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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573)+番外

这时,牙索突地烦躁地走过来,他不经意瞥了一眼陈白起,又转开眼,朝着勋翟喊道:“还有没有水,老子也渴得很!”

勋翟回过神,对他这嚣张的姿态不咸不炎地笑了一下,抬了抬下巴,让身后的人递了一个水囊袋给他。

少年脸上还有几分病后的苍白,他旁若无人般地站在中间,好像随意的位置恰好挡住了楚沧月看向陈白起的视线。

相比他粗犷又急切的动作,接过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先头几人倒是好像不渴一样意思地只抿上了一口。

楚沧月收回视线,手习惯性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蜜蜡琥珀佛珠,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风禹,此处离死地还有多远。”

勋翟心头萦绕着一种看不透迷雾的困惑感,但他听到主公的问话,便暂压下一切,答道:“先前我们入了北漠栖风口,遇上沙尘暴虽然偏离了,但估摸没有偏差太多,臣想若步行大

抵两个时辰,入夜前应该能到。”

勋翟曾带着人马去过一次北漠死地,也事先摸索过周边地界位置。

“不必全部留下等待失散的人马,留下讯号与接应的人手,剩余的人先出发前往死地。”

“喏。”

——

由于没有了代步的马匹,所以交通基本靠腿走,这行走沙漠可不比行走在普通的土石路那样轻松,一开始他们倒是担心“谢楠衣”的娇滴滴的小娘子可能承受不住这炎热的气候与长时间的赶路,但没有想到这一路上她都默默地跟着,哪怕掉在队尾,却没有任何拖累的举动。

这样一来,倒是让他们对她有了一番新的认知。

虽然看起来依旧弱得一无是处,但好歹不娇气。

第832章 主公,禾真上人

入夜后的死地鬼森阴娑,白惨惨的月光硕大挂于夜空,洒落的银辉都带着一种冷寒灰淡之意,干枯的树藤蔓爬在寂静的山岭,呱呱叫鸦声雀翅震响,笋簇的石林黑沉似水,远远看去犹如一片荒寂的坟陵高地。

“主公,再往前便是死地,以石碑为界,一步生,一步亡。”勋翟带路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

庞稽、单虎、吴阿、莫盘、孙河、庞崈,干天等七将站在楚沧月身后,眼色各异,有不以为然,亦有严阵以待。

一袭黑袍尖帽的楚沧月像融入夜色一样幽沉静谧,他目光半含深沉地在四周巡视一遍,目光在那估摸着有五尺多高的石碑上停驻了片刻,他似有所察觉,便信步走上前,身后的人见此亦疑惑地跟上。

见他用指摩挲了几下碑上覆盖的灰土,只见那一层年久凝固的干枯泥土碎裂开来唰唰地掉落下来,不多时便露出底下那漆黑光面的石表。

石面没有了遮挡,一大片光裸的石面上经纬分明地刻着石墨格子。

……这是一副用石头刻出的棋盘。

用手拂了拂,整副棋盘展露出来,上面落下的棋子却只有两枚,一黑、一白,不对衬,位置的摆放就像两个对弈的人随意放下的起局。

“主公,这碑上怎么刻有棋盘?”勋翟等人凑过头上前来一瞅,都一脸诧异。

这是一种故弄玄虚的把戏,还是有人闲暇无趣故意雕了一副棋盘在碑面上?

“这碑上刻棋,是何用意?”庞岱也挠了挠脑门问道。

庞稽倒是没看出什么明堂,他是众人中最高大的,哪怕站在最后一探过头也看到了,只是看一眼便收回,直接道:“或许并无用意,不过一个巧合。”

勋翟顶了一下他的胸膛,挑眉道:“你个大老粗懂什么,这还得主公来判断。”

庞稽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这是自然的,只是一事需重申一遍,稽熟读武经七书足足十几册,如何能是大老粗,要论大老粗那也该是单武跟干天两人。”

单武跟干天一听便不乐意了。

他们虽然好武不好那些诗词文牍,但也是识得几个字的吧,好歹名字会写会读,也算半个文化人。

“老大,口舌打架别殃及旁人啊。”

“说个实话,楞个要顾及。”庞稽眼底有笑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知根知底便好,何必讲出来贻笑大方呢。”始作俑者勋翟故作公正地打着圆场,他也是怕他们这伙人闹着主公思考。

“主公,可看出什么?”勋翟拦过他们,像个藏獒一样双眸星亮地瞅着楚沧月。

但楚沧月却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收回手与目光,越过界碑望向那黑巍巍的石林山陵处,道:“既不能随意踏入死地,你是如何联系死地的人?”

勋翟回想当初得知主公中了“殒命”之毒,一度晕迷剧痛,他带了一支精锐人马秘密出发四处寻医,但最终却一筹莫展,无法之下便找了消息灵通的刺客盟打听关于“殒命”消息,而刺客盟不日便传来消息称北漠死地或许有“殒命”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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