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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45)+番外

他垂眸,看向阵中放血祭阵的那十二人,他们明显着急了,脸色逐渐苍白,口中念念有词,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感觉到白马子啻不怀好意的靠近,但此刻周围的巫族都分身乏术。

他们的咒术能够对付得了所有人,他们的巫阵能够阻挡得了所有人……除了白马氏一族,所以他们才会那样忌惮白马氏,欲除之而后快,但千算万算,却终究是百密一疏。

“白马子啻——”

乾长老怒发冲冠,喝止着他。

他一出声,血便从口鼻口中涌出,因太过心急火燎,气血上涌,他死死地盯着上空,盯着那还在沉眠不醒的双生子,口中念词越来越快,放血的速度也越来越急促,他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

吾王,快醒来——快醒来——圣主,快点,快一点,快一点回应吾巫召唤——

白马子啻的发与衣都被凛冽的风吹起,他看着阵法冲天的光,目光像吸食饱了黑暗的海绵,沉澱澱地,他尝试着伸出手,慢慢地摸向阵法,如他所料,他的手很顺利地穿过了。

这时,他抿唇笑了一下,睫毛弯弯,唇红齿白,像不谙世事的天使。

“原来如此轻而易举啊……”

含着笑,古怪而幽扬,却如同恶魔的低喃。

他迈步而入,如无人之境,阵中十二人见此如被针蛰般,瞳仁一窒,满脸恐慌。

他扬起一只漂亮如玉雕的手,朝后一抓,便从地面吸过一柄短剑,他动作干净利落,就像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亦或者这一幕早就在他脑海之中演练过千百回了,他仅凭身体的本能驱使,一跃而起朝着上方被金色秘咒包围的冰锥刺去。

“住手!“

阵中十二人终是放弃了维持阵法,一同跳跃而起想要阻止白马子啻。

但是他们的动作仍旧慢了一步,只见他重剑狠力一刺,然而冰锥上的咒纹却如同金铜罩一样保护着冰锥与内里的双生子,冰面纹丝不动,甚至连一点边角都没有敲下来。

白马子啻一掌附于冰面,凑近眯眼,眼中思绪千转百回:“看来这不是普通的冰啊。“

当然,若是普通的冰如何能够封存活人?

白马子啻眸光一闪,眼见那十二人已逼近眼前,不再迟疑,拿起短剑朝着手心一划,如断掌一样的口子贯穿,鲜血一下便溢了出来,可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凝聚全部力量一掌劈向冰面。

这一掌没有留力,只见他的血仿佛能融解那围绕着冰锥所附著的咒术,尽数分崩离析,而那本坚不可破的冰面则一点一点地开始碎开。

白马子啻一喜,立即收掌撤离,只闻后方传来震怒的一声。

“不可——“

巫族族老们神情扭曲地大喊。

白马子啻早有提防,落地时避其锋芒,可见那十二人半分没将关注点放在他身上,反而如同世界崩溃了一样呆滞地看着从冰中解封,掉落的那对双生子。

白马子啻自不打算留情,他攥紧杀意,便直袭那对双生子,可这一次,却被早一步洞察他意图的旦族老给挡下,他双目生煞,眼角青筋如树虬横生,对白马子啻的恨意令他顾不上折损的身躯,与他对掌相抗。

昼时,两大高手的真气如同巨浪涛天喷涌开去,冰窟动摇,如天神震威灵怒,那掉落的冰块瞬间被席卷碾压成粉榍,冰晶散落如尘如雪。

噗——

白马子啻抑不住喷了一口血,他余光看见掉落的双生子被气流给撞开,分散东西,他眸光暗了暗,下意识地伸手抢走掉落最近的那一个。

这两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巫妖王寄体?

疑问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但最终他无所谓地一笑。

是谁都不打紧,反正两个……都活不了。

揽过最近的那一个,他想都没想,便直接一刀刺入其胸口处,当即血染红了她那白皙幼嫩的胸脯,他静静地盯着,面上噙着天真到残忍的笑容,好似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而半点没察觉到他这是在残害一条生命。

却不想,在这极度痛苦,极度危险之际,却意外将人唤醒。

倏地一下,本该沉眠不醒,召唤失败陷入永久黑暗的双生子之一蓦地睁开

了眼睛,一双清粼粼如佛井古溪的眼眸,没有多余感情、也没有动容,如同雪裹琼苞,内里一片一望无际的雪白荒芜,她看着他的眼睛,又像是没有看见,内里没有贯注任何神彩,却依旧仿佛能将人吸了进去。

他怔了一下,却很快便又回过神来了,甚至还调整了一下神情,将一切的汹涌尽数压了进去,不露半分。

这时双生子的另一个,则被巫族那边的人给带走了,他们饮恨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够完成召唤,如今双生子之一被白马子啻抢走,还被他当场举刀杀了,召唤阵已破,十族老受阵法反噬内伤不浅,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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