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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08)+番外

在族老后方的巫长庭也看着她,她戴上了面具,他还记得她的长相,但却完全不会将她与般若弥生联想在一起了。

若她不是般若弥生如假包换的同胞姐妹,他会觉得眼前这个少女难辨年龄,她声音清脆怡人,但语气却是持重轻柔,没有了以往那天真烂漫的性子,她站在威严甚重的族老们面面前,却没有半分拘束与迟疑,就好像她心有丘壑深邃,完全可以把控场面,他们在她眼中不具压迫性。

她心性之成熟足以与乾族老、霖族老等老辈交流融洽、推心置腹。

很难想象,之前被养在白马子啻身边不谙世事的人是如今这个全身没有破绽的她。

她的一切都像神迹一样不可琢磨。

她的话值得相信吗?

她回来,是真的如她所言打算落叶归根吗?

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要回来,而他们……也需要她回来。

“圣子,欢迎回家。”

巫长庭面露真诚的微笑,向她道。

只有确定为巫妖王的人才能被称之为圣主,之前般若弥生是唯一的圣子,因此圣主的称呼便由此而来,但当候选人变成了两位,便统一称为圣子。

陈白起听到了巫长庭的声音,她一时没有认出他来,但他那张脸倒也属于过目难忘的好看,于是她稍回忆一下,便记起几幕关于他的画面。

她弯唇浅浅一笑,目若苍莽晴空,万里滑静无纤烟,那是一望无际青天碧海。

“甚感荣幸。”

第百三十一章 主公,不是来拆散它的

安顿好“陈芮”,谢郢衣便被乾族老一众给带走了,当然这事没当着“陈芮”的面。

归墟一线天下、坐落在茂密树林丛中的一座三层建筑,此乃巫族修行闭关所用的风雷塔,一层为禁固,二层为闭识,三层为炼魂,风雷塔时代久远,那岁月留下斑驳的黑色墙体令其庄严肃穆,望而生畏。

五厅四柱的大殿之前,火光映亮四柱角落,四位摘下檐帽的族老落座,形成一个环形视野,而谢郢衣则一人单膝跪于地面,光线打在他身上折射,形成一个锥心阴影在他身下展开,如同囚禁一般接受着他们的审问盘查。

“郢衣,你是弥生圣子的未婚夫,你可还记得?”霖族老率先发问道。

空荡的环境内,他的声音环形扩散,如铜钟悬撞,嗡鸣震耳。

“陈芮”如今称陈圣子,而般若弥生则是弥生圣子,般若此姓于巫族代表着至高无上,如今事态未明确,倒是不适宜安在一人头上了。

霖族老语气倒不重,但这不瘟不火的态度摆在这森严殿堂上,却没有缓和几分其压迫感。

谢郢衣低着头,姿态恭谨,然无人看见的面容上却是表情平淡:“郢衣并非弥生圣子的未婚夫,而是巫妖王的未婚夫。”

这话一落,四位族长神色皆有怔仲,一时倒觉得有些意思。

霖族老玩味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认为陈芮才是你认定的巫妖王?”

“郢衣不敢妄回揣测,但是与不是,待最终仪式上便可确定。”他倒是没有正面回答,当着众族老的面他还需谦虚慎言,但他这副一切交给天意的模样,倒从侧面显示他早心有笃定。

乾族老呼吸放沉,如鹰般犀利的眸光盯在他身上。

“当初是你私自带走她的,是吗?”

没有在“陈芮”面前的刻意收敛气势,此时的乾族老才是谢郢衣与其它人一直认识的那个他,他的存在就像悬在所有人头上的诫尺,赏罚分明,刻板冷酷。

谢郢衣背脊一僵,只道:“郢衣甘愿受罚。”

这时十二干支的旦族老眉心一跳,他与天命族关系不错,自是要帮口几句:“族老,这事反而是一件好事,若非谢少主,或许陈圣子还不一定愿意回来,这、这……也算是将功补过吧。”

说到最后,他在乾族老扫过来的平波无情的目光中声音渐弱,最后扛不住仰头左顾右盼,粉饰太平。

乾族老收回视线,虽觉此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但错便该罚,对便该赏,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但顾念着他的身份,乾族老还是法外开恩了,他面容冷硬如铁,沉声道:“你非我乾族一脉,于罚于赏皆该交由天命族窃天族老定夺,但你所行之事却是干系到整个巫族,是以,大罚暂且搁罢,你需先受十二烈炙鞭,以儆效尤。”

十二烈炙鞭?

旦族老脸上的表情一滞,心想这十二鞭下去谢氏小子的小身板哪能完好如初,却不想下一秒,便听到谢郢衣毫不犹豫无畏接受的声音。

“郢衣领罚。”

他猛地看向谢小子,却见他没有抵抗辩解的缄默模样,好像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他甘之如饴的事,他心中不悔,是以坦然而平静得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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