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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538)+番外

“他做梦!”

他口气恶狠狠地,第一次失了贵公子该有的涵养。

而庭中的人相继爬起来,身上的伤令他们痛得咧牙呲嘴,他们看了看“谢楠衣”,又看了看“陈芮”,又想着方才牙索的话,脑中不期然地飘过一句——红颜祸水啊!

——

在谢郢衣养病的期间,陈白起没再去打扰他,而是放任他在房中静养,而她这边基本上身体已经恢复了巅峰状态,但她也没有出去走动,而是在房中沉心写规划书。

这日,她难得出门一趟,去市集以物易了些东西,一回来便撞上槐花,虽然她头上戴了幕蓠,但槐花还是认出她了。

她上前拉住她,风风火火道:“我的芮妹子啊你跑哪去了,平日里劝你出去走走你都不肯,偏要找你时你不见了人。“

陈白起温声问道:“怎么了?“

“你随我去劝劝军师吧,反正这事也跟你有关……你……哎呀,反正你跟我走。“槐花一嘴解释不清地拖着陈白起往前赶。

陈白起跟她身后,想了一下能出什么事情,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瞄到房屋四处都挂了红布,过往的木家军腰上也绑了红带,还有门面跟过道挂起了朱色诗牌……

她步履不经意慢了下来,眸光如水,她眼力极佳,不用靠近便能看见,她扫过其中一页诗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另一页诗牌:“爰采唐矣?沬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爰采麦矣?沬之北矣……”

诗经?

求爱?

槐花不由分说地带着她来到谢郢衣的房中,刚到门口,便听到谢郢衣果断道:“不行,立即撤掉!”

花甲他们好像在劝:“军师,这是尽早的事情,你又何必拒绝呢?再说,难道你不想?”

谢郢衣一时沉默没再吭声。

槐花瞥了一眼“陈芮”,忽地提高嗓音朝内喊道:“人我给你们找来了,现在面对面看看这事怎么商量一下。”

“怎么了?”陈白起迈步而入。

谢郢衣转过脸,看到她时,脸上瞬间划过一丝不自在的红晕,他一时竟不知该对她如何解释。

这时,花甲倒是看出他谢郢衣在面对“阿芮”时,就是一只纸老虎,便替他道:“芮妹妹,你跟军师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既是郎有情妾有意,何不抓紧时间将婚礼给办了?”

陈白起怔了一下,她看向谢郢衣:“办婚礼?”

谢郢衣在她的疑惑目光下竟窘羞又觉无地自容。

“不是……”

秦柬及时拦下他,忙道:“我知此时办婚礼可能太匆促,可牙索不是一个善罢甘休之人,他走之前的话我们都听到了,他就是一个疯子,若他想对你出手,凭我们只怕很难护得住你。”

花甲也帮腔道:“况且再过几日,我们也都要拔营去雍城兵援,以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在这之前,不如咱们好好热闹一番,也让你跟军师成其好事,佳偶天成。”

陈白起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劝说,倒也算是满腔真诚合情合理,如果……她与谢郢衣当真是如他们所认为的那般关系的话。

“我能与阿衣单独谈谈吗?”她桃花眸弯了一下,水汪披泽,嫩枝花蕊,如同一阵春风拂过他们心头。

秦柬他们表示很难拒绝这样一张漂亮的脸,他们看看谢郢衣,便听他道:“你们先出去吧。”

而在其它人离开之后,陈白起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讲话。

谢郢衣莫名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我、我并不知他们……”

陈白起道:“谢郢衣,我们离开吧。”

他一滞,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陈白起迎着他这样的目光,却有些想笑:“怎么,你难不成还想给他们当一辈子的军师啊?你已为了们谋了一份出路,如今恩怨已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谢郢衣却有些犹豫:“可这一趟雍城,他们随着牙索一道去,恐有……”

陈白起听出他的未言尽之意,她道:“以我观察,牙索与你有罅隙,倒不至于将他们放在眼中,况且雍城一事事关重大,正需要兵力增援,他不会这么蠢将事情做得太绝的。”

“可牙索并不是一个好的将领。”谢郢衣眸藏冷意道。

陈白起道:“可我的想法却与你相异。我认为牙索比起秦柬他们来,要更适合。他人品如何尚且不论,但论本事与实力他的确远超他们这群应榜之人。“

这话谢郢衣倒不否认,只是心头不虞陈白

起提及他太过公正:“他这种阴险小人,即便有些本事也只是蝇营狗苟之辈。“

陈白起不置可否,只道:“可他这样的人在当今官场不在少数,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想为人上人,那遇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你能挽救得了一时,却不能相帮一世,你身上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不能在此地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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