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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42)+番外

白马子啻,如今世上唯一一个白马氏纯血种了,前十几年他失踪于南诏,他们也曾设想过真正的白马子啻是怎样一个人。

这十几年来,他流落在外,不曾在南诏皇室受过精心优良培育,也没有享受过上层贵族的奢靡生活,他们大多数人认为他该是成长为一个隐忍、落魄、仇恨尖锐之人,总归是一个满身阴郁翳黯之人,亦有人认为或许他早就夭折在外头,毕竟这十几年来他当真是杳无音信。

可所有的猜想与轻蔑在见到他真人那一刻,却被打破了想象。

他以强势的身姿、不见丝毫落魄与迥境,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情况下出现了,哪怕他如今并没有正式开启血契,哪怕他如今还年幼“无知“,可没有一个人能否认,此时的他的存在于巫族已形成了一种很深刻的威胁。

他们如今正在祭阵的关键时刻,哪怕明知对方来者不善,亦万不可擅自行动,唯有靠阵外的族人守好阵,直到他们召唤出巫妖王。

“不可让他等靠近十族老!“

巫族人历来便是十分团结的,这些年来在白马族氏的追杀迫害之中更是将几股绳拧紧成一股,共同进退,如今哪怕是用他们的身躯铸成一道血墙,亦誓要将他等挡下。

于是一部分巫者取出随身巫器准备作战,巫武汇列成盾在前,另一部分则守站在阵前形成第二道防线。

“白马氏历来便阴险卑鄙,却不料你白马子啻更甚,老夫知你所想,你隐忍下这么多年来按兵不动,便是想在我族最关键、最松懈的时候一举覆灭,你能寻到此处,又知我巫族计划,且知今日之事,看来并非巧合啊。”一位老者幽叹苍桑的声音响起。

这人便是十族老之一的旦族老,他是十二族老中心思最敏锐的,亦是最擅长精算推衍,他如今虽已年迈过百,但身体尤显健壮,面容不过六、七十岁左右。

哪怕是在这种时刻,攥刻在他骨子里的从容不迫与岁月历练仍旧令他冷静着,哪怕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哪怕是知道族人中有人离叛,哪怕是知道如今十族老与另外两个族中精英无法参战,他们的胜算一下降落不足五成,他仍旧不曾慌乱过。

白马子啻鹿眼眨巴,一脸惊讶:“看来旦族老猜到了啊,不过你说讽刺不讽刺,你巫族不是向来自诩高人一等,使命神授,乃上天庇佑与偏爱的种族,你们瞧不起别的族氏,可如今你们的族人……却宁可投靠我白马氏,亦不愿与你们一道生死与共,你说……你们巫族的人到底比其它人更高贵自傲在哪里呢?”

他天真烂漫,疑似好奇地吐出字字毒语,似一点没察觉巫族的人听见这番言语面上表露出的仇视与愤怒。

“不、不可能,我巫族岂有贪生怕死之辈?”有族人恼怒地反驳道,他狠狠地瞪着白马子啻,似要在他身上射穿两个孔。

“白马氏,你休得在此挑拨离间,话从你口中所出,我等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从知道这个白马子啻是真正的白马氏血脉起,他们便一直暗中打量观察着他,明明是一样的面容,但这个却绝不会令人将他错认为那个木讷又胆小,平日里做什么事情都唯唯诺诺的南诏王。

因为从他身上,巫族的人感受到了久违的压制感,这种感觉很玄妙,就像君王对下臣民,师长对于学生,父母对于儿女,哪怕无需虚张声势、故作威严,便可令其俯首听令。

这便是白马氏的纯种血脉,百年来,令巫族人既可恨又无可奈何的存在。

“挑拨离间?可讲你们巫族有叛徒的人,可不是孤,而是你们的旦族老,不是吗?”白马子啻一脸无辜地回道。

他讲完目光便幽幽地转到那人身上,像是一道无形气流压制在他身上,那个巫族顿感血液逆流,脸色顿时一白,双唇紧抿,险些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白马氏是你唤的吗?别忘了,孤始终是你们的君,而你们……妄想以奴称大,欺主瞒上,不惜行逆天之举,看来着实不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啊。“

最后一句,讽刺意味十足,只差没明讲,你们全都是在自寻死路。

此话一落,巫族人像是被苍蝇噎住一了般,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脸色如土,青白相间。

他们看向旦族老,欲言又止,似在询问又似在辩证真假,而乾族老却没有给任何人回避侥幸的机会,直接冷酷道:“人无完人,事已至此,又何必自欺欺人。吾巫族管教不严,既出现了叛族之肖小之辈,便亦敢承受其后果,我巫族虽一身傲骨不假,却不傲慢软弱,吾族信念,永世不朽!”

他声音不重,却震人聩耳,令巫族的人一下便重振了精神,不再迷茫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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