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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60)+番外

“奴、奴叫子妩,在、在内务宛当差。”她头垂得更低了,忍痛着不敢隐瞒。

“哦,内务宛?”一个长得稍有些圆润的少年走了过来,他皮肤白白嫩嫩,像个蒸熟的寿桃包子,长得虽然讨喜,可笑后微睁的眼神却是刁难的阴沉。

不是谁都可以这样不讲规矩地直视功勋贵族、更遑这样挡路不避,完全是轻蔑权贵,以下犯上。

“既是宫人,为何还如此不懂规矩!莫非是新想的什么攀龙附凤的把戏……”

“可是拦路的是我啊,你们刁难她作甚?”

这时一道软软地、略带疑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讲话。

吴侬软语,流声悦耳,声音倒是意外好听的,却不合时宜。

众人齐刷刷地一同望过去,却见惹事的小姑娘睁着一双漂亮纯媚的桃花眼,疑惑又不解地看着他们,好像真的对眼下所发现的事情没有察觉到半分危机感。

收回抵在子妩肩窝处的玉杆,张子菖看向她,虽然这小姑子长着一张花容月貌,但他却如视树石,眼底厌烦:“别装疯卖傻了,若再不让开……”

“我让开,我认错。”她立即接下他的话,并朝他们诚恳地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态度。

张子菖:“……”

其它人:“……”

陈白起站直身子,见所有人都拿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盯着她,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心理素质如此强大,半分不觉怯场与紧张。

她迈着小短腿识趣地退到边墙根下站着,站姿规矩立正,眼睛规矩地直视地面,像个小学生似的,一副我很乖,我不闹的模样。

张子菖与白胖子吴述言瞪着她,只觉一只气堵在肺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

“罢了,瞧着不过是个脑子不太好的傻姑子,别为此事耽误时辰了。”一个看起来要年长些的少年眉宇褶皱着,目光威严地招呼着张子菖与吴述言过来准备要走。

张子菖一脸无语:“就、就这般算了?”

年长少年孤独邶面无表情地觑着他:“杀一个傻妞,你倒是挺本事的啊。”

张子菖脸色一下便黑了:“……”

其它稷下学生本想瞧瞧热闹,但听了孤独邶的话,再回想一下这小姑子的举止行为,的确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他们倒不在乎随手捏死一个冒犯贵族的平民,可读书的人都莫名有些清高的坚持,为难一个傻子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太好,于是也兴致缺缺不欲逗留。

陈白起听出了孤独邶是替她讲话,虽然内容不太友善,但他应该是个好人!

默默给孤独邶发送好人卡的陈白起,对着孤独邶的面便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而孤独邶却似辣眼睛般避了开去,真是个傻妞!鬼知道方才他为何忽然要出声,以往他也没觉着自己这么有同情心去多管闲事啊。

深藏功与名的“撒娇妹妹”在暗处发挥着光与热。

跪在地上本无计可施的子妩,见事情忽然峰回路转,心底暗松了一口气,她看向陈白起,一时颇有些感叹不已。

这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稷下学生步下有风,与旁人不同的金贵风度令黯淡的冬日都炫亮几分,在他们与那被判定为傻姑子的少女错身而过之际,只见她一开始的确目不斜视,安安静静地等待他们经过,直到一蓝白衣袍的冷淡少年经过时,一只白嫩纤瘦的小手一伸,准确地攥住他飘过的衣角一小块。

没有人看见少年倏地一震,如同触电一般,全身战栗了起来,但很快他又崩住了,没让人觉察出来。

他扭头看她,见她期待地凝视着他,像怕人听见似的小声问道:“你、你可认得我啊?”

前头的人与后面的人见谢郢衣忽然停下,都好奇看去,却见那傻妞竟拽着他的衣角,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情况十分微妙奇特。

这一下,本已恢复平静的水面再次又炸锅了。

谢郢衣是谁啊?

稷下官府最冷酷无情、还不讲道理的人!

若说惹了阴险小心眼的张

子菖还能有个侥幸,那惹了谢郢衣这个白皮黑馅那绝对是下死手的主。

孤独邶回头一看,表情亦变了一下,心底怒骂——这傻妞真是嫌活得腻了吗?拦谁不好,偏去招惹那个活阎罗!

张子菖则环臂坏笑盈盈地看着谢郢衣与那傻妞,他就算了,如今她又落到谢郢衣手里,看谁还敢替她讲话。

就在其它人以为他会翻脸一掌将那傻姑子拍飞时,却见谢郢衣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低下头直视着她,双拳捏紧,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那表情因用力过度而显得有些发狠。

“手、手……”

陈白起没听清,桃花眼眨得潋滟波光,偏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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