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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16)+番外

一个蛮夷部落的国师混入九州中原,这里面要讲没有问题陈白起都不信。

心念流转如电,陈白起弯起嘴角,淡然捻慢地道:“虚都尉自怕是自谦了,倘若堂堂楚国一军之长都算不得高人,那你那些真正的平凡之人又该如何自处?”

这虚一芦有意在她的面前隐瞒身份、故弄玄虚,可她偏不如他所愿,她当众揭穿,便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到刚扯完谎,下一秒便掉马的虚一芦蓦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陈白起。

他目光如矩,电光石火,周身气势一下便澎湃如潮地掀涌开来。

“汝……识得老夫?”

陈白起双肩一压,感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锁定了自己,就像食物链的顶层捕捉底层的猎物,任你怎么逃脱都是枉然。

她没有内息相抗,只觉这股压力兜头倾下,连呼吸都发紧。

但她历来性子犟,却是硬撑着回:“不识。”

“好一个不识。你这小姑子果真有些意思啊,哈哈哈……”虚一芦似没察觉到自己的威力对她造成的影响,径直大笑了起来。

阴欄芳观陈白起脸色一霎那变得难看,气息不稳,便知是虚一芦暗中出手了,他手掌一翻,一道金刚符印结成,便又见虚一芦在一阵大笑之后,便收回了威压之势,于是他又敛下睫毛,收回手掌。

这一切皆在暗中转瞬即逝,因此除了离阴欄芳最近的卜老察觉到了,其它两人皆一无所知。

说实话,卜老也看不清少主对待那个陈蓉是个什么意思,当初笪将昏迷的少主带回让他诊治时,曾说过:少主是被一个狡猾又歹毒的姑子害了。

那姑子无疑便是陈蓉。

他一直以为,依少主平日不动则已、动辄绝不留情的手段,若再见此女定是除之而后快,然而,到目前为止,少主对她都不曾动过一丝杀意。

他不知道究竟是少主藏得深,还是……

虚一芦笑够,双手负背,嘴角弯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小姑子,作为你能一眼看破老夫身份的奖励,那老夫便告诉你最想知道的事情。”他一指后方,那棵百年老松盘枝伸出悬崖的位置,他道:“你要寻齐王,他便在那处,他还剩一口气,可这上面挂着的几十人,不知你可慧眼如神,能识得你要寻之人?”

陈白起顺着他的手指一看,瞳仁一窒。

那几十个被倒吊着放血的人……田文就在其中?!

“虚一芦!”阴欄芳冷冷道。

明显对虚一芦擅自作主将这事讲出来感到不悦。

虚一芦倒是对阴欄芳有几分忌讳,他抚了一把长须,语重心长道:“少主,丞相不惜以沉重代价请得阴阳宗出山相助,自是希望你们能与我等守望相助。江湖人虽讲究快意恩仇,但这楚之事关于国家社稷,可不仅是江湖草莽衅事寻仇这般简单化了。“

他将重事讲完,便又拿轻事笑谈:“况且这寻人之事可是焚心如火,这小姑子既已寻到此处,哪怕我不作为,只怕事亦不可善了。”

这满山的尸体堆砌而来的是国与国之间的血海深仇,这笔血帐,无论哪一边都不可能轻易善了的。

阴欄芳沉默片刻,便道:“楚国之事,与她无关。”

虚一芦失笑道:“无关?非也非也,陈蓉、陈焕仙……一位是齐国大谏,一位是其胞妹,为其办下不少赫赫大事。他们兄妹治事名吏,留存长史,可叹孙丞相却横死其手,国之哀丧,既然来的是他们陈氏,便没有无辜一人。”

讲到最后,虚一芦面上的笑意丧失,带着一种阴恻恻的冷讽之意。

陈白起这才恍然明白,虚一芦此次亲自出马,便是为了诱杀陈氏兄妹,为孙鞅报仇,亦为楚国除去心腹大患。

阴欄芳通过卜老卜算出她今日会在此出现,而虚一芦便是搭了一班顺风车。

虽然遗憾这一次,“陈焕仙”并没有出现,但对虚一芦来说也算不虚此行。

他若杀了“陈蓉”,便能使“陈焕仙”伤心欲绝,擒了“陈蓉”,便是除了田文,又多了一个能威胁“陈焕仙”的筹码。

虚一芦心思诡深,他长须油亮,轻轻捋着:“听说,你们兄妹都懂得一些神鬼之术,老夫着实好奇,不妨在此展示一下,便当满足老夫的一个小小心愿。”

根据他的线报所传来的消息,“陈焕仙”与“陈蓉”不懂中原武艺,但所施手段却

与南诏国巫族人十分相似。

他们兄妹是否当真是巫族的人?倘若是,那他便更要杀之而后快了!

“是谁呢?”

虚一芦气定神闲地一掌便挥断了一具尸体捆脚的绳子,没有绳索的束缚,那尸体徒然失力,便猛地坠落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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