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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498)+番外

眼前被遮掩的一切一下豁然开朗起来,只见雷电不侵,风火不容袭的那道单薄稚少的身影,缓缓露出了峰峦的棱角,她的确没事,不知为何,连衣物都没有半分损害,就像在危机降临前被什么完整保护着。

她扬起了头,风吹起她一头的墨发飘扬如魔魅,而她巴掌大脸上的珍珠面具终承受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从中间裂纹一寸一寸地破绽开来。

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发紧,眼珠子像凝固了一样转不动了。

咔嚓——

面具成片掉落,风一吹便化成了流沙,以鸟语风雪的笔墨去描摹,她的脸终于一点一点地露了出来。

细软而黑螺描就的眉,片羽浓密的睫毛,那是一张不施粉黛却颜色依旧如朝霞映雪般姣好的面容,虽年纪尚轻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已可见颜如琬琰,盈盈仙骨,此花一出,万花惭。

尤其特别是她额间出现的一道银白色的图腾纹,天风摇曳铢衣,玉容玄发,风扬其衣韵而动,恰似飞天。

但银白色额花仅昙花惊艳乍现一瞬,便又缓缓消失了。

那一刻,她侧露一半的侧脸,却竟已美得令人心惊。

这个“美”不仅是指容貌上的冲击,更多的是一种虚之又虚、幻之又幻的感受,来自于她,又不仅来自于她身,是整个前因后果、事态推进的乍现冲击。

那张脸……那张脸?!

崖风族老、乾族老、霖族老与巫长庭都看清楚了,可又觉得自己是否看错了,于是几乎同一时间扭头看向般若弥生。

般若弥生站在那里,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前方那毁了“天雷风火阵”之人,像被人夺了魂似的僵硬。

她缓缓地将脸上的黄金面具取下,手指一颤,面具便无声掉落地上。

当般若弥生的脸露出那一刻,一阵倒吸气响起,他们眼睛瞪到极限,表情是同出一辙的难以置信。

虽说有发型跟衣物的区别,但那两张脸,那精致的五官轮廓,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叮——

系统:强行突破,纯度90%的巫族血脉力量苏醒已达到68%。

“她、她是——?!”

乾族老他们不顾重伤在身,挣扎着相乎搀扶着爬起来,满目震惊又怔忡地看着“白马子芮”。

“她是谁?”

乾族老恼怒又急地看向潭湖畔,傀儡庇护其中的白马子啻。

白马子啻一扫手,傀儡人偶便松了力道,“哐哐”地跌软于地,他此刻也走了过来,踏着成灰的草榍,他一伸手,飘染的灰烬凝结成一条锁链将“白马子芮”的腰圈住,他一拉,她便重新跌入了他的怀中。

那撞击的力量令满地烧成灰的草榍一下激荡了起来,它们飘舞了起来,一片片,一块块,像落下的灰雪,将天地渲染成灰茫茫的一片,围绕着那相拥的两人,轻烟一般,温柔的追逐,绝望的流转飘远。

无人知道,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有用多力,带着一丝庆幸的轻微颤意,他低下头,靠近她,微微阖起眼,细细地、回味般感受着她失而复得的体温。

“子芮……”

“阿芮……“

他喊得极轻,气音呼吸,只有唇齿在她耳廓无声地翕动。

果然没错,她果然如他所料……

而神魂失守的“白马子芮“却像忍受不了一样地轻抖着,她瞳仁红翳一闪一隐,终还是沉寂了下去。

从旁人的视野看去,男子钟天之灵秀,女子如星如珠玉,一副金童玉女的模样,哪怕刚经历过方才这两人反目成仇的事,仍会给人一种耳鬓厮磨的亲呢感受。

“白马子啻,你到底做了什么?!“忍无可忍的乾族老面涨成猪肝色。

白马子啻抬眼,看着他们,目光一如无波,唇边却漾着好心情的笑意,他道:“当初在千年雪窟之中,我并没有杀了她,而是带走了她。”

他的话无疑是在晴空之中落下一个响亮的巨雷,震得巫族所有人都傻了。

虽然方才知情的人,看到如此相似的两张脸,也有所怀疑过,可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们连想都不敢往那方面想。

但不等他们从这波头晕脑涨之中回过神来,白马子啻又石破天惊地抛下一句:“当初二选一的时候,你们选择了另一个,如今得知她还活着,是否依旧如此选择呢?”

乾族老震惊地瞪大眼睛。

“双子,唯只有一人是真正的巫妖王,在千年洞窟之中,你们似乎认定了被孤抢夺走的那个不是,甚至连回头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带着另一个人走了。”

“白马子芮“闻言动了一下,白马子啻立即伸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像在安抚她听到自己被”抛弃“时受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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