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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690)+番外

“先生好像从不曾抱怨过辛苦,一路上也没有主动喊过要歇息,我倒曾一度以为你是不是被人易容调包了。”她开玩笑道。

他闻言,果然笑了,他凝着她,眼皮的褶皱较深,像飘红的花瓣惹上那一抹粉,那专注的眼神让人有一种一往深情的错觉。

他道:“与你一起,总是轻松愉悦,所以又何来艰辛抱怨?”

这一路上,他这样不知是轻浮还是认真的话时不时会说,当然是避着谢郢衣的面,陈白起也听怪不怪了。

她见他又不正经了,于是脸上的笑一收,端起脸:“先生,先换衣服吧。”

她派送完衣服跟食物,便转身要走,但这一次相伯先生却没有轻易放过她,而是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皓腕。

他的力道很轻柔,就像她只要稍微用力一些就能挣开他。

“你还能听得到鸾凤玉的鸣叫吗?”他覆下身,不容她眼神躲避。

陈白起看向他,顿了一下,正打算摇头,忽然耳边再度听到那一声拔天高亢的鸣叫声,它在她耳畔轰地爆炸开来,就像是遇上什么值得庆祝的喜事一样,愉悦而吟唱清长,盘桓于空,长鸣不止。

她的嘴半张,怔住了。

它的鸣乐,比前一次的奏响更加优美,如同凤鸾飞天合鸣。

相伯先生胸膛急促地起伏了一下,他像极力压抑某种情绪地阖上了眼睛,却将她拉入了怀中。

他凑近她耳,吐息灼热:“我一直忘了告诉你,听见凤鸣鸾合,便注定你会是我的命定之人,此生,我啊非你不可。”

陈白起一愣,美眸瞠大,猛地推开了他,耳廓巧妙地擦过他温热的唇,有种发烫快烧起来的感觉。

她下意识捂耳,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像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气氛好像一下有了某种化学反应,两人都静止不动地注视着对方,仿佛都在等着对方给予一个答案。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突兀又冷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却见换好一身秦民朴素土灰色袍衣的谢郢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陈白起看到他,见他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但目光却一直盯着相伯先生,便下意识开口:“郢衣”

她一噎,想了半天说词,最后抚额。

擦!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也懵了好吗!

“阿芮,我方才在荆棘林那边看到一片野林树,远着看去好像长着些野果子,只是树有些高,不太好攀摘,若是你,倒是轻而易举吧。”他对着她温声细语,但却始终没有看她。

一对上她无辜的眼神,他总会心软地忘了计较所有事情。

陈白起见他没再继续追问方才的事情,便有些回不过神似的“哦”了一下,她不确定地回道:“那好,我去摘?”

谢郢衣这才看向她,扯出一个笑,他道:“嗯,辛苦你了,肉干太硬了,吃些果子可以润润嗓子。”

“好,我很快就回来。”她爽快地应下。

她走后,谢郢衣却依旧站在原处。

此时的他,脸上哪还有之前勉强挤出的笑,他唇抿成一条直线,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知道吗?”

相伯先生对于他的变脸与“小心机”也是看破不说破,他道:“知道。”

“那你是明知故犯?”谢郢衣唇抿得发白,好像是无法理解道。

相伯先生挑眉,笑得很好看,以一种很理所当然的态度回道:“难怪你不觉得越美好的东西常常越多人追逐,你若守不住,只一味怪别人掠夺强取,这种心态未免太过幼稚了。”

不肖说,听到这番莲里莲气的话是个人都能被气死。

眼下的场景就像谢郢衣本是待在农村明媒正娶的“大老婆”,随着“老公”陈白起入城,遭遇了城里来的“小三”相伯,相伯人长得好看又时髦,擅婊又绿茶,虽然谢郢衣为原配但始终底气不足,除了强撑的坚强外,他一无所有。

但人被逼到角落后退无可退则会绝地反弹,他已经改名了,现在叫钮钴禄谢郢衣!

谢郢衣鸦黑的瞳仁中闪过丝红光,终于宣布告罄,指尖于空气隐形中画出一个字符。

絆!

相伯先生松散的站姿一下便被锢住了,他愕然一瞬,使劲动,却像被一种无形之力给束缚住了。

谢郢衣在前冷目看着他,他伸出一指,猛地刺向他眼球。

相伯旬惑瞠大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卷翘如羽,那根手指正停在他眼球黑仁处上方,薄薄一层的空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戳破碎。

“杀尔,如宰鸡牛。中原人,你未免太过自恃甚高了。”

一张如冰雪雕铸的容颜,他眼底的冷酷戾气毫无保留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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