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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684)+番外

因为雾界消失了,死地的天空与北漠外面一样明澈干净,空气清新。

两人站在崖边,夜风吹过植被波澜而起,继而打着卷刮过峭壁,有些汹猛,吹得发丝飞扬,衣袍。

陈白起自上来后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等着拉人上来的楚沧月先开口。

楚沧月负手望着上空,许久,声音才空洞寂寥道:“孤允你自由行事,唯有一条,不许不告而别。”

陈白起似意外他特意清空场地,单独与她谈话的内容竟是这个

她想了一下,回他:“楚王如今命在旦夕,却与小女讲这个合适吗?”

他听后,却另有一番理解:“倘若孤好生活着,你便会答应?”

如今解药尚未有头绪,并不一定会成功,他倒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那便待解了毒,你不妨亲自再来问小女一遍。”她似是而非地答道。

答应是不可能的,但直接拒绝或许会导致一些麻烦的后果,因此陈白起只能模糊其词,拖延时间。

楚沧月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道:”你知不知道,当你骗人时,总会将自己装得很诚恳,就像撒谎也是一种善意的无奈之举?”

陈白起一愣,她是这样的吗?

“所以我总会原谅你,舍不得怪罪你,甚至舍不得拆穿你。”他道。

他看她的眼神与旁人不同,那是一种宠溺到舍弃原则的伤感,如同冰山一样强大无坚不摧的人在她面前一下如此脆弱,陈白起觉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她纠结了一下用词,才憋出一句:”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忽然拉过她,凑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陈白起被迫仰起头:“承认什么?”

“你与相伯旬惑亲近,却不肯与孤有半分干系,你待孤是避之、拒之、弃之,在你眼中,是否”早已没有了我?

楚沧月字字艰辛,半句苦涩至中段,却难以后继咽下之言。

她是否,还在执着地怨恨着他?

这句埋藏在心底的话,他竟害怕到不敢问出口。

陈白起虽此时没有恢复巫力,但楚沧月也不见得比她好多上,她一个巧劲推开了他,连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了适当的距离。

她低下头,风吹起她的帽檐盖在了头顶,她的大半张脸都掩于下片黑暗之中,她身形在夜色中十分单薄。

“楚王,如果陈芮做过什么事令你误会,那我与你道歉,但陈芮与旁的女子不同,绝不会成为某人后宫姬妾之一,陈芮心眼小,护独食,性甚善妒,且霸道,绝非良配之选。”

她一番话快速地说完,便不待他回应,直接跃身而下。

楚沧月站在高处朝下山之路看着,她身似一只神秘又绝美的蝴蝶落入夜色,与黑夜逐渐融为一体。

“不会有别人一直都只有你。”

风中他低语的话也不甚清晰了,就像砸落在地面的水滴,零碎无踪。

他像一座黑色雕塑站在山崖上许久,尔后他转过身,脸上所有的情绪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对暗处淡淡道:“鼬,今夜好好招待一下相伯旬惑。”

暗处一道声音不存任何异议,应道:“喏。”

夜里,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啊鼠、鼠祸啊”

门边的守卫相互对视一眼,也有些毛毛的感觉,但想到之前的教训,便硬着头皮没有理会。

只希望刺客盟的这位城主能够动静小些,别殃及无辜就好。

翌日,一大早醒来的相伯先生的确如陈白起所言,没有宿醉头痛难受的感觉,但睡了一夜,他精神依旧萎靡不振,只因一个整个晚上都睡不安眠,耳边总有人时不时尖叫哭喊着闹腾不休,还有“吱吱吱”龃木的声音在响,甚至睡梦中有一大片黑压压的老鼠爬到了他的身上。

他患着浓重的黑眼圈起身,心情极度不佳,尤其从南烛口中得知,他昨夜经历过的恐怖场景,眼神更是阴沉沉的。

不用猜,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他已知晓。

紧接着,他又就被人看守着研究药方,否则便不提供早饭。

“欺人太甚了!”同样两只黑眼圈、甚至眼还肿着的南烛气不可竭道。

但相伯先生倒是沉得住气,没有发脾气,甚至还十分配合。

这毒药方配设十分精妙,但对于知道其详细内容的相伯先生而言,着实没有太大的难度,只是反推出解药倒是需要费些精神,这就跟你知道一个人中了蛇毒,却不知道是哪一种蛇,需要一一对比毒性来锁定,他要干的就是这种烦琐而重复的工作。

相伯先生本打算慢吞吞地来进行,但经过昨日的事,他倒是不打算继续与楚沧月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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