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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607)+番外

紧接着,他又沉声道:“先生莫要这样。”

一个季悠,应当还不值当令他如此。

当时在秦的他们并不知季悠已惹错了人,被赵公子玅给抓获后,转手便卖给了新魏王。

已不再是齐王的孟尝君魅冷的眸子眯起:“当初布下的局该撤的都撤了,一个只剩零架的空档子,先生不必特意去这一趟吧。”

孟尝君虽不再是齐王,但往年的暗桩却不是那么容易被轻易连根拔起的,号称门客三千,跟在他身边的人不过百来人,剩下的全都是他的暗棋在各国潜伏着。

“新魏王这趟去北漠,特意跟秦要过关函,又一面动作咱们在魏的探子跟暗点,只怕是为了警告跟要债来了。”

“他要去北漠,却跟秦国要能人高手,想来是把握不大,或者是怕魏国牺牲太大。”沛南道。

相伯先生对他们的问题与猜测却是没有回应,他只道:“臣无妨魏王是何目的,臣只是依心所指去北漠寻求一个答案,臣预感,倘若这次没去,臣只怕会……遗憾终生。”

“莫非先生替自己卜了一卦?”稽婴好奇问道。

相伯先生起身,他听着殿外飘着的细雨伶仃地打着还是花苞蕾的凤凰花,天边的风吹动檐角的铜铃,更远处片云乌沉,山骊如墨……他垂眸浅浅一笑,笑也濛了一层仙雾气。

“我只觉我心中甚空,若再不出去走走,再装些新的东西进去,我怕自己会继续执着那段失去的记忆。”

他不再称臣,而是向众人直言,他代表的是他自己,相伯荀或。

其它人闻言,殿内一下静了下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感到有些窒闷。

百里沛南看了他一眼,眼底便像殿外那昏沉的天气一样,天时清,时浑,时浊,时阴。

“又何必执着呢,能留下的,自然能留下,那些留不住的……便是注定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那一句沁了雨水湿润的话让相伯先生心底有些异样,即使现在想起仍旧有些不太舒服。

他觉得他的心病又加重了。

“不知先生可曾听过——幽冥?”

有些飘神的相伯先生被魏王的声音拉了回来,他怔了一下。

幽冥?

若说先前听到他提起“七转曲回阵”时觉得还有些熟悉的话,那么将它与“幽冥”联系到了一起时,他便瞬间想起了些什么。

因为这些都与鬼谷一则禁秘往事有些牵扯。

他缄默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魏王倒也是耐心地等着他。

“你是说幽冥在北漠?”

“准确的说,是在死地。”

相伯先生语气平常道:“难怪……你一开始找上秦便是为了我?来的不是我,你也会将消息传到我耳中,为了秦的人我也自会出手。”

紫皇发现相伯先生有时候情绪很明显,尤其是他不愿谈某件事的时候,无赖得令人能觉得他都不要脸了,但当他想正经时却是能做到滴水不露,令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所以,对于他的做法,他是生气了,还是没有?

还真是没看出来。

“若非此事与鬼谷干系太深,孤倒也不想劳烦先生。”紫皇也有些无奈道。

他嘴角轻抿,下颌绷紧,眼神有着力度:“查了这么些许年,魏家先辈方找到周国消失的幽冥,是与不是,孤都要亲自来这一趟。”

相伯先生似疑惑道:“魏向来与赵一衣带水,为何不直接找后卿,他比我更适合。”

“这事说起来倒是后卿牵的头,只是他手上确有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孤无法,只能来拜托先生了。”

这话是真是假不好确凿,但紫皇对他有所求倒是真的。

“你当真知道幽冥是何物?”

紫皇犹豫了一下,才道:“无论是何物,都与魏先祖的关系匪浅,孤也想知道它究竟是何物。”

听闻此言,相伯先生睫纤翳翳而下,风抚过有种扬翼而起的错觉。

“既是魏王所愿,相伯自当助你入死地,只是希望魏王亦能遵守信函所言。”

最终,相伯先生应下了。

紫皇瞥了一眼季悠,唇畔带笑:“先

生一言九鼎,孤眼下倒是放心了,作为诚信的回报,季大掌柜便是孤的诚意。”

他回过瞥过一眼,便有人将季悠提起,她脸色不太好,嘴唇干起皮,这时相伯先生才发现她身上那干涸的黑色块是血渍,看起来受了不少折磨。

紫皇见他的视线落在季悠的身上,虽不知两人的关系亲熟,却也解释了一句:“她身上的伤是赵国公子玅所为,你的这位大掌柜不问自取拿了他的一份重要信函,这不就得罪上上,被人一路追着。”

虽说伤不是他造成的,他也不屑于拿手段去折腾一个女子,但置之不理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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