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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05)+番外

许久,才响起般若弥生似笑却恨的阴柔怪异腔调。

“果然……他失踪的这些时日都与她在一起啊。”

“他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配成为他的未婚妻了?!他背叛了我,他竟然也选择了她!”

她们尽量伏低身躯,瑟瑟发抖,不敢应声,这段时日圣子更加阴晴不定了,以往她虽表里不一,但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突然开始歇斯底里。

内心积攒的狂燥与暴戾日渐加深,般若弥生也不想这样,她只觉得内心像有一只黑暗的恶兽在不断地吞噬着她,她眼前一片漆黑,如何嘶叫抓狂都看不到前路。

“乾族老呢?”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她的问话侍女不敢不回答。

“乾族老、霖族老他们在天坛……”

天坛?

飞兽降落的地方。

般若弥生像受重击一样踉跄退了一步。

“他们都去接她了?”

她失笑,两眼失神:“呵呵呵……他们无一人通知我,却齐齐去接她?!这样一来,我算什么?!”

她此刻如同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样满脸愤怒刻薄。

“圣子,你冷静些。”

这时,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她不畏不惧此时精神状态有些失控的般若弥生,甚至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

“别怕,别担心,一切有我。”

“……红姑。”

般若弥生回过神,当她依偎在这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当中,她这才像个孩子似的露出泫然若泣的表情。

“红姑,明明她已经被巫族抛弃了,巫族选择的是我,我才是巫妖王,我才是!”

红姑沉默了一下:“无论她是不是,你都是般若弥生,这一点不会改变。”

“不——”般若弥生推开她,一脸抗拒坚持道:“我必须是巫妖王。”

“圣子。”红姑心疼地看着她那痛苦的神色:“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要太折磨自己,你的身份是族老们肯定过的,即使她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般若弥生对她的话置若不闻,只反复念叨:“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她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她说过,她哪一边都不会选的,她现在回来是什么意思?”

红姑见她如此,颦眉抿唇,手刀快速砍向她的后颈,搂住晕倒的她。

“今日所闻之事,谁敢透露半个字,你们该知道我的手段。”红姑一双凌厉的凤眸划过一圈,掷地有声。

侍女立即应喏。

“退下吧。”

她们这才如获新生一样忙不迭地离去。

红姑看着昏迷过云的般若弥生,心中长长叹息一声,又酸又痛,也有同仇敌忾的怨怼。

她是在般若弥生被接到归墟后,便一直负责照顾她,衣、食、住、行,她懵懂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红姑,第一句喊的人也是她,是以般若弥生对她的感情比谁都要深。

当然,红姑无子无女,一直亦拿般若弥生当作后半生的全部依靠一样精心照料,全心全意。

“圣子,红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可是……巫妖王一事,事关整个巫族命脉兴衰,干系重大,你让红姑怎么办啊。”

她边说着,一边透过飘纱望向云海重重的山群那边。

那边三峰重叠,形如骆驼,其凹陷的中心位置便是天坛。

她心情复杂汹涌,同时也有几分好奇,那个据说是与圣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被接回来了,她又该是怎样一个人呢?

第百三十章 主公,我是来加入这个家

海山上的云重重叠叠,像波涛起伏的大海一样,雄伟壮观,这时天空振幅起波动,云层翻滚抖动,如同万鸟归巢,羽扬千层风卷飞。

一头巨大的白头雕敛翅缓缓落地,它展开的修长翅膀扇动的狂烈风气,让底下覆盖的云雾一下褪尽,露出了那灰白色的石面,还有峰岭间那雕檐玲珑的房舍碉楼。

艳阳金辉难挡,霎时峭壁如渡一层金光闪闪,只见有两人稳稳立于白头雕的头顶,其后跟着的人则各自乘着一头振翅的飞禽,那蹿动的雾像流纱与乳动的白琏,青衣白裾边的少女与同色系衣袍男子以通天拔地之势魏然屹立。

底下等待的一群人抬头遥望怔神,大风吹得他们衣与发都凌乱不堪,可却没有一人退避,全都胸藏汹涌,像被定住了一样。

终于,风息云凝,谢郢衣的契兽白头雕与巫族使者们乘骑都停落在了天坛之上,一时那十数头高大的兽躯将宽敞空荡的天坛一下占了大半,环境显得逼仄,而将一切凝固的时间才开始了流动。

“霖,你说……命运有时是否惯作弄人。”乾族老衣襟灌风,站得笔直,那张刻凌严厉的脸上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淡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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