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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81)+番外

正玩得起劲的小乖懵了。

透也懵了。

陈白起解释:“时下风雪停歇了,我去附近查探一下情况。”

“天色这么黑,不能等天亮吗?”透不能理解。

陈白起却道:“不碍事,我看得见。”

果然是绝世高人,连眼睛都比一般人明亮些!

透嘴角抽了抽,他见怀中的小家伙又不安份,伸着手想跟别人求抱,他将他的小手抓回来,又不太自在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她嘴角的血,猜到她大抵受了些内伤,这也是她够厉害,厉害得不像个人似的,若是一般高手,哪怕是大宗师遇到那么大片范围的山土巨石崩塌,早就被压埋得死死的了,也就她还能极地反转,起死回生。

透猜像她这样的高手,那绝对不能是如外表这般年轻,她要么驻颜有术,要么就是易了容,想着她年事已高,他对她尊重点也是应该的吧。

陈白起看他先是跟憋了便秘一样的表情,尔后又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多了几分坦然,总之神色来回变换了几样,瞧着挺有趣的,她忽然道:“其实你说得对。”

透慢了半拍应道:“什么?”

陈白起朝他笑得唇红齿白道:“比起欠人情,我更喜欢回报真金白银,所以你现下可以算算你家主上与你们价值几何,稍时按身价送上相应财帛抵应便是。”

透气一下便想到之前她说的“货讫两清”,当时她拿相国当“货”类比,如今他们一下全都是“货”了!

刚想发火,他一下又想起之前是自己先出言不逊,说不准这是高人眼下故意在打趣揶揄他,若他发了脾气……一想到她那一手力定乾坤的力量,透一下怂怂地抱怨了一句:“你……你怎地如此俗气?”

陈白起奇怪他的反应,这历来野猫一样骄傲又气性大的人,怎么一样好像尖爪子磨平了似的。

她也不想想透早已不是当初的中二少年,当初遇到“陈娇娘”跟“陈焕仙”,见识过山外有山之人,又在不同厉害的人手中吃过亏,也算是受过社会的毒打,如今他再目中无人,也得分人。

如眼前这个一瞧便是打不赢的人,他自不会再傻傻地挑衅。

说来,当初一眼透便没瞧上这个其貌不扬、看着就又弱又脏的姑子,却原来高人都喜欢玩这种扮猪吃老虎的套路,到底是他眼力劲儿差,比不得相国慧眼识英雄。

陈白起笑盈盈道:“我便是如此俗气之人,你莫将我想得太清高,好了,你哄着小乖先睡,我去去便回。”

说完,她望天望天色,便转身离开,一霎便遁入了黑夜之中难觅踪迹。

在陈白起离开后,这时黑暗之中才陆陆续续有不同的声音传出。

“陈姑子是故意这样说的吧,她这般厉害之人怎会在这意这些世俗之物,只是不想让我们时时记挂着她的恩情罢了。”

“是啊,她这般舍己为人,为人着想,我等定万不能误会她了。”

“可不是吗,偏生我们着实也没有什么能力能回报于她些什么……”

这种恶劣寒冷的天气没烧火谁又能真的睡得死沉,只一稍许动静便会被惊醒。

所以先前陈白起与透两人的对话其它人都听到了。

后卿拢了拢身上还尤余温与她身上沾染的气息的披风,他伸手抚了抚脸颊,想到她方才凑近他,鼻息扑打在他面上,若有似无如温柔的羽毛轻撩,却是低低地笑了。

——

陈白起朝着沿路走了一遭,除了被山土乱石掩埋了一段路不好走,其它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走到发水的岸边,见因为地裂的缘故那上涨的洪水已悄然下降了一大半,部分高耸的坡土裸露出来,倒是可以勉强通路,而浅水处想来最迟明日就可以走动了。

但陈白起等不及明日,她心中牵挂着陈孛、姒姜他们,也不知巫长庭有没有顺利找到他们。

她潜夜朝八台山赶去,在山脚处却见方石阶上趴睡着横七竖八许多人,看起来有些吓人,好他们哪怕在睡梦中都是紧紧攥着身边的物体,生怕再来一次地裂会将他们甩晃进水里,一条长长延伸至半山腰的长梯全都占满了人,八台山相较于周边的嶙峋陡峭的山峰着实矮胖墩了一些,但正因为他这扎实圆润的体态却更适合成为避难所。

长长铺阵的石梯上面修建了一座寺庙,规模不算大,周围有修砌一排土黄围墙跟当护院作用的松树,平日里一些信众会上来游玩参拜,所以后院还修了十几所偏房。

陈白起一路往上,她的视线在一张张陌生又疲倦的脸上划过,这些人大多数是从梁州城里逃难来的,身上紧抱着大包小包,一家老小挤缩成一堆在寒夜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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