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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14)+番外

最后的战场便是那拱月石场,在这里埋伏着齐军的大部分主力,只为最后倾巢而出。

按正常情况来讲,这一场仗输赢毫无疑问。

但前提是,齐国这边的情报是准确的。

谁能想到,那陈岁深简直狠毒至极,他不仅放出假消息欺骗了齐军,更欺瞒了犬戎,否则犬戎损失如此之大,除非是傻子才会答应行此计。

他分明拿犬戎部落的人当成诱饵,待齐军有所行动后,他则派人将齐军的全部行动看在眼中,等齐军以为大获全胜、最为松懈之际,最后来一招釜底抽薪,令齐军全灭于此。

陈白起心潮起伏过大,心中既为当初轻视于陈岁深而感到懊悔,也为自己迟来一步。

但眼下她不敢放任自己情绪化,她还没找到主公跟袁平他们,她在尸体中一具一具地仔细寻找,却在最前头见到了一具熟悉的尸体。

他匍匐着趴下,背部的血将整个人都染透了,一臂伸前,手中紧紧地攥握着一物。

陈白起呆了一下,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身旁。

她蹲了下来,一阵山风吹起她衣袖鼓风,发丝凌乱,两排黑鸦羽睫半敛,眼睑泛红。

她仰天深吸一口气,哽咽地喊出他的身份:“袁、袁大哥……”

他已死了,死得惨烈而悲愤,只见一刀伤痕从

额划破鼻翼至脸颊,就像将他的一张脸一划为二,血流满面,他双眼鼓瞪地睁着,像死鱼的眼睛一样空洞灰色。

她不忍再多看,便轻轻地替他阖上了眼,口中默念着慈悲往生咒。

替他超渡时,余光见他手中所捏紧之物,心念经转,便掰开了他的手,取了出来。

是一截锦布,陈白起凝神一辨认,眸盛光亮。

……是齐王的!

再一看,周围尸体中都没有齐王,她的心脏顿时扑通扑通一下跳得激烈起来。

系统并没有宣布她的主线任务失败,这表示田文十分有可能还活着。

可他在哪里?逃了,还是被俘虏了?

就在陈白起茫然四望之际,远处飘来一阵悠远苍凉的乐声,它飘荡在上空,似在落霞的瑰丽之中淡淡流转,又带着云丝的曼妙轻舞。

这是埙?陈白起一震。

是谁在吹埙?

陈白起沉吟了片刻,将那片锦布放入怀中,便顺着埙声爬上了崖顶。

崖上,有一棵朝着苍穹野远生长伸张的百年老松,它盘椐于崖石缝隙,却又似不甘于盘桓一处,枝长一簇簇地向外伸远,似一团悬浮于空中的绿云。

她看到那棵老树粗枝杆上绑着许多人,一条一条地直挺挺,远远看去倒像是一条条浸水湿重的布条,但眼力极佳的陈白起却认出那是一具具被血水浸干的尸体。

树下,盘腿坐有一人,长发发须,生得一双丹凤眼,风吹树摇,婆娑沙沙起舞,感觉到有人的打量目光,他便悠然张目,在看到她时,面上却露出了一抹与之气质完全不相符诡异的笑容。

“果然,来了……”

这时,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慢腾腾地从树后步出,他的道袍甚为特奇,一半黑一半白,却是将阴阳八卦图纹制于衣袍之上,他手捧着一龟壳,乐呵呵地笑道:“少主,所卜、所等之人便是她?”

他上下打量了陈白起一眼,中肯道:“不是倾城倾国之人,但是气质却出类拔萃。”

背对着陈白起方向站着一人,他不畏崖风与高处,稳如磐石般站在崖边,头上戴着飘逸的黑色幕纱,埙乐却是他所吹奏,他没有转身,随着霞光一顿一顿坠落,而他的容颜轮廓也在霞光中一点一点被湮灭。

陈白起瞳仁一窒。

是阴欄芳!

四人各占一处,如对垒般,你不动,我亦不动。

待阴欄芳一曲完,他方侧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像穿越了时空,静静地、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压力落在了陈白起身上。

“我等你许久了。”他淡淡道。

陈白起眸沉了沉,没再保持沉默:“你如何知我会来此?”

用上“等”字,便是知道她会来,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传送门会抵达何处,他又如何提前得知?

阴欄芳倒没隐瞒,他道:“卜老为我卜了一卦,依卦上所言,你今日会来此。”

卜老?陈白起看向那个穿着阴阳八卦图的老者,想来那个卜老便是他。

见她看着自己,卜老捋了一把白须,笑道:“没错,卜老便是老夫,老夫为少主卜了一卦,一卦正,一卦邪,正卦可成,邪卦则忧,于是老夫又为他所见之人卜了一卦,却是一副阴阳卦。”

卜老看向陈白起,眼中似别有用意般问道:“你可知为何阴阳卦?”

陈白起不知,亦不打算与他讨论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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