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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18)+番外

“巫姑原来是这样的存在”

陈白起脸色有些晦暗,她道:“荣耀与惨痛都受过,巫族也该翻新篇章了。”

不明白她这话的含义,但谢郢衣也不想多提这些代表巫族灰暗的过去,他换了种心情,有几分期待地开口:“为你赶制的祭天仪服与头冠过几日便会送过来,都是我亲自替你换的样式,你若不喜便早些开口,我再叫人替你改改。”

她的祭天仪服是他亲自去选款订制的?

陈白起有些意外。

这些琐碎之事原来该是由他这个天命族少主做的吗?

她见他像一个为丈夫打理操持家务“贤妻”,心中不禁有些不自在。

终于,她还是捅破了那一层摇摇欲坠的遮掩布。

“郢衣,我听巫长庭说,你与巫妖王之间有婚约是吗?”

谢郢衣愣了一下。

“你知道了。”

“我”

他见陈白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一慌,便急急道:“你放心,我不会逼你什么,婚约的事我一直没有说,只是觉得你若知道了,或许便不会这样自在与我相处了,我愿意等你慢慢接受。”

第百三十六章 主公,真的假不了(一)

陈白起听着他这句“我愿意等你慢慢接受”时,心情十分沉重,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情商估计全拿去点亮智商这一块儿了,竟然到现在才察觉到他对她揣抱着是怎样一种炙热又一往无前的感情。

社会主义挚友情哪里不香了?

她反省,能在前世活到三十几岁还没有谈朋友结婚,本身也是一奇葩人物。

只是现在,谈感情费精力啊,她那催命的主线任务所剩时间不多,她并不想因别的事耽误了任务而再挂一次。

于是,她委婉道:“以目前的形势,我若应下与你的婚约,你难道不怕我只是在利用你?”

这话可不假,摆明了“娶”他就相当于娶了一个大金蛋,一般人十分难以拒绝这种诱惑。

谢郢衣听她这么说,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难过失望的神色,他只平静地接受道:“我只怕自己没有能供你利用的价值。”

陈白起胸口一沉:“……”

造孽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她一时不出声,却内心在捶地。

谢郢衣不知她内心如何呜呼,她虽演戏不行,但表情管理却做得很好,若她不想表露出什么来,别人也看不透。

见她自他那一句真心流露的话后便一直沉默不语,谢郢衣心尖揪痛着,面色减少了些血色,可他没有再急切紧迫地说下去。

他看向她,她与他私下会面,常常会摘下那张白莹面具,并无遮掩那一张白嫩雪稚的漂亮面容,她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周略带粉晕,桃花映水水泽朦胧,眼尾微翘,笑起来则像月牙一样下弯,看似多情流露,实则水过无情。

她就近在咫尺,有些情难自禁,他伸手抱住了她,但怕她反感抵触,并没有用力,而是双臂虚环在她背后,她若不愿,轻轻一推他便会松手。

“阿芮,选择权始终在你手上,我除了等,除了为你奉献,我别无它法,我只求你不要……不要推开我。”

陈白起张了张嘴,她望着空气一处,一时腹中无语,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他。

他见她当真容忍着自己的行为,嘴角扬了扬,但很快又酸涩地掉了下去,他分不清此刻心底是喜抑或是悲。

有些话,他一直没告诉过别人,但此刻却想告诉她。

他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喜欢这样一桩婚约,它就像专横的线绳硬生将两人陌生的人的感情纠缠在了一块儿,我向族老倾诉反对,但族老说,这是我的命,我无法抵抗。”

“什么是命?当时的我只觉得这是毫无道理的强权,它没有理由,却必须人心甘情愿地接受。它不该是我的命,我不甘,也不愿,日复一日,我心中愈发厌烦,便也不太愿回归墟了,我向族中请命,以谢氏子弟的身份去了稷下学院读书,长年累月,在书院中我翻遍了所有书籍,可里面都没有一篇文章是教人如何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不愿意去走的命运。”

他说到这,笑了笑,似为当初那个年少叛逆又愤怒的少年感到可笑。

“然后呢?”怀中的人低低地问了一句。

谢郢衣见她在认真听他的话,一时心中柔软,便斗胆抚了抚她头顶的发丝,那柔软又顺滑的发丝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舒服得令人喟叹。

“我也曾迷茫过,挣扎过,拒绝过,但时间久了,一直没有发生的事情在我心中便淡化了些,但该来的还是会来。有一日族老对我说,巫族的圣主降临了,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让我结业回归墟一趟见见,我一向信服且敬重族老的每一句箴言,是以我努力劝服自己,或许该见一见圣主再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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