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630)+番外

陈白起想着还留在禁地外面的谢郢衣,又心牵着预知梦发生的事情,倒是对时间方面十分看重,因此相伯先生的话却是误打误撞正好应了她的急,若事实真如相伯先生所言,情况有变,那她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还有一事她要问:“你不怪我们放火害你白跑这一趟?”

说“白跑这一趟”倒是往轻了讲,若“君授册”当真被毁,相伯先生可当真是损失惨重得一匹。

他道:“怪,但与你们同路却并不冲突。”

他看她,眼中无垢,浅淡剔透的眸子轻轻漾着的纹路是令人看不透的情绪。

“……你还真诚实。”

相伯先生听她这样说,微微一笑,之前还很丧的忧郁气质倒是明琅了几分,有种空灵而美丽的脆弱与蛊惑:“你心性警惕又沉稳,与你讲谎言被拆穿的可能性太大,我只是觉得……无须在这种小事上遮掩罢了。”

换句话说,你们这样的还不值得我说谎话来哄骗。

陈白起扯了扯嘴角,点头表示了解,她有礼地一揖道:“先生口才了得,那好,劳先生带路一段,我去接了人便过来与先生汇合。”

相伯先生受着,他似不经意道:“那位先前与你一道的……是你什么人?”

陈白起顿了一下,抬起脸,一派天真自然道:“先生是做大事之人,便不必在这种小事上费精神了。”

相伯闻言沉默了一下,反驳道:“对同路之人,费些精神倒不算是一件小事。”

但陈白起却不耐应付他的问话,她直接终结道:“事不宜迟,这等小事待出去后再说吧。”

陈白起眨眼转向一边,见一脸灰黑的南烛终于摆脱了那群狂性大发的石工纠缠赶了上来,便直接提气,只与南烛一个照面便消失不见了。

而相伯先生盯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那纤弱骨骼、与不堪一握的背影带着他掠过火海、人群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他在南烛急匆匆赶过来,正一脸担忧、愤怒交织打算开口时,先一步出声道:“早些年错过的……你说会在后来的一段人生,迎来另一个转机?”

南烛将话被迫咽进腹中,一脸茫然:“?”

相伯先生却没有理他,他沉吟半晌,有些哀愁与为难道:“方才摸骨时便觉着,这岁数着实太小了些……或许,还是再斟酌斟酌吧。”

南烛满脸崩溃:我的先生啊,您老在那自言自语讲些什么天言天语啊!他也没傻啊,咋地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

陈白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头去接回楚沧月,他的状况不好,她着实放不下心,但回到分别之处,见他依着墙阖目静坐在那里时,她的心蓦地跳动了一下。

直到他感知的有人靠近,缓缓睁眼,那煽动的睫毛像染疾的蝴蝶花,带着凌虐后的病弱迟缓。

那一双灰翳的眸子,再无光彩,黯淡得映不入任何人的身影。

“……回来了?”

他讲话时很慢,难听又涩哑。

陈白起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眼睛巡视着他的双眸。

楚沧月偏了偏头,眼力不行,便习惯拿耳力去辨别对方的存在。

陈白起从未有此刻感觉那样清晰——他只怕快拖不下去了。

可解药还没有制出,甚至……到底解药制不制得出来还无法确凿。

但她没有对此说什么,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将方才发生的情况与他说明一番,也询问他的意见,而楚沧月听后如她所料倒是没有反对。

他经不起颠簸,如今的状况自是能选一条最稳妥平顺的路最好。

他只奇道:“相伯旬惑此人一向不做无用之功,不行无用之事,他是否在打你什么主意?”

陈白起想起相伯先生提到的“鸾凤玉”,下意识道:“为何是我,为何不能是你?”

楚沧月无声地扯了一下嘴角,倒没有回答她,他摸索着想借物撑起身来,陈白起看了两眼,伸出手臂借他。

“扶着我。”

楚沧月顿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伸手,他突然问道:“你与……谢楠衣是什么关系?”

陈白起只觉这话问得有些古怪。

“我们指腹为婚。”她还是勉强回道。

“你们是青梅竹马?”他一边与她讲话,一边伸手抓住她的小臂,那衣下的纤骨软肉握手间,触感十分绵柔舒服。

“这倒不是。”她半真半假地回道。

她托着他起身,引着他朝外走。

“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陈白起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反问道:“怎么忽然对我感兴趣了?”

听出她声音中的隐约抵触,楚沧月便也不再问了。

“走吧。”

他没有什么表情道。

上一篇:穿书之炮灰要活到大结局 下一篇: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