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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55)+番外

她分明就站在他面前,他却要将她当成一个陌生人来对待,那种刻意,那种连接近都必须小心翼翼的刺痛,生平一个不谨慎触碰到禁忌打破了平衡,她便会消失不见了。

可最终,他将自己困死在那里一层一层,他缚步不前,她却仍旧是头亦不回地走了。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他解毒醒来后遍地寻不见她时,那几近崩溃的绝望是何种感受,那酸涩发涨的眼眶却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陈白起看着他,知道他已彻底认出了自己,不然依他的性子不会直接当众喊出她的名字。

她不知心底涌上的酸涨是什么滋味,它本不该存在的。

叮——

系统:检测到人物的偏移感情还有残留,即刻进行清除封印处理。

她上一秒的情绪随着系统播报下一秒便如风吹烟雾一般散了,只剩一片空茫茫的不知所谓。

陈白起将手放在心口处,有些难受地揪紧一下,又慢慢地松缓开来。

“你我之前早已是过去,如今还是不必再纠缠更好。”她的表情有些深洞,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她怎么能!

楚沧月用力地盯着她,胸中痛意大盛,一股悲怆的愤怒令他瞿红了眼眼,他的发扬起千丝万缕,跨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陈白起,你到底有没有心?”

陈白起的反应力一遇上他就好像躲了起来一样,她一时不察,被他拉得一踉跄跌入他怀中,在站稳之后,她仰起了小脸:“我没有心。”

楚沧月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几分,他好像连呼吸都带着痛意,又悲愤又恨地看着她。

为何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肯软化一分,她都不肯再与他……回到从前?

他要怎么做才能留下她?

楚沧月像一个被人丢了的孩子,一脸无措又难过地向她无声地询问着。

“你有的。”他忽然想起了,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像在笑的笑容。

“你心里在意陈族长,你明知宫中或许布下了天罗地网仍旧愿意为他奔赴一场,所以你一定会为了他而留下来吧,倘若你留下,孤便让你即刻见到他。”

陈白起脸色沉寂下来,许久都不曾说出一字。

在旁干巴巴又酸又插不上话的姒姜,看懂了陈白起无言的意思,便冷声道:“楚王,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她早非当初那个陈娇娘,她也不会再像原来一样傻傻的留在你的身边了,你放手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咄咄逼人?放手?”楚沧月没有看他,却是低低笑了一声,他深深地凝视着陈白起:“孤不会放手的,而她也一定会答应孤的,是不是?”

陈白起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人说完,她知道楚沧月一直在等她的回答,但她明明不会有其它的答案不是吗?为何要迟疑犹豫了。

她道:“我不会留下的。”

她与他隔开了距离,这才感觉到先前那逼仄的空间除些令她喘不过气来。

还是不行吗?

楚沧月黯下眸色,眼底下起了倾盆大雨,水烟濛濛间全是潮湿的伤痕。

“是因此这些人吗?”

他视线瞥向一处,从假山后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跨步而出,却是一名威武着甲的大将用大刀挟持着一个娇小妇人而出,其后还跟着一个身材丰满又长相艳丽的女子。

姒姜倒是一眼最先认出了那个被挟持的人。

嗯?怎么是那个叫长圭囝的巫族女人!

她不是在陈府吗?什么时候落在了楚沧月的手中?

“妖言惑众,便是这些人蛊惑了你吧。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交待过了,你若想救被施了咒术的陈族长,便不该这样一意孤行才是。”楚沧月像精气神都乏乏了,他淡淡道。

“君上,异族妄图在楚国境地起事,杀一不可摄众,臣请令在全国范围将其一干族众剿灭干净了才是。”那大汉乃是一名威名赫赫的将军青赤,他很年轻,亦正得君宠,是以他颇微不善地盯着陈白起,倒有几分怒起斩杀妖孽的罡正之气。

异族?

这么说来,长圭囝倒是真的向他们透露了不少巫族的事了。

完全不在意青赤的威胁目光,不在同一个层次的人哪怕拼尽全力在她眼中亦如一只蚂蚱在跳,连多分一丝眼神才敢嫌麻烦。

倒是楚沧月冷冷一眼扫去,让青赤头皮一麻,如被死神扼住了喉咙,不得不惊惧地收起敌视的目光。

看到巫妖王那一双如水剪瞳不着重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本就虚弱又紧张的长圭囝一下回忆起当初她对自己施以酷刑的场景,膝盖一软,便恐惧地跪倒在地。

她连连否认,却怎么都掰扯不清楚:“我、我没有,是那、那个恶毒女人用金针灌顶,我不怕痛,我、我一直忍着,真的,是她趁我昏昏沉沉时,逼我吐露真言,我、我是被逼的……我、只说了陈孛的事,别的什么都没有透露,真的,求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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