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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60)+番外

“……不打了。”她面有郁色道。

楚沧月伸手抓住她偷袭的手:“那你这只手在做什么?”

“只是随便伸伸。”她讪笑一声。

“哦。”他又及时攥住她的另一只手腕:“这只手也是随便伸伸?”

陈白起现在是双手都被抓起,他俯下头,而她仰着头,两人挨得极近。

他道:“你嘴里可还有一句实话?”

她眸色莹亮,不避不让道:“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他神思陷入妄怔,嘴角飘浮起一丝虚无空濛的弧度,他呢喃着:“我只想一切重新来过,我想你将我重新放在心上……”

他松开了她的手,慢慢地靠近她的脸,那张如月神一般完美无暇的脸哪怕病态苍白,仍旧可以令人目眩神夺。

她由他这样靠近,没有躲,当两人即将负距离时,他却停了下来。

“我贪婪得很,所以你无论再说些什么,我都不会放手的。”

他的手悄然饶到她身后,所按位置正是她的气海穴,他打算封住她的内力。

他以为她会再次反抗或者冷颜拒绝,但陈白起这一次的行为却出乎他意料,她踮起的脚尖,直接贴上了他近在咫尺的唇。

那柔软香甜的贴合令楚沧月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直愣愣地盯着一处,全部感官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两片唇上,连她什么时候退后的都不知道。

她执起他那只苍白指尖泛红的手捂在温热的脸上。

动作虽温情,但语气却是平淡道:“若真当你是不重要的人,当初在死地我又何苦费尽心思替你找寻解药,替你护下中了禾真上下圈套的勋将军一等人。”

当初在去取药时遭了埋伏一事勋翟自然是一一禀告了楚沧月,其中被一只巨大的蝴蝶相救的奇异事件楚沧月与众人虽猜测诸多,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是眼前之人所为。

他有些回不过神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纷杂交错,斑驳复杂。

忆想起前尘过往,她好似就从未亏欠过他,她总是在背后助他良多,以前如此,如今亦是,反倒是他……

风飒飒吹过紫樱树,秋雨落了半歇渐停,檐下积落的水滑下清脆的雨滴,他只觉耳边的声音一下都寂静了下来,所有的事与物都褪尽了颜色,唯有怀中之人才是真实与温暖。

他紧紧地回抱住她,半身的宽大衣袍落下将怀中娇小的少女笼罩起来,她背后发丝沁湿了一层,泛着凉意,但她的身体真的很暖……很暖。

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喉中如塞一团绵花一般涩然低诉道:“我会还你的,欠你的我都一一记着的……”

怀中的人任他久久的抱着,任他宣泄着一直压抑的情绪,直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下来。

“救命之恩……不如,现下便先还了吧。”

埋在他怀中失了真的声音骤然响起。

本因她亲近而松懈戾冷暗黑气息的楚沧月却一下无法动弹了,像全身流动的真气被禁锢住了,手上的剑哐当坠地,他面目僵硬绷紧,双目震醒,怒极至伤地看着她。

“你、在、骗、我?”

而推开了他退后几步的陈白起对他说了一句。

“你心思太重了,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喜欢的,你若执意觉得亏欠了我,那眼下我有一事相求,望你能放我去见父亲,此事了了,权当还清了,那就不那么觉得亏欠了吧。”

她深深叹息一声,似有些头痛的无奈。

“你若执意想留下我,我且问你一句,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如当初一般,纳我入后宫为夫人?”

第百五十七章 主公,无言的诗殇父(四)

楚沧月如何不知她的心志,当她是陈娇娘时便是不甘委身于人为妇,哪怕是他身边唯一的王后位置,亦是囚禁困栰她的樊笼。

他被她假意施展的柔情所困,他自不想,原来只要她稍对他假似颜色,他便一败涂地了。

“你不愿的,我又何时真的逆过你的意了?”

“你方才问我,你想听什么。”

他双垂如坠翼落于身侧,肩膀松卸着,银发如霜湿贴于身蜿蜒于腰,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不哀不伤,却是情深不寿,像那细细绵绵的雨,那样无声的安静落下。

“陈白起,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我只想奢望一个你,可你已不愿给我了,那么……那我想要听你骗我,就像方才那般骗着我,哄着我,假的亦无所谓,虚幻的亦无所谓,只要是你。”

陈白起想过他有的各种反应,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会对她这样说。

若非情到深处无怨尤,又怎会宁可拿自己当一愚人供人哄骗呢?

听着他的话,她忽觉那颗如石的心脏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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