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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28)+番外

——心也像倏地被挖了个洞,血淋淋的,撕心裂肺的痛意蹿入了四肢百骸。

他脸上的血色一瞬间便被抽了个干净,瞳仁紧缩成针,布满恐怖的血丝。

“白起,陈白起——”

——

一片迷雾蒙蒙却庄严的空间内,破碎的殿宇,悬浮的尘埃,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的罗马柱后,一个赤裸的灵魂躯体双眸紧闭,蜷缩着被放在一个球体之中。

里系统:人物,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被迫休眠的陈白起没有睁开眼睛,只用意识回复道:你醒了?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交流过了。

里系统:……

陈白起:我知道这具身体被我一再过度使用,已经损坏得难以修补好了,再加上唯一一瓶“中型生命药剂”也没有了,所以我愿意放弃这具躯体以及这具身躯所拥有的一切成长与荣耀,我只是想在最后再为活着的人做一些事情。

里系统:你可知依你如今这种状态,这样做的后果?

陈白起叹了一声:欠的总归是要还的。

——

楚北天山

天山属于长年白雪皑皑,天幕下银峰雪色莹蓝,绵长延远,高插云霄的雪峰地阳光下,似隐似现,宛如仙山玉

琼殿宇。

秦军大营驻扎在雪峰之上,黑色的旗旌迎风而扬,荒凉的雪地之上,起起落落的帐篷与落雪掩盖几近一个颜色。

近日的连番作战令秦军将士都疲惫不已,再加上栎城已被逼到绝境,只需再加一把火便可收服,但赢稷并没有心急,反而派了百里沛南前往栎城游说他们自行投降,他秦军便承诺不伤城中一人一物。

因为今日没有发动战急,全军休整,赢稷一心挂念病中的相伯先生,便急急前往探望,在帐外他听到岔音的咳嗽声:“相伯先生?”

相伯先生听到帐外的动静,认出是赢稷,便颤抖着手端起木几上的陶杯抿了几口水,压抑住喉中的痒意。

他抬眼,对一旁双眼红通通的鹤道:“替我回主,吾、吾无碍……咳……”

鹤知道先生不愿别人替他担心,便颔首。

他出来,对赢稷行了礼,半垂着眼,忍着泪意道:“先生无碍,让秦王莫要担心。”

赢稷沉著的眼神打量了半晌,便道:“上次,上次陈焕仙送来的丹药可还有剩?”

鹤闻言点了下头,又摇头:“还剩,可是……可是先生讲,已经对他没有什么效果了。”

说到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抽噎了起来。

赢稷沉默了一下,看着被帐幕,只道:“稷,便不打扰先生休息了。”他转身。

稽婴找了一圈,才找到披着黑狐裘衣静静站在雪峰上的赢稷。

他看得出来赢稷心情不好,如今战事大捷,令他如今费心劳神的除了相伯先生的事,便再无其它。

他站在他身旁,装模装样地叹息道:“先生不该累这一趟的。”

他这破败身子本就该好好静养着,娇养着,伺伺花看看书,闲情雅致一番,偏他却要随军,好似有一股执拗劲,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

稽婴漫不经心地想着,明明瞧着一副无欲无情的神仙模样,偏生又生了一副征战沙场的功利心肠,闹成这样,自个儿不好受,别人也只剩满腔叹息啊。

“谁能劝得了。”赢稷沉声道。

不忍看他忧心忡忡去遗憾一个注定悲剧的人,他转移了话题:“那咱们新上任的庶长呢?”

沛南山长如今又回到秦国,只是丞相一职如今是稽婴,因此他被任命庶长。

“方才墨家来了人,他正与他们会面。”赢稷道。

“墨家啊……”稽婴若有所思,他笑了一下,故意道:“若能得墨家相助的话……”

赢稷道:“不过是一场预前血洗罢了,还不到倾注一切的时刻。”

稽婴听了这话,也不意外,他望天:“主公,人人都道六国会盟是为了伐楚割据天下,但究竟这里面各门各国心思,又岂是那般简单能明的。”

他摇头:“齐参战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休养生息壮大自我,尽心尽力?自不会。魏国谋楚倒是因为野心,但更多的则是想摸清剩余强国的底细,好伺机一起剿灭。而我秦国又何尝不是,赵国是为报私仇,燕国则是依附魏国一丘之貉,鲁国提前判变,这样一支联盟军,本就脆弱得紧,且皆不愿牺牲损耗,我倒是担心最终不是饱腹一顿,而是被人拆骨入腹。”

赢稷没心思听这些无聊的话,他转身便朝营地而去:“胜负最令人着迷的过程便是博弈,楚国越是挣扎,孤倒是越是期待。”

“哎呀。”稽婴追上去:“主公这想法倒是别出心裁啊,不过眼看我等这一路都快打进楚国腹地了,您说这楚王为何还能按捺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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