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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517)+番外

她对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无甚感情,唯有白马子啻,她注视着他遽然转过的清绝脸,面容无奈,却坚定得不容改变道:“我并不想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边。”

白马子啻瞳仁一窒,像突然被一只手掌用力地攥紧了心脏,连呼吸都停窒了。

不等他体会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时,而这时,一声鹰唳,惊空遏云。

众人惊异转头,只见海云之上,一只硕大英伟的白头雕一头展翼滑过。

它身躯着实昂然,非一般品种可媲美,它划动空气成流,映着天空中洁白的云朵,翅膀和谐的律动,成为天空中一抹矫健的身影。

它的出现在这样一种气氛环境中却是兀突奇异的,而就在它吸引住所有人目光时,陈白起面色古怪了一下,然后眼中流转了几缕想法,便毅然而然地从崖上一跃而下。

白马子啻是第一个察觉到陈白起跃崖的,他脸色大变,那一刻脑袋遽然空白,几乎本能地用尽了全身力气化成流影到了崖边。

崖下狂风冷冽,他看见坠落的那人像天降的仙子一样,她朝崖顶往下望的他咧开嘴像笑了一下,她三千绸缎般的发丝散开,他怔怔地,直到那飞过的白头雕滑翔而过,而她已稳稳站在其上。

众人欲追,却发现那鹰似灵性般,朝海中飞去。

“阿芮——”

白马子啻的声音划破长空,远远飘来,带着嘶哑的震怒与破碎。

陈白起挺身的身形怔了一下,却终是没有回过头去。

那翱翔的白头雕用它矫健的翅膀,搏击广阔的天空,渐渐化为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就像她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意识到他终于弄丢了“白马子芮”的白马子啻两眼出神,双唇抿得似出血般殷红,整个人像失了魂般望着那邈邈云白天澄的海平面。

许久,他喉中溢出一声呵笑。

“你是逃不掉的……”

而那头巫族的人在看到那头白头大雕之时,却有些恍神意外。

咦,那好像是谢郢衣的契宠吧?

但是不可能的吧,若那只白头雕是谢郢衣的,那它怎么会将人给带走了?

他们冲到崖边,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情。

可若不是他的,这样一只成精的大雕又是从何处飞不,又如此凑巧地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白马子芮”?

在巫族疑惑不解之时,唯乾族老、崖风族老与霖族老三人面色凝重发黑。

别人看不出,他们如何能认不出,那带走“白马子芮”的白头雕分明就是谢郢衣的契宠!

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将人带走?三人心底同时划过这道疑问。

但转念一想,到底是自己人带走了她,也总好过便宜了白马子啻,总归最后人是落在他们巫族人手里,谢郢衣此时将人带走亦无妨,迟早全将人安然送返,如此一想,他们脸色倒是稍微好转一些。

可事实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以为很快会被送返的人,最终却是迟迟没有等到,甚至连谢郢衣自己也一并失踪了。

第三十七章 主公,卖身求荣(一)

洛平县早些年还算是一处安居乐业的好去处,虽如今只能算“国破山河”仍在。

在这旧新君交替的荒乱年代,它一度像娇嫩多汁的鲜花被多度采撷枯萎,如今的洛平县俨然已变成了繁华一座不愿多顾的灰败弃城。

说来,自洛平县荒废后,前段时日靠打劫偷鸡摸狗的犀山林绿匪越过越穷,越穷越心慌,越心慌越烦燥,最后一群瘦得干柴的中老年爷们凑一块儿一伙计,有人提议瞧着空城无主,何不占山为王,搁那些逃难的庄院房宅找找,总能刮到些油渣子,就算最后啥也没捞着,那至少也比山上住着舒适些。

一言众应,于是他们便拿着家伙什下了山,在将本就干瘪的城搜刮一遍后,将城中不愿归降或不服的人统统杀光后,捣空了城,直接挑了一间大宅迁搬了进去。

可这群匪类安稳的日子没过上几天,便被一支没有旗帜归属的队伍给剿了,这支小队的来历也不算什么正规国侯军,纯粹就是富贾私资募集来护院的,在乱世之中许多薄有资财的人都会屯兵、训练私扈。

只是,但这乱世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养肥的狗也不一定忠诚。

在齐国国灭之际,他们便伙集了周边的乱势力,一举抢杀了富贾上下,最后将粮金充资了军队,令其规模得到逐步扩大,如今他们正在找可投奔的“明主”时,恰好经过洛平县。

这一虎一豹相遇,自然不相容,在杀了这群绿匪之后,觉得这处位置跟环境安静甚好,便霸占了洛平县,停歇了几日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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