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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23)+番外

她回过神,便轻易挣扎开来,而“行凶“的齐王则再度无力倒在地上。

陈白起眨动了一下睫毛,有些滞缓地挪开了眼睛。

她没生气,也没有羞涩,整个神色平静得不可思议。

“还记得第一次见齐王时的情景,那时,你还是孟尝君,而我则是一名卑贱的舞姬,那时,你眼中只有野心与掠夺,有着强者一般坚不可摧的信念,可如今,你变成了齐王,却反而变得软弱了……”

语讫,她便扒开灌木枯草,钻了出去,留给齐王一个淡漠而模糊的背影。

而齐王听了她的话,下颌徒然收紧,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表情一变再变,最终,缓缓闭阖上了眼睛,舔舐了一下嘴唇上沾染的滟红,他咧嘴讥冷地笑了。

他懂她讲这番话的意思。

为君者,岂可有妇人之仁。

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哪一条康庄大道不是拿人命来铺就而成,他想要完成他的霸业,只需做好一个完美的操盘手,又何必在意棋盘上可任意操纵的的棋子呢。

这些道理他都懂,以往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如今……他却懂得不舍了。

而教会他的人,却觉得他这是变软弱了……

——

眼看着齐魏军将熊族部队节节败退,被逼退至浅滩水中,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终于一直在棋竿上静观其变的一道身影动了。

他从高处俯冲而入,劲衣利落如暗野的蝙蝠,他手握一束金光,炸入平地,激荡起四周的人群撞飞。

不过一招,便解了熊族的危机。

然而熊族部落的人却丝毫不感激他,这人明明早就可以出手,偏要等他们死伤无数,残败落魄之际才肯现身,分明便是拿他们这些人的生命当草芥。

可恶的中原人!

熊族部落的人眼底喷射着愤懑与耻辱,但他们并不打算在此刻闹什么事情,眼见这个阴阳宗的人出手,便都朝不冻河内跳入,留他一人对付这些齐魏军。

“尔是何人?!”齐魏军喝问道。

笪似根本不在意熊族卖队友的行为,他盯着前方,横眉冷眼一扫,长枪如游走的蛇,入喉封命。

“布阵!”

魏军布下圆阵,一圈刀一圈盾,交错进攻,敌退我进,敌进我挡。

领队的魏将指挥队伍进退有续,不予与其争锋,却又伺机进行反扑,但对方着实枪法犀利至极,如风如雷,如电如光,一路横扫所向披靡。

地面风沙起,人扬马翻,跌撞声此起彼伏。

“快跑!”

眼看阵法抵挡不住,死的死,伤了伤,魏将宁隶激动地挥手,让所有人立即撤退。

此人武功高强,枪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想逃?”笪映于火光的半张脸如鬼魅一般,那印着奴字像扭曲的野兽,带着血腥之气。

“既然来了,便一个都别想走了。”

他的话令所有人骇无人色,脚软颤抖,仿佛上空笼罩着一层血色。

他们呆了下,见他打算赶尽杀绝,便转身朝雪林跑,林中布有最后一道防线林荆网,身后腥风呼呼夹着寒雪气,似刀冷冽,似风凌厉,他们不敢回头,却觉得死亡已逼近身后。

只见一阵浮光掠影,他们的眼睛被刺闪过,就像刀刃割过脖子的寒意,此刻,他们心底只能浮现一句——吾命休矣!

但这一切如急弦紧绷即断的一刻,却又在嘎然之间停止住了。

只因一人悄然无息地挡在了他们的身后,也是这一个人令疯狂杀戮的笪停下来了。

他们有的人只顾听令埋头地逃跑,也有人耳听八方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迟迟没有等来该来的凌迟,又发现了身后诡异的安静,便有人慢慢地停下脚步,奇怪又惶恐地的回头。

这一看,全都震惊了。

只见一名薄裘轻扬的女子挡在他们身后,与先前那人挡在熊族身后一般,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在一大群壮汉铁甲之中,显得尤其纤弱幽怜,但偏是这样一个弱质纤纤的身影,却让那个魔鬼没再踏前一步。

“是、你?”

笪表情怔了一下便认出了来者。

无关乎面容,这世上有这样一个敢用一副毫无底气的弱逼身躯,却拥有敢与天为难气势的人,他此生只见过此女一人,所以印象深刻。

陈白起拂平被风吹扬的衣袖,含着温笑道:“又再一次见面了,可遗憾的是,每次相见都是这种剑

张弩拔的场景。”

她说话时,总是轻声细语,像一个家世培养出来的士女一般,不温不火,但落在笪耳中,却是一种阴险狡猾的伪装。

笪盯着她半晌,想起少主醒来后,第一句话竟是:“她人呢?“

他当时以为少主是想将此女挫骨扬骨的,但他因为担心少主身体而放弃了狙杀那妖女,于是正准备跪地请责时,但他第二句,却是问:“你伤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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