏放,被女子柔软的手牵着跑,心头不见旖旎,反倒是疑惑重重。

此子是谁?

何以这番出现,是特意相救,还是另有所图?

想着她,又想到陈岁深此人,苏放心中暗恨自悔。

尤是再小心谨慎,却也险些中了毒计,那陈岁深此人毒计缜密,不惜折损人马,留下真假掺半的辎重车,层层迷惑之下,亦要将他们一举歼灭,可谓之心狠手辣,着实乃一劲敌。

难怪楚国上庭会派下他这样一个名不经传之人行事,却原来是为了令他们摸不准他的行事风格,好让他暗中步步为营地蛰伏,最终让他们溃于蚁穴。

眼见黄烟已被阻挡在外,危险暂时解除了,陈白起便松开苏放,问道:“你一人在此,齐王他们呢?”

苏放虽感激此女救了他们,但也并非一毫无心防之人,他下揖恭敬一礼后,道:“放在此谢女郎襄助之情,救命之恩。却不知道女郎是哪一家贵女?容放以后请登门致谢。”

“我非敌,丞相,我乃陈焕仙之妹陈蓉,此番特为兄长前来助力于齐军。”她一边道,一边解开面纱,让苏放看她的脸。

相信这张与“陈焕仙”细看之下相似七、八成的脸,足以说明一切。

果然,苏放一看清她的脸后,便满诧异道:“陈、陈蓉?!”

陈白起如今没闲心与他续旧或者聊谈,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紧声道:“丞相,你这边出问题了,相必齐王那边也该是中了埋伏,如今情况不容耽搁,你且告知于蓉,他们如今在何处、行何事?”

苏放也意识到了她的焦急,他面色白了白,稳住声线道:“方才魏腌领了二百余魏兵前去追击陈岁深,而主公与袁平他们则早一步绕路到了北边另一条路,那处有一峡谷,可统灭了犬戎族的车队。”

陈白起一愣,听这意思他们应当是知道了陈岁深的计划路线:“兄长(陈焕仙)的信,你们收到了?”

不应当吧,巨不是没带信回去吗?

苏放颔首:“有人送到了我军帐中。”

“那送信的人呢?”

“是一驯从的信鸽,不见

人,亦不知是谁。”苏放倒是有问必答。

陈白起缓缓闭目,再猛地睁开,气道:“上当了!一切皆为陈岁深的阴谋!”

苏放表情一瞬间便裂了。

“汝是何意?!”

陈白起挥开他的手,胸膛起伏着:“那信根本便不是兄长送的,而是陈岁深冒写的,我猜那内容只怕是辨不清的字迹,却又将几处重点巧妙地避开,让你们信以为真吧。”

因为陈岁深根本不知道细作是何人,又如何能知道此人的字迹,想来只能用这样似是而非的手段来行事。

苏放回想一下,便气极而咳了几声,冲口道:“可信物又当何讲?”

这便是承认陈白起所猜之事为正确,先前收到信时,他们也以为是被风雪晕染了,却不曾想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白起颦眉问道:“是何信物?”

“焕仙的白帛,他惯于身边带着白帛布巾,那物染着血,必是他受了伤!”

陈白起闻言,这一刻竟荒谬地笑了。

“丞相啊丞相,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蓉虽高兴兄长如此得人心挂,可一片染血白帛,不过对方欺世盗名罢了,上面空白无一物,只不过是引导你们所思所想,所以,你们所想,不过是由你们心思所涂的字眼,那不是真相,也不是事实!”

也怪陈岁深心机深沉,他深谙人心,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如何想,心中所担忧、所害怕之事,他不过一试探便可知。

当然,此计也并非百分百成功,倘若有人觉得白帛并无意义,不深思其中含义,便会半信半疑。

可偏生误打误撞到点上,所以他们才以此染血白帛为信,被人引入瓮中。

苏放被“陈蓉”的话说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踉跄退了一步,咬牙道:“是、放、糊、涂、啊!”

他们倒不至于完全没有查探过真伪,但却只一开始的一叶蔽目,所以后面的真伪便也蒙了一层纱。

陈白起自知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却还是怒恼了一句:“不知穷寇莫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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