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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558)+番外

这年代带剑者,无门无派的皆称作游侠。

陈白起偏过脸,笑他:“你连自己的容身之处都没有寻到,还想管我?”

牙索脸一黑,在她面前,他太多狼狈跟挫败的样子被瞧了去,傲自然是傲不起来了,他别扭道:“你救过我……两次,我牙索虽非正人君子,可也非忘恩负义之悲,你留下来,我自会报答你的。”

这屁孩,怕是觉得她武艺高强,有利用价值才肯这样舍下身段留她吧,否则哪肯这样低声下气的态度。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多嘴问了一句:“你想好了,是与他们回楚国,还是继续留在这蒲州发展小部队?”

牙索听了这话,像被人踩了痛脚一下:“小爷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以为这是你能作主的?”陈白起不得不提醒他一个悲伤的事实。

牙索的脸一青。

偏在这时,勋翟请示完楚沧月那方,便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青年雪甲上的血已被雨水冲刷得掉落许多,只剩一些斑驳的痕迹,这仍旧能看得出来他先前浴血奋杀的凌厉姿态。

他是单独过来的,而他那所站定的位置恰好不着痕迹地将两人的去路给挡下。

“公子,主公请你与我等一同上路。”勋翟朝牙索拱手,态度恭敬道。

牙索看都没看他一眼:“不必了。”

勋翟抬眼,子星眸子压着沉意,,意味深长道:“公子,这是第一次,却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若继续流落在外,你能保证下一次会如这一次这般幸运,只受了这些轻伤?”

牙索愤怒地看他:“我是生是死,与尔等何干?!”

勋翟轻飘飘地回:“若真是无相干倒是好,就怕有人拿你的生死来威胁主公。”

这一句话可谓是诛心,尤其是刺痛了牙索这样敏感的心。

而两人争执间,身后哒、哒悠扬的马蹄声响起,清脆的踢踏回响像是一种鸣金收兵的讯号,令他们都知道是谁过来了。

“溟儿,与孤回去。”

人虽变得苍桑,但他的声音却依旧如以往琴韵竹翁那般悦耳动听。

牙索转过头,却没有看他,而是望着房檐一角滴滴答答掉落的雨珠,他咬紧牙关嗤笑道:“我回去作甚?当初你们想杀我,后来又改变主意送走了我,任我年幼无知时便生死在外,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地管我?”

身旁另一匹马上,一人举着一柄黑纸伞举在楚沧月的头顶上,他低垂的帽檐边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或许是因为中了毒,生机被剥夺了大半,整个人有一种死寂沉暮的感觉。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你若怨我亦可。”淡淡地,像风吹动着云飘散逸开来,有种莫名感伤。

牙索红着眼:“难不成我不该怨你?”

“公子溟!”勋翟眼眸危险地眯起。

牙索呵笑一声:“怎么?说不得了?你们如今来寻我,莫非是良心不安,夜不能寐?莫非是我那九泉之下的阿父托梦于叔父,让你来关照于我?”

“可是我需不着!”牙索仇恨地盯着他:“我所受的苦、所受的罪,你们又如何能知!又如何能懂!如今我已长大成人,更不需要你们那虚伪可笑的怜悯!”

“还是说,你们打算将我带回楚国囚禁一生,或者干脆永绝后患一刀杀了?”

陈白起在旁听着牙索声声都在叱责怨怼楚沧月,她又扫了一眼始终沉默的楚沧月,想到当初他是如何在不顾众人反对之下,那样不易的境况下还是坚持要保下牙索这个侄子,并替他妥善安排好后路送他离去,依他的安排公子溟最后虽说不能是王权霸业,却也能够衣食不缺安稳一生,这是他为公子溟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虽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成为了“牙索”,颠沛流离

她不禁插言道:“当时那种举国怨声载道的境况,新君上位,肃清旧党,能保下你一命亦属为难,再说他不过是你叔父,又不是你亲爹,难不成还要管你往后日日平安快乐,年年福禄康寿啊?”

牙索本来瞪着楚沧月的眼神一下呆了,他像受到了重大打击一样猛地转过头看着她,眼底全是控诉。

“你说什么?”

因她无端横插一言,且还是帮着楚王,其它因地位、立场不好插言与这对叔侄间的人都一并看向她,眼底情绪莫名,也有诧异。

她先前出手救了牙索,他们一直以为她跟他之间的关系应该十分亲密。

连楚沧月都似转了下角度,拿一种平静的“眼神”看向她。

陈白起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冲动一下讲了什么。

她在心底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让你心直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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