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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693)+番外

相伯先生一顿,侧过脸看他。

“不、不用了……”南烛在后方摆手。

相伯先生的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哪怕粗布麻衣在身,也有着白莲碧转流波般皎然自洁的风华:“眼下此处不便诊断,且南烛自小跟随我身边,药理方向亦略懂一二,他既觉腹痛或许是吃错了东西,想来也不必太紧张。”

“是吗?”谢郢衣一脸不信:“我倒觉得他一开始喊得痛得紧,但怎么这会儿又似一下好了不少呢。”

而相伯先生则是“你不信但你没有证据”的心态胡说八道:“谢弟或许不懂,这人的承受力各不同,南烛自小过于娇生惯养,耐力不足,这其中的确有我几分责任。”

谢郢衣瞪眼看他,谁是你谢弟?

还有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这是打算来一招模糊焦点,再顾左右而言他吗?

陈白起直女,并没有听出这私底下的针尖对麦芒,她接口道:“这身体不舒服,哪管小病还是小痛,都会难受,先生也不必这样讲。”

相伯先生看她,苦笑一声:“我……只是不想别人会误会。”

“若不想别人会误会……”谢郢衣胸膛起伏几下,似极力在克制出口伤人:“便别做些伤德性的事情。”

这话的指责针对就太过严重了。

陈白起颦眉,当即道:“郢衣,不可这样与先生讲话。”

谢郢衣听到她的斥责,只觉胸口处堵了一块石头,他也自知论心性的操控与城府,他不是相伯荀惑这个老妖精的对手。

他常常故意在圣子面前败坏他的形象。

不行,他不能让他得逞。

他努力让自己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看来的确是我误会了。”

相伯先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果然人都是会成长的,但随即他又收回视线,宽容道:“你也是因太紧张阿芮,我自是不会怪你的。”

谢郢衣冷冷看向他。

尽情得意吧,反正笑得最后的人绝不会是他。

见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和平相处,陈白起便与谢郢衣交待了几句,先将相伯先生带过去。

谢郢衣见也没有更好的理由阻挠,只能任他们先走。

陈白起带着相伯走过了泥泞湿地,前面是一片地势高出一截的干草地,相伯此时也不用假装了,当真是喘着气软着腿半身几近都依在她身上走。

他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她戴着面谱的侧脸,醉酒那一夜的事情很多他都记不清楚了,但她的五官在他不断地回想,一遍又一遍,终于能够清晰了起来。

微凉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觉得气氛正好,他无耻地暗忖着,不如趁这个机会,再深入培养一下感情?

正当他这样想着,却不想有人比他更急,一把将他反身就扑倒在了刺背干硬的草地上。

草榍扬飞,绿光炫晕流转,上方的人撑起一片阴影洒落,相伯先生愕然怔然抬头望去,只看到细碎的光从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清丽柔美的轮廓。

噗通——

噗通……

第百二十四章 主公,湖中探(一)

“别动!”

低韵却冷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由于是贴着耳廓轻呼出,就像有一股带着暖意的风刮过耳膜最痒的部分,令人不禁轻颤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

一只手快速掩住了相伯微张欲言的嘴唇上,那力道略重,将他的气音全数压回了他的喉中。

“嘘……”

“陈芮”覆下脸来,距离一下拉得很近,那双眸子一下纤毫毕现,它状似桃瓣,尾端轻曳多情,然瞳仁偏深致冷静,她正盯注着他。

相伯先生怔忡失神,她手心有一股无法形容的香风,席卷他呼吸感官的全是她的存在。

噗通——

噗通……

心跳一度乱了顺序,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人……别出动静。”

低低的警示延迟了好久才从他耳中传入他脑海之中,将他从这场“绮梦”当中拉出来。

“楚军?”

她掌下的唇凉凉的,轻轻阖动着,陈白起没有听清他的话,但却通过他的眼神大抵猜出他在说什么。

“不……”她似在思索,但由线索太少又不能确定答案,最终只传音道:“这些人跟在我们后面有一段时日了,但却一直没有现身,我也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杀意,但这一次他们却不再遮掩行踪隐匿在暗处,而时直接等在了我们前头……”

这才是她一直觉得诡异又无法理解的事。

相伯先生没再试图讲话,他知道她眼下身体还在恢复当中,不宜动武,若是弄出动静惹来对方注意,只怕会给她带来麻烦。

他们一直等在那儿自是不在意暴露了,可她却不能再这样拖时间了,郢衣与南烛他们都还在后方,她若想让他们三人安全,还是得想法先引开这些人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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